說到底,商景舟不過是商爺爺的孫子,因着兩家交情不錯,幾個晚輩小時候經常一起玩。
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交情,她也不曾表現的過火。
尤其他們長大後,聯繫漸漸也少了許多,說是陌生人也不爲過。
所以此刻,商景舟的問題在沈清秋這兒已經越界。
早知道,長大後的商景舟是這麼一個沒有分寸的人,當年還不如不認識他。
商景舟察覺到沈清秋的情緒,暗自懊惱自己太過着急,“清清,抱歉,剛纔是我唐突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沈清秋道。
恰好此時,身後的電梯門打開,江牧從裏面走出來,目光從商景舟的身上掃過,恭敬地喊道:“沈小姐。”
見到江牧,沈清秋眉間的冷意斂去了幾分,輕微頷首,隨後越過江牧,徑直走進了電梯。
商景舟看着沈清秋和江牧一前一後走進電梯的身影,深邃的眸子逐漸染上了失望。
而位於一樓的檯球室裏,幾位名媛千金注意到這一幕,忍不住譏嘲出聲,“難怪秦家之前一直不曾帶沈清秋出門,像寶貝似的藏着,瞧瞧,這一出手,不但順利吸引了傅先生的注意,連帶着商少都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要是沒點能耐,秦家也不至於把她從窮鄉僻壤裏扒拉出來盡心培養了不是?”
“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當她沈清秋又是什麼好貨色!”
“聽你這話,她媽難不成還做過什麼?”
話音落下,周圍響起一片鬨笑聲。
這時,身後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帶頭嘲笑的人還沒回過神,後背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
秦釗嘴角勾着笑,將人踩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角點燃,漫不經心道:“裴緒,膽子不小,敢在背後議論秦家。”
他的薄脣吐出白色的煙霧,眼眸中閃過一絲寒意和戾氣。
男人看到秦釗的時候,心底咯噔一下,“秦,秦少……”
衆所周知,沈清秋雖然是秦家的外姓大小姐,但是秦家男人無一不捧在手心裏。
眼下,裴緒不但嘲諷了沈清秋,更是公然議論秦卿,足以觸了秦釗的逆鱗。
“跟我聊聊,還知道什麼。”秦釗將煙伸向裴緒的領口,指尖彈了一下菸灰。
灼熱的溫度燙得裴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卻不敢言語半句。
“我,我喝醉了說了幾句醉話,秦少你千萬別往心裏去。”裴緒賠着笑臉,低三下四的語氣,哪裏還有方纔神氣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