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腳下發軟,腳下踉蹌,幸好傅庭深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肢。
男人掌心的溫度落在沈清秋的腰肢,讓她生出被灼傷的錯覺。
沈清秋偏眸看着他。
傅庭深的黑眸一片幽沉深邃,浸着讓人心驚肉跳的慾念,他微微浮現身,沉冷低啞的嗓音在沈清秋的耳邊響起,“剛纔爲什麼吻我?”
沈清秋,“……”
她抿了抿脣,“難道你心裏不清楚?”
傅庭深打算將明知故問貫徹到底,索性搖了搖頭,“不知道。”
沈清秋一噎,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就算了。”
說完,甩開他的手,徑直邁步朝着車子走去。
傅庭深嘴角勾着一抹笑意,快步追了上去,牽起她的手,“我真不知道,你跟我說說唄。”
“沒什麼好說的。”沈清秋的臉頰上還染着微消散的紅暈。
這種事情怎麼開口。
總不能說,傅庭深今晚做的一起讓她心生感動,實在讓她不知該用什麼樣的方式表達謝意,索性就主動獻吻了?!
這種話她可張不開嘴。
而且她骨子裏的自傲也讓她無法張開嘴。
——
回到檀宮後,沈清秋率先走下車。
這時,傅淼從旁邊走了過來,“沈小姐,這是你落在車上的東西。”
是容寂之前交給她的盒子。
沈清秋接過盒子,莞爾一笑,“謝謝。”
跟在她身後的傅庭深看到那個盒子,眸光微微閃了閃,卻什麼也沒說。
兩人走進客廳後,傅庭深脫下了西裝外套,“要喫宵夜嗎?”
“不用了。”沈清秋視線的餘光瞥見茶几上擺放的盒子。
是離開獨立州時,邱老差人送來的。
回來後,她先是去了律所,又回了秦家,還沒來得及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傅庭深看出她的意圖,牽着她的手走到茶几前,“要不要先陪我喫點宵夜,再看裏面的東西?”
沈清秋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餐桌前,沈清秋喝着碗裏的皮蛋瘦肉粥,發現傅庭深並沒有怎麼喫東西,反而是自己嘴上說着不喫,卻吃了不少。
“你怎麼不吃了?”沈清秋看着他。
不是他口口聲聲說要喫宵夜的嗎?
傅庭深看着她,嘴角微微上翹,勾着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我沒事,你多喫點。”
沈清秋心底生出一股狐疑。
爲什麼她要多喫一點?
她忍不住瞥了傅庭深一眼,好巧不巧一眼撞見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眼神像是豺狼盯着待宰的羔羊,讓沈清秋的心底咯噔一下,隨後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
——
喫過東西后,沈清秋盤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子上還擺着消食的小喫。
“你有沒有打開看看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沈清秋摩挲着盒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圖案,讓她一時間愛不釋手。
傅庭深笑道:“給你的東西,我哪裏有打開的理由。”
話落,沈清秋從掀起鎖釦,將盒子掀開。
盒子裏的東西被一塊紅色的布蓋着,但看形狀隱約是一隻簪子似的物件。
她掀開布,果不其然。
鳳釵上的鳳凰栩栩如生,鳳羽用各色作爲點綴裝飾,華麗程度絲毫不亞於古時候皇后御用的鳳釵。
“這個簪子……”沈清秋眉頭微蹙,眼底滿是沉思。
傅庭深看着沈清秋臉上晦暗不明的神色,出聲問,“看出什麼了?”
“這個製作用意與之前在拍賣會上拍下的鳳冠都是仿照明制時期,而且按照製作工藝判斷,這個鳳釵與鳳冠應該是一起的。”
換句話來說,他們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並且來自同一個地方。
“所以你懷疑鳳冠來自獨立州?”傅庭深一語道破了沈清秋心底的猜想。
聞言,沈清秋偏眸看着他,神色帶着幾分凝重的點了點頭,“可以不可以讓傅垚順着這個線索查一下?”
她總覺得邱老把這支鳳釵交給她,不像是隨手贈送一件物品。
直接告訴她,當初拍下的那頂鳳冠上面一定藏着非常重要的祕密等待她去挖掘。
尤其是邱老之前與她說過的那番話……
“俗話說人生如棋,走得每一步,即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往往有時不識局中意,怎奈已成局中人。”
念及此,沈清秋的眉眼間浮現一抹躁意。
等待她的究竟是什麼局?
他們屢次在她的面前拋下了餌,究竟想引她入局做什麼?
傅庭深見沈清秋眉眼間浮現難以遮掩的躁意,薄脣微抿了抿,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稍後我便吩咐傅垚去調查,有消息的話,讓他第一時間向你彙報。”
沈清秋無奈地輕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她把東西收好後,起身,“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話音未落,傅庭深握着她纖細的手腕,一把將她拽進了懷裏。
她本能的出聲驚呼,卻被傅庭深以脣封緘。
濃稠的夜色,昏暗的燈光,男人身上火熱的溫度,處處暗示着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沈清秋指尖微微蜷縮着,黑白分明的杏眸蒙着一層溼漉漉的水霧,“我,我……”
那晚傅庭深的方方面面着實讓她震驚,以至於預感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的心裏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察覺到女人緊張不安的情緒,傅庭深溫柔的吻着她的脣,“我保證這次你不會讓你哭。”
話落,他彎腰將女人打橫抱起,徑直走向了臥室。
——
翌日清晨,沈清秋神色恍惚的睜開眼睛,望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微微失神。
她記不清昨夜究竟是幾點睡的,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傅庭深的那句‘最後一次’。
很好,又是最後一次。
她昨晚嗓子都哭啞了,傅庭深都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甚至明顯比之前的幾次更加的兇狠,恨不得直接將她生吞入腹。
沈清秋覺察到腰間和四肢的痠軟,忍不住在心裏罵罵咧咧。
果然男人的最騙人的鬼。
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也絕不能相信男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