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分手後,她被禁慾大佬寵野了 >第756章 你給我喝了什麼
    “秦家有恩於你,所以你爲什麼要陷害我舅舅?”

    杜衡聞言,臉上的恍惚剎那間煙消雲散,鏡片下的眸子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慌亂,“沈小姐,正如你所言,秦家有恩於我,我怎麼會做出恩將仇報的事情呢。”

    “所以你引薦我舅舅私下會見外人,在他離開後,替他收取對方賄賂,是無心之舉了?”

    她的語調雲淡風輕,但一字一句落在杜衡的耳朵裏,讓他的心止不住的下沉,像被浸在冰水之中,冷得他渾身冰涼,臉色不由自主地泛白。

    他放在膝上的雙手悄無聲息的攥成拳頭,喉間乾澀緊繃,“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清秋不動聲色地將他臉上的慌亂看在眼底,指尖撐着額角,眉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眼尾勾着幾分不屑,猶如俯視螻蟻一般,“我自然有我的本事,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得罪了秦家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她的聲音平淡,話裏卻透着令人膽寒的冷漠,“或者說,你對秦家下手的時候,那人並沒有告訴你動了我秦家的人後果是什麼。”

    杜衡猛地擡眸,猝不及防地撞進了沈清秋那雙漆黑的瞳眸。

    女人眼眸裏寒意攝人,帶着幾分譏誚,像是洞穿了他心底的祕密,讓杜衡一瞬間如墜冰窖,頃刻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艱難的從緊張不安的情緒中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沈小姐怎麼就認爲是我在背後陷害秦先生呢?你該知道,秦先生身居高位多年,無論是周圍的朋友,還是所謂的知己,大都是貌合神離罷了。”

    “何況,你當真以爲,只是一封簡單的舉報信就能讓秦先生身處險境嗎?我身爲秦先生的助手,深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無論他出了什麼事情,我一樣跑不了,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陷害他?”

    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在邏輯上更是讓人找不到任何的錯處。

    但沈清秋卻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她的手指撐着額角,紅脣微微上翹,勾起明豔的弧度,但眼底深處卻是一片駭人的冷,莫名令人生出心驚肉跳的不安。

    “我只是好奇,對方究竟許了什麼好處,竟能讓你守口如瓶?”

    聞言,杜衡的睫毛顫了顫,他慌亂的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心虛和不安。

    本以爲秦家太子爺離開,自己對付一個女人綽綽有餘,但顯然是他低估了沈清秋。

    這個女人的心思纔是真的深不可測,她彷彿洞穿了自己所有的祕密。

    “沈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至於信不信全在你。”杜衡擡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沈小姐,你還年輕,看不透人性貪婪的本質。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人一旦產生了習慣變會麻木,一旦麻木便想尋求刺激。”

    言下之意,秦淮遇收取賄賂,暗箱操作,完全是爲了尋求刺激。

    “這次的事情我不與你計較,但下不爲例,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見他轉身離開,沈清秋輕笑出聲,“我讓你走了嗎?”

    她的語調雲淡風輕,卻透着令人膽寒的冷漠。

    杜衡的心頭一緊。

    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竟然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畏懼。

    他轉過身,看向沈清秋。

    恰好她在此刻擡眸忘了過去,清澈的杏眸讓杜衡瞳孔緊縮,像野獸盯緊了獵物。

    他的呼吸微窒,無形中像是一隻手扼住了他的脖頸,一時間發不出半點聲音。

    沈清秋微微輕嘆一聲,言語中帶着幾分苦惱,“何止是我沒有看透人性的貪婪,只怕我舅舅也爲看清,不然怎麼會在身邊養一隻白眼狼呢?夥同外人勾結陷害,早知如此,我們秦家當初還不如收養一隻狗呢,你說是不是?”

    杜衡臉上的神色倏地一變,心臟像被人攥住似的,不停蜷縮。

    直覺告訴他,或許沈清秋知道了什麼。

    他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攥着拳頭,沒有說話。

    在漫長的寂靜裏,他的脊背滲出了一層冷汗,漸漸打溼了他的襯衫。

    “你是秦家一直資助的學生,且這些年安分守己,我舅舅對你的印象也不錯,不然也不會將你留在身邊,可你卻利用這份信任盜竊私章,僞造他的簽名,膽子實在不小。”

    聽到她的話,杜衡的臉色徹底繃不住了。

    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裏閃過很多,最後只是蒼白無力地說了句,“我,我沒有……”

    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就連調查組的人都查不到。

    沈清秋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忽然覺得眼前的女人像是披着純善無害僞裝的猛獸,她隨時都有扯下僞裝將他吞掉。

    念及此,杜衡來不及思考,身體率先作出了反應。

    然而當他打開門時,只見傅鑫和另外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站在門外,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極了守門神。

    直覺告訴他,自己根本逃不出去。

    “下藥,僞裝,僞造簽名,不但能逃過監控,還能矇蔽所有人,這份巧妙的心思實在讓人刮目相看。”沈清秋緩緩地站起身,“知道我今天爲什麼帶你過來嗎?”

    杜衡沒有說話,只是渾身緊繃,目光警惕的看着她。

    “我這人向來遵從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作爲代價,我也要還你一樣東西。”

    杜衡察覺到了強烈的危機感,本能的拒絕,“不,不用了。”

    然而的沈清秋像是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朝傅鑫遞了一個眼神。

    只見傅鑫將一小瓶透明色的液體倒進了酒裏,隨後拎着酒徑直朝着杜衡走了過來,如同拎着小雞子似的,一把掐着他的衣領,掰開他的下巴,將瓶口插進他的嘴裏,強迫他將酒全部都灌了進去。

    杜衡劇烈的掙扎着,白襯衫被酒水打溼,眼鏡也在掙扎中掉落一旁。

    即便如此他的力氣在傅鑫的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整瓶酒灌下後,傅鑫將杜衡丟在地上,那力道宛如丟棄一件垃圾似的。

    杜衡狼狽的趴在地上,也顧不上掉落在地上的眼鏡,使勁兒的扣着嗓子眼兒,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你給我喝了什麼!”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瞪着沈清秋,“我是公務人員,你竟然敢這麼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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