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分手後,她被禁慾大佬寵野了 >第796章 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
    沈清秋穿過樹叢,貓着腰一路來到了病號樓外側。

    她仰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窗戶,目光最終鎖定了二十六層的某個病房窗戶。

    她用橡皮筋將頭髮全都綁了起來,簡單的活動了一下手腕腳腕,然後將攤開的手掌遞到脣前哈了一口氣,手腳靈活的跳一樓窗戶的陽臺,抓住病房外的排水管道一點點的往上攀爬。

    大概是辦公室坐久了,平時很少運動,只爬了五層高的她額頭上不由得浮現出一層汗水。

    看着她像只猴子似的攀爬,站在平地的秦釗看得那叫一個心驚肉跳,想要出聲制止,卻又擔心引來周圍巡邏的人。

    他只能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得團團轉。

    秦釗雙手掐着腰,仰着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到她有些脫力的往下滑了一下,整顆心瞬間揪到了嗓子眼,本能的伸出雙手,壓低嗓子,神色嚴肅的叮囑着,“你小心點!”

    爬到八層高的沈清秋聽得並不真切,只隱約聽到秦釗在說話,她低頭看了他一眼,莞爾一笑,繼續向上攀爬。

    不知是老天爺誠心與她作對,還是給她施加考驗,天空中不知不覺下起了毛毛細雨。

    雨水打溼了排水管道的外部,大大增加了沈清秋攀爬的難度。

    好幾次,沈清秋手和腳打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下滑落。

    看得站在平地的秦釗心驚肉跳。

    這特麼可是二十多米的高度,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真要是摔下來,根本沒有活得機率。

    沈清秋心裏自然也清楚,但她不後悔。

    憑藉着想要見到傅庭深強烈的執念,她最終爬到了二十六樓。

    她並沒有着急闖進傅庭深的病房,伸出手抓着窗戶的邊沿,同時伸出一隻腳踩在了空調外機上,試探了一下承受重量,她才放心大膽的跳了過去。

    沈清秋透過窗戶看了一眼,昏暗的光線下看得並不真切,只隱約看到病房裏有專人把守。

    如此警戒的狀態讓她眉眼間不由得泛起了一層冷意。

    她不明白,爲什麼傅庭深受了這麼重的傷,寧可封鎖消息,也不肯向她泄露一個字?

    甚至聯合所有人隱瞞她。

    難道在他的眼裏,自己是一個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嗎?

    或許是被情緒所左右,沈清秋不由自主地想到傅學禮曾對她說的話。

    “沈小姐,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你以爲好端端的峯會爲什麼會提前?爲什麼原來選定的地址變更成了如今的江城?難不成你真的以爲我有這麼大的本事?”

    當初她自信以爲傅學禮那番話有很大的成分是在挑撥離間,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傅庭深的的確確不信任她。

    不然,他不會向她隱瞞。

    這個想法一旦在心底產生,就會牽引着沈清秋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

    沈清秋深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波瀾平穩,隨後雙手借力攀上陽臺,直接撬開窗戶鑽了進去。

    她鑽進去,剛剛站定,還未看清眼前的環境,只覺得一道凌厲的拳風向她襲來。

    沈清秋眸底寒光乍現,彎腰閃躲,同時伸出手直擊對方的腹部。

    兩人打得難捨難分,不可開交。

    門外的人聽到動靜,傅鑫帶着一隊人馬闖了進來。

    他面色冷沉,周身縈繞着一股戾氣,然而當他看清沈清秋的臉後,整個人瞬間像被五雷轟了頂,面色僵硬地杵在原地,喉嚨乾澀緊繃,口吻艱澀地喊,“沈,沈小姐……”

    門外的江牧聽到聲音,跌跌撞撞地闖進來。

    看到沈清秋,整個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都沒死啊。”沈清秋眉眼微微上挑,嘴角勾着一抹薄涼的弧度。

    江牧和傅鑫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心虛地默默低下了頭。

    這小祖宗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直接殺了過來!

    他們不是把消息全部封鎖了嗎?!

    傅淼到底是怎麼看得人!

    沈清秋沒工夫欣賞他們變幻莫測的臉色,冷聲道:“人呢?”

    江牧脫口而出,“先生剛剛醒過來,正在裏面接受檢查。”

    旁邊的傅鑫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說好了一個字不準泄露的,狗叛徒倒是會邀功!

    正想着自己該如何表現一把時,聽到病房內傳來一道冷冽沙啞的嗓音,“進來。”

    聞言,傅鑫立刻諂媚道:“沈小姐,您裏面請,我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情您儘管吩咐。”

    說着,他招呼着身後烏央烏央的黑衣人離開。

    衆人離開後,沈清秋徑直朝着傅庭深所在的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時,恰好主治醫師帶着人從裏面走出來。

    與沈清秋擦肩而過時微微頷首。

    病房內,傅庭深的手上扎着針,旁邊掛着一瓶點滴,他坐起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條不紊地繫着病號服上的扣子。

    即便如此,沈清秋還是一眼看到了他身上纏繞的白色繃帶。

    從他的肩膀纏繞,又蔓延到腰腹部的位置,是最常見的環形包紮法。

    只是白色的繃帶上浸着一層鮮紅的血跡,看上去格外的醒目刺眼。

    不知是不是剛剛甦醒的緣故,他的臉上透着虛弱的蒼白。

    傅庭深將衣服穿好後,慢慢的站起身,眼尾勾着一抹無奈的笑意看着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如果我不回來,你打算瞞我多久?”沈清秋瞬也不瞬地凝視着他,平靜的語調能夠讓人覺察到她內心的不悅。

    傅庭深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卻被沈清秋不着痕跡地閃躲。

    男人舉在半空中的手落了空,他薄脣微抿了抿,還是上前再度將她擁入懷中。

    他的頭埋在女人的脖頸間貪婪的呼吸,薄脣在她的鬢邊廝磨,低沉冷冽的嗓音,像是浸過酒一樣,“生氣了?”

    沈清秋被他抱在懷裏,擔心他身上的傷口,不敢掙扎,只能靜靜地任由他抱着。

    她的鼻息間縈繞着獨屬於他身上的清冷的木質香氣,讓她產生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來之前心裏所有的怨氣和怒火,也在這一瞬間全都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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