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男人眼底閃爍危險的暗芒,嘴角微微上翹,眼底藏着促狹的笑意,“既然是隱私,除我之外,自然都是外人。”
“沈清秋!”傅庭深暗暗地咬了咬牙,握着她腰肢的手收緊了些,以示警告。
似乎只要沈清秋再說一句過分的話,他就勒斷她的腰。
沈清秋眉頭微蹙,痛苦的低呼着,“哎呀,好疼啊。”
聞言,傅庭深的手臂連忙放鬆了許多,眉眼間浮現一抹遮掩不住的擔憂和緊張。
卻見沈清秋嘴角上揚,眼底閃爍着細碎的光透着狡黠。
意識到自己被耍,傅庭深臉色不禁沉了幾分,但眼神中更多的透着無可奈何。
沉吟了片刻,他再次開口,“今晚去哪兒了?”
“一個朋友。”沈清秋視線的餘光瞥見放在桌子上的盒子,眸光微微閃了閃,“很多年沒見,這次來給我帶了點東西。”
說着,她將盒子拿過來。
傅庭深的眸光不由得沉了沉,“什麼朋友?”
“比起救人更熱衷於製毒的神醫朋友,季重樓。”沈清秋拇指上翹,撥開手中戒指盒大小的盒子,一顆質地通白猶如羊脂玉的藥丸出現在眼前,“這是他苦心研製的藥丸,知道我在江城,特意送過來。”
傅庭深看着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額前垂下的一縷碎髮別在耳後,漫不經心地問,“所以是專程來找你的?”
沈清秋稍稍怔了一下,坦然道:“我沒問。”
兩人見面天南地北的亂聊了一通,哪裏顧得上問這種矯情的問題。
傳言神醫治病救人有三個規矩,不死不救,看不順眼不救,爲惡好色者不救。
即便很多上門求醫者對他的規矩恨得咬牙切齒,卻無人敢吐露半個字。
既是擔心得罪了醫術賽華佗的季重樓,也是擔心得罪了背後的赤炎軍團。
季重樓醫術高超,更是世界醫學組織的領軍人物,因此爲人十分傲慢。
如今卻爲了沈清秋隻身前往江城,更是不惜花費幾年的光陰只爲了製藥。
傅庭深還沒有天真到相信,季重樓對沈清秋只是簡單的男女朋友之情。
“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
“就見面聊了一會兒。”
話落,沈清秋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淚花,“你什麼時候回海城?”
聽到這話,傅庭深的眉梢微微上挑,他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臥室的雙人大牀,“今天沒有晚班機。”
言下之意,我走不了了。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猜到對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
沈清秋故意揣着明白裝糊塗,“那怎麼辦?”
“你真捨得我走?”傅庭深的眼眸微眯了眯,俯下身,一點點的壓向沈清秋,手掌順着襯衣的下襬選了進去,略帶薄繭的指腹順着她的脊椎遊走,口吻不乏威脅,“你這牀又大又軟,就不能收留我一晚?”
沈清秋身子僵了僵,連忙摁住了他作亂的手,紅脣上揚,勾起一抹明豔的弧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擔心影響你休息。”
話落,他將沈清秋打橫抱起,徑直朝着浴室走去。
房門關閉,沈清秋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傅庭深摁在洗漱臺上親吻。
或許是這次吵架,兩人彼此抒發了內心的感受,使得兩顆心比以往靠得更近了些,眼下的親吻也變得越發的熱烈火熱。
男人低頭掠奪着她的呼吸,輾轉深入時,發覺沈清秋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頸,努力小心的迎合着。
真情實意的表露往往是最致命的,像是一棵綻放的罌粟花,明知危險,卻還是心甘情願的沉淪。
狹小的浴室隨着兩人身上火熱漸漸升溫。
直到沈清秋聽到了水流聲,從意亂情迷中猛然回神,眼底恢復了幾分清明,“你身上有傷,不能碰水!”
傅庭深的手掌握着她的後脖頸,抵着她的額頭,眼眸深處涌動着蠢蠢欲動的暗癮,低沉的嗓音染着動情的嘶啞,“那我該怎麼辦?”
他的脣貼在她的鬢邊輕吻了吻,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誘哄,“清清,幫我好不好……”
——
凌晨。
兩人從浴室出來後,沈清秋腦袋剛剛沾到枕頭,整個人意識渙散的徹底睡了過去。
傅庭深半臥在牀頭,看着她恬靜乖順的睡顏,薄脣微微上翹。
真的好乖。
沒有男人能夠受得了她的乖順。
他的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的發頂,緩緩俯下身在她的脣上落下一枚輕柔的吻。
原本只是想要淺嘗輒止,然而觸碰的一瞬間,壓在心底的不安分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得到的也更多。
他的脣一點點下移,完全沒有適可而止的覺悟。
沈清秋呼吸均勻規律的睡着,卻被窒息的感覺強行喚醒。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如蝶翅般輕輕地抖了抖,緩緩的睜開眼睛。
牀頭前的光線昏暗,襯得男人那張輪廓分明的臉更加立體,精緻的五官越發的深邃。
趁着換氣的功夫,她低聲咕噥,“我好累……”
聞言,傅庭深喉間溢出低沉的笑聲,嗓音有點啞,格外的蠱惑撩人,“睡吧。”
聽到這話,沈清秋的眉眼間浮現一抹如釋重負的愉悅,在他的懷中輕蹭了蹭,慢慢的睡了過去。
——
一個小時後,傅庭深穿戴整齊的從房間裏走出來,來到了隔壁的房間。
他剛一進門,封聿出聲調侃,“我說你們兩個在浴室裏動靜就不知道小點?”
聞言,傅庭深只是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而傅鑫和江牧傅淼三人看到傅庭深突然進門,手忙腳亂的收拾着桌子上的賭局。
江牧適時地出聲詢問,“先生,飛機還在機場等待,咱們現在回去嗎?”
傅庭深稍稍遲疑了半秒,冷聲道:“走吧。”
海城有些事情還沒有解決,他不宜在這裏耽擱太久。
起碼要保證,在沈清秋回到海城前,將那裏的麻煩都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