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芙和紅姑對視一眼，目光中皆是閃着調侃的笑意，再同時看向東方曜。
東方曜剛進入九重樓時，她們也和這些美人一樣被驚豔到。
一開始是打算讓東方曜留在九重樓和紅九搭檔的，但他長相實在過於妖冶，怎麼打扮都不像女人，最後只得放棄了。
而隨着年齡的增長，五官變得更是深邃立體，氣質更加沉穩。雖假裝成了太監老大，卻難掩陽剛的男人味。
東方曜對上兩人看過來帶笑的目光，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一圈美人，似乎都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在這麼多目光注視下，無法自在的喝酒了。
在七絕送酒過來時，和七絕對視一眼，拿了酒，對君無韞說道，“七王爺，我們去外面喝。”
君無韞正有這個想法，體貼的拿過一壺酒，一起出去。
出到外面，東方曜另一邊沒拿酒的手提起君無韞，飛上屋檐上，舉着酒壺，對着月光，喝了一口。
美人們依然興趣很濃，跟着出去，站在下面紛紛擡起頭看。
藍裙女子看得眼睛都要冒泡泡了。
男人的坐姿很慵懶隨意，卻不失霸氣，舉壺喝酒的動作都那麼優雅，又有着幾分灑脫，月光的籠罩下，那一頭白髮更顯眼了。
有夜風吹過，他垂落的髮絲飄逸，那模樣，說不出的好看。
東方曜保持着舉酒壺的動作，正要躺睡下去，看到下面又站滿了美人，劍眉輕擰了下，享受被更多的人喜歡，但不喜歡這樣過於追捧崇拜的感覺。
就怕她們把他捧得越高，有一天不再喜歡他時，摔下來就有多慘。
曾經他也被這樣追捧過，當初選出皇朝四大美男時，他爲四大美男之首，加上又得皇上偏愛，趨之若鶩的女子並不少。
但她們都不是真心喜歡他，只是迷戀他比常人好看的外表，比常人高貴的身份。
當某一天他失去了皇上的偏愛，沒了七王爺尊貴的身份，她們一定不會再追捧他。
鳳青嫣和她們是一樣的。
只有鳳語兮，是真心而純粹的愛他這個人！
一想到鳳語兮，就特別想去九王府見她。恨不得留在九王府時刻照顧她。
可惜，這個心願很難。
心底悶着氣，舉起酒，猛喝一大口。
“東方，你有愛過一個女人嗎？”
喝完，側眸看着身邊的東方曜，這樣喝酒談心的感覺很好，一喝酒感覺距離就拉近了很多，就忍不住要傾訴心裏話了。
問完他有些懊悔了，東方現在都是太監了，他還不識趣的問這樣的問題。
他很快就想到了圓回來的話，“小十說，女人是毒酒，沾上了就無可救藥，所以，不動心不動情，反而更好。”
東方曜看着月光的目光多了幾分迷惘。
話雖如此，但心動時根本由不得自己。
他知道心動的滋味，可沒有和那少女相戀，就不算愛過。
他躺睡了下去，一手枕着後腦勺，定定的看着月亮，難免惆悵，她是否還在這個世上，是否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