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偏向於拒絕。
再復仇計劃還沒完成時，不想有任何的節外生枝。
可是見阿達第一次這樣懇求自己，不忍心拒絕。
“九爺，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這麼快就喜歡上彩兒？還這麼堅定的認定她？”阿達猜測着君無籌的心思，主動說了出來。
說完又自顧回道，“其實我也說不清，畢竟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子，第一次有了想娶妻的想法，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是真的喜歡彩兒。”
猜測到君無籌的顧忌，又道，“九爺，我不會耽誤也不會影響你佈置給我的任何任務的，只要九重樓需要我，我還是會義不容辭的爲九爺做任何事。”
他可以兩邊兼顧的。
君無籌看了眼牀上的鳳語兮，又想起她說起喜歡他的那一番話。
阿達也是這樣的說法。
他好像懂得，又好像不懂。
最終他不會和鳳語兮在一起，而阿達若是和彩兒在一起——
東方曜從君無籌的眼神裏看透了他的顧忌，爲他做了主，“阿達，先等大小姐解了毒，之後穩定些了，再考慮娶彩兒的事，好麼？”
他太懂阿九了，他現在看鳳語兮的眼神，已經多了一種情緒。
那是愛情的感覺。
他和他都是活在仇恨中的人，很缺愛，渴望愛。
只有愛，才能撫平心底的恨意。就算撫不平，也不至於那麼孤獨。
可溫暖他的那個女子，不知離開去了哪裏。
短暫的找到，在眼皮子底下都讓她消失了。
一想到這點，就十分懊悔。
君無籌看向東方曜，也看透了他的懊悔，洞悉的問道，“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點點頭，又搖搖頭。
“本來在九重樓時，我看到了她，感覺很對，本不想打草驚蛇，沒想到，她這麼聰明，先逃了！”
她爲什麼要逃！
這個問題是重點。
他一定要找到她，親自問清楚！
“如果她有喜歡的人了呢？”君無籌忽然想到這個問題，雖然問出來會很影響東方曜的心情，但還是要提醒他。
東方曜眼眸倏然眯起。
這麼重要的一個問題，他之前居然沒想到。
這把他問住了。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迴應。
想象着那個畫面，她給別的男人跳舞，對別的男人微笑，和別的男人睡在一起——
光是想着這個可能，人就暴戾了。
“我或許會……殺了那人！”他低喃道。眼底真的有殺氣掠過。
那個少女，成了他唯一的信念。
信念崩塌了，似乎就失去了一切的意義。
君無籌被震驚到了。
他依然不懂爲何從未過多相處的人，會讓他如此牽掛，執着成這樣。
但似乎又能明白，那少女給予東方的溫暖，是此生唯一。
就如鳳語兮說要溫暖他時，他那種心頭深處被觸動的感覺。也是唯一，只有鳳語兮纔會給他這種感覺。
東方曜收起復雜的思緒，不管如何，先找到她。
這纔是最重要的。其他都不是問題。
看了眼牀上的鳳語兮，轉移話題問道，“大小姐怎麼樣了？”
剛問完，牀上的鳳語兮眼皮動了動，似乎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