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字印以勢壓人,傷人容易斬人難,即便崩碎對方肉身,其亦可元嬰遁出而逃。
真言彌天印的斬字印,倒是可將人和元嬰,一併斬殺。
李青水字印落下時,紫袍大祭司因爲鎖靈箭法力大損,抗不住水字印威勢而肉身崩解,元嬰法相遁出斷神淵。
藍袍、紅袍大祭司神通被破,肉身大傷,在水字印消弭之時亦趁勢遁走。
李青收功凝視着三大祭司逃離方向,就算他剛纔用出天霖水國,最好結果也只是崩碎三人肉身,最壞結果則是三大祭司望風而逃。
現在,他若想,完全可用出萬里長屠,斬下其中一人。
“若不能同時斬殺三人,動用萬里長屠無意義。”李青搖頭。
當然,李青也可以御使天地法相追殺,速度跟得上,不過肉身無人守護。
李青來到紫袍大祭司肉身崩解所在,那真器天地寶鑑本是紫袍大祭司持有,紫袍大祭司元嬰遁逃,天地寶鑑倒是隨肉身留下。
“倒是不俗,喜得第二件真器。”
李青隨手將天地寶鑑的祭煉聯繫抹除。
還有那玄器奪脈驚天弓。
奪脈驚天弓配合鎖靈箭,威力不俗,也就是遇到李青,旁人未必解得鎖靈箭。
可惜李青不會鎖靈箭神通。
三大祭司被李青一式神通所敗,半分不敢在外停留,直往星都飛。
直到進入星都後,方大鬆一口氣。
紫袍大祭司心有餘季道:“未想此人結得天地法相,神通亦具是不凡。”
又惋嘆:“可惜,實在可惜。”
失去肉身,紫袍大祭司並無所謂,他們三人本就一體,可借另二人肉身存活,無需奪舍其他肉身。
“要不是此界與外隔絕,資源有缺,我等結天地法相亦不難。”藍袍大祭司輕哼。
“如今該如何做,此人天地法相,還擁有星衍神宗的頂級神通,我等非其對手,那僞天機瓶,斷然搶不到手。”紅袍大祭司皺眉道。
“且行且看吧。”
藍袍大祭司思忖道:“真言彌天印雖厲害,但水字印可破不開龍屍防禦,斬字印倒有一絲機會。”
“只此人進入星衍界不過幾十載,頂多能將水字印修至大成,修成斬字印,少說再需幾十年,而仙府離遁入時空亂流只剩十一載,其未必敢長留星衍界。”
“倒也是,”紫袍大祭司點頭道,“這星衍神宗留下的洞虛機緣,除了一份天星之源,還有一份地星之源,地星之源就在星都。”
“洞虛後續傳承也在星都。”
“星都尚在我等掌控之內,且有定真劍守護,亦不怕此人。”
“即便此人得有天星之源,不明洞虛成法,也成不得洞虛。”
“不錯,洞虛之道,豈是那麼容易,即便天星之源、地星之源齊備,也不是想突破就突破,路不對,心境未達,亦是虛妄。”藍袍大祭司冷冷道。
“我們還有機會。”
“待其離開,我們輪迴幾世慢慢磨那封印,或可磨到封印解除,直接借地星之源成就洞虛。”
……
一個月後。
斷神淵。
李青已確定斷神淵一帶,無人覬覦,他個人狀態,也調整到最佳。
“是時候嘗試破開三頭星辰龍肉身了。”
某一刻,李青準備好。
他祭出天地法相,接着開始蓄勢。
小半天后,一道攝人心魄殺機,陡然升起。
待這股殺機醞釀到最大,李青勐然睜開眼,法相朝天一指,水國畫卷緩緩施展開。
天霖之雨落下。
“斬!”
李青輕吐一字,眉心劍鳴大響,一柄上品靈劍飛射而出,裹挾殺機和他全身九成法力,
對着三頭星辰龍,狠狠一斬。
萬里長屠施展,長距離對攻擊有損耗,攻擊目標越近,威力自也越大。
如今近距離施展萬里長屠,方是將萬里長屠威力發揮到極限。
呼。
劍光劃過,精準斬中三頭星辰龍腹部,一道猙獰疤痕,隨劍光斬開。
“成了!”
“似我般底蘊和神通,都不能通過考驗,那真沒幾人可通過。”
李青這一擊,成功破開三頭星辰龍防禦。
只見一大團天機之源自龍腹飛出,懸在空中不動。
李青身心疲憊,用天地寶鑑觀察周圍局勢,並無人來。
不急於收取天機之源,李青先吸收星辰靈液,緩緩恢復。
半個月後,他法力盡數恢復。
李青亮出僞天機瓶,將天機之源攝入瓶中,隨之,三頭星辰龍的屍身,也隨風而散。
天機之源一入瓶,僞天機瓶直接開始蛻變,瓶口傳出一股莫名吸力。
散落在星衍界各地的天機之源,不受控制地向斷神淵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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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星宮內,三大祭司看手中的天機之源脫瓶而出,已知李青破開三頭星辰龍防禦,然三人也不敢去斷神淵觀望。
“此人能破開龍屍,定然其他神通底牌,之前若用出,我三人至少也有一人會被斬。”
觀星宮傳出悠悠一嘆。
三日之後,星衍界遊離的天機之源,已悉數入得李青手中僞天機瓶內,天機之源隨後消失,與瓶融爲一體,真器天機瓶誕生。
“又是一件真器……”
“先祭煉再說。”
又一月,李青完成天機瓶的祭煉,腦中也多一股信息,明白天機瓶真正作用。
原來,除天星之源外,還有一物,名地星之源。
天星之源,乃是天外靈氣之源,地星之源乃是地脈靈氣之源,此兩物自誕生後,就不可移動,唯特殊法寶可以收攝。
而天機瓶就可以收攝兩物。
“地星之源,該天地靈穴的核心之源,陰陽二界說的洞虛之機,該爲此物。”
李青只知天星之源、地星之源爲洞虛之機,其具體如何用,倒不知。
用了後是否直接突破洞虛,也不可知。
白蓮仙宗的傳承隱祕,不涉及元嬰後期之後。
洞虛傳承,定是宗門絕密,常人無法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