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五疑惑，這怎麼又扯到他像不像他們家爺了？
楚容慢悠悠道：“我指的智商。”
傅五：“……”
雖然這是事實，但他還是感覺自己被侮辱到了。
她對着屏幕揚了揚下巴，語氣比剛纔認真了不少：“表演者的一些動作，微表情，還有眼睛，都能看出他們演技的好壞。”
楚容難得好耐心地跟傅五解說：“比如現在這個，雖然肢體動作看上去是挺入戲的，但她的眼神卻像是一潭死水，完全沒有那種運籌帷幄，一切事物盡在掌控中的那種自信和底氣，她眼底的情緒很平淡，就像看着一碗飯一樣。”
她突然偏過頭看向傅五，聲音雲淡風輕，帶着一股笑意：“比如你，你的眼神就在告訴我你在懊惱自己剛剛爲什麼犯蠢。”
傅五：“……”
他已經不知道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這麼無語了。
不過看得出來楚小姐今天的心情不錯。
他也不能跟未來老闆娘計較，只好閉上嘴，乖乖地坐在一旁。
他也沒有再出聲，因爲他後知後覺也發現自己問的問題有多蠢了。
兩人在休息室坐了一個上午，楚容時而玩會手機，時而又看會監控，整個人都感到一陣乏味。
旁邊的傅五撐着座椅扶手，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傅五。”楚容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眼睛差點閉上的傅五一個激靈，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楚容看了他一眼，然後手捂住後勁扭了扭脖子，聲音很輕有些啞意：“去買點東西來，順便帶上午飯。”
傅五一下子醒神了，一聽終於不用在這裏坐着了，立刻說好，迫不及待地出了休息室。
門剛被關上，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楚容不打算拿起來看，而是一直盯着監控視頻，眼底的倦意都被驅散了，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
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見她沒有要看的意思，似乎有些着急了，接二連三地響起來。
楚容目光從電腦上移開，腳尖點着地，轉了轉椅子，有些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看。
全是秦可欣發的，其中還夾雜着兩張照片。
秦可欣：表嫂，你的照片被一個女生髮學校論壇了，想找出你是誰誒。
秦可欣：那張照片好像是那天在我們學校門口的時候被拍的，就是齊帆他們一堆人找你的時候。
秦可欣：表嫂你快回信息啊！要不要讓表哥找人把論壇的照片下了？
秦可欣：表嫂！
……
下面一連串都是秦可欣在喊她回信息。
楚容回了一個句號，然後點開其中一張照片看了看。
照片的角度是在馬路邊，上下還有黑框，應該是在車裏拍的。
照片看得挺清楚的，能看清她的樣貌和那個齊帆的側臉。
她向右邊滑動，是一篇配了剛剛那張圖的帖子。
雯雯：校門口意外拍到的，這個女生長的好好看，想問一下是不是我們學校的，還有，她和校草什麼關係啊？爲什麼兩人走的這麼近！我們校草這顆冰冷的心要被捂化了嗎？學校多少女生要瘋啊！反正我喫醋了！
找不到對象就喫草：喲，這小妞挺正啊，長的這麼好看也難怪我們校草動心。
一問三不知：學校有多少女生要瘋我不知道，但樓主應該瘋了，沒事拍人家女生幹什麼？而且這好像是好幾天之前的照片吧，我當時還看見齊帆了，而且就算人家談戀愛了跟你們有關係嗎？他又不是什麼公衆人物，你這麼做有點不尊重人了吧……
楚容微微蹙眉，去看秦可欣的信息。
秦可欣：這個發帖的女生是潘曉雯，學校裏齊帆衆多追求者之一，但她很出名，因爲她追的最狠，最厚臉皮，很多人都不喜歡她，截圖裏回覆她的那個男生就是不喜歡她才這麼說的。
秦可欣：發你照片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啊？我怕那個潘曉雯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楚容：隨便。
秦可欣：？
楚容：隨便發吧，這種事情別找我。
發完消息，她直接把秦可欣消息免打擾了，然後重新看向電腦屏幕。
幾張照片而已，她又不是京大的學生，影響不了她什麼，她也沒那個閒情逸致去管那些事情。
秦可欣見楚容不回信息，乾脆不發了，直接把照片甩給秦衍，讓他去處理了。
秦衍也沒給她回消息，只是東西剛發出去沒多久，京大論壇上關於那張照片的話題就全部都消失了。
楚容在休息室等了一會，監控那邊的試鏡也暫停了，到了喫午飯的時間。
楚容在一邊看手機一邊在休息室等傅五買東西來。
結果傅五沒等來，等來了秦衍的電話。
“喂。”楚容聲音平淡，不含絲毫情緒。
秦衍嗓音含着笑意：“喫飯了嗎。”
楚容看了眼自己的指尖：“讓傅五買去了。”
秦衍那邊安靜了一瞬，略微有些不滿的聲音傳來：“怎麼不早點去買？”
秦衍是卡着點打來的電話，平常這個時間楚容應該都喫完午飯了。
楚容懶散的音調帶着些無奈：“看忘了。”
秦衍沒說話，兩人安靜了一瞬他才重新出聲：“京大論壇的事，可欣跟你說了嗎？”
楚容嗯了一聲。
秦衍慢悠悠地出聲：“那個齊帆，是怎麼回事？”他聲音慵懶，有一絲稍加掩飾的醋意。
楚容勾了勾脣，懶懶地道：“沒怎麼回事，就在一個攤子前買了東西，就被人抓拍了。”
她聲音還帶上一股委屈，聽上去無辜得很。
秦衍輕笑一聲，聲音含着一絲危險：“看來得把你看好了。”
楚容歪了歪頭，音調上揚，緩緩道：“是啊，可得看好了，不然得不償失了。”
秦衍覺得現在不是跟楚容貧嘴的時候，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去找她了。
又說了兩句，秦衍才把電話掛了。
剛放下手機，休息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傅五提着大包小包進來了。
楚容目光落在他兩邊手上，嘴角笑意漫開：“這次倒是學聰明瞭。”
知道多買點東西來喫。
剛進門的傅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