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走後,她又淺淺地眯了一會,登錄暗網處理了一些事情,再看時間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
秦衍提着一堆飯菜來跟她一起喫午飯,下午一點的時候一起去會所那邊。
陸景乘自從知道楚容就是容風之後,看楚容的眼神都變了,裏面包含着熱血,崇拜,激動。
他特意在會所外面等着秦衍和楚容。
進去的路上,一雙眼睛時不時瞟楚容一眼,滿目驚訝與雀躍,走路的步伐都會輕快不少。
他是真想不到容風居然是個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姑娘,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居然是楚容。
這太令他驚喜了。
秦衍注意到陸景乘的視線,警告地看了他好幾眼。
但陸景乘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世界裏面了,沒有感知到。
快要到包廂門口時秦衍纔出聲:“陸景乘,看夠了嗎?”
聲音很沉,有些危險的氣息在裏面。
陸景乘立刻回過神來,連忙別開視線,認錯態度誠懇:“衍哥我錯了,我只是太崇拜嫂子了。”
秦衍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不悅,然後牽起楚容的手,推開包廂門往裏走。
陸景乘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一臉糟心:“完蛋了。”
崇拜就崇拜,老盯着人家看幹啥!
這下好了,他家衍哥對他肯定有防備心了,唉。
啊不對,不是他家,是偶像家的。
陸景乘理了理衣服,努力恢復成以往那副痞浪的樣子,然後跟了上去。
包廂的人不是很多,都是一些楚容之前見過的熟面孔。
那些人見到秦衍,幾乎是條件反射,立刻就停下手中的事情打招呼:“秦少,小嫂子。”
秦衍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擡,牽着楚容就要往中間的沙發上坐去。
楚容卻待在原地沒動。
正準備問女生怎麼了,就聽見她用詢問的語氣開口:“你怎麼在這?”
秦衍擡頭,順着她的目光看去。
就見荊柳端着酒杯,翹着二郎腿坐在那邊的椅子上。
陸景乘進來,沒聽見楚容剛剛問的那一句,只是見楚容和秦衍同時看着荊柳那個方向,有些着急地解釋:“這是我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帶着來玩的。”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正經人。”
天知道,他和秦衍在外面雖然總是傳着紈絝的名聲,但私底下碰的女人卻少之又少。
秦衍乾脆是沒有,單純就是傳了這麼個名聲出去。
如果沒有秦衍在場,他們可能還會叫點女生來陪酒什麼的,但只要秦衍在,包廂裏就一個女的也沒有。
這次的荊柳只是個意外,他只是把她當朋友才邀請過來一起玩的。
楚容無視陸景乘說的話,而是偏頭笑着對荊柳道:“玩的還挺開啊。”
一聽這熟稔的語氣,陸景乘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兩人好像認識。
荊柳一雙媚眼笑起來的時候好看極了。
她端着酒杯走到楚容旁邊,一隻手搭在楚容肩膀上對她感嘆:“容姐,真巧啊!”
楚容沒搭理她,直接扒開她的手,跟着秦衍就坐到了沙發上。
荊柳唉了聲,跟着過去坐到楚容旁邊:“這不聽說是陸少的局,我就來了嘛。”
陸景乘端了一杯酒遞給秦衍:“原來荊小姐和小嫂子認識啊,嘿嘿,真巧。”
他正準備給楚容也遞一杯,被秦衍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楚容面無表情地看了秦衍一眼,然後伸手奪過他手裏的酒喝了一口。
秦衍正要開口說什麼,就被荊柳懶洋洋的語氣打斷了:“秦少,可不能把我們小容兒管這麼嚴。”
秦衍看向楚容,神情認真地詢問:“嚴嗎?”
楚容把酒杯重新塞到秦衍手裏:“你說呢。”
秦衍被她這眼神看得有些不敢說話,接過酒杯,嘴脣覆上楚容剛剛喝過的地方把剩下的全都飲盡。
包廂裏響起嬉笑聲,似乎都覺得這樣的秦衍真是太少見了。
陸景乘一屁股坐在荊柳的旁邊,越過荊柳對楚容說:“小嫂子,你怎麼這麼厲害?這麼小就成名了。”
他喜歡容風的書也有幾年了,那時候楚容應該才十五歲還是十六歲。
要是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那個年紀連高中都沒有畢業,可楚容卻已經是有名的作家了,讓人不羨慕是假的。
楚容回答得恨敷衍:“缺錢。”
因爲那個時候太缺錢了,所以只能靠這種不起眼的副業來賺點,沒想到還真讓她賺了小几千萬。
陸景乘:“……”
他放下酒杯,搓了搓手一臉期待地看着楚容:“小嫂子,能不能給個簽名啊,我可是喜歡你的書好久了!”
陸景乘一臉期待地看着楚容,眼中放光。
鬼知道在她知道楚容就是容風的時候到底有多激動。
那可是他唯一喜歡的作家!
真羨慕他衍哥,有這麼個寶貝媳婦。
楚容還沒開口呢,一邊的荊柳先說話了:“陸少你可真沒出息,你都喊小容兒嫂子了,還差這一兩個簽名嗎?”
陸景乘一想,也是哦,他被喜悅衝昏頭了。
反正楚容和秦衍的事是沒跑了,以後他跟他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時間多的是。
這麼想着,陸景乘立馬拿起酒杯和荊柳碰了一下:“荊小姐說得對!”
楚容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了片刻,然後從兜裏摸出一粒糖來遞給秦衍:“幫我撕開。”
聲線冷淡,不大不小的聲音卻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這種命令的,理直氣壯的語氣還沒有人敢對秦衍說。
秦衍十分自然地接過那粒糖,撕開糖衣送進了楚容的嘴裏。
衆人:“……”
“咚咚咚。”
楚容剛咬住糖,門就被敲響了,然後傅三面容嚴肅推門走了進來。
陸景乘見他似乎有正事,對包間內其他人說:“你們先去隔壁玩吧。”
這種事很常見,經常一羣人玩着玩着就要被趕去隔壁,他們已經習慣了。
等包間其他人都出去了,荊柳還坐在他身邊沒動,他正想說什麼秦衍就已經對傅三開口了:“說。”
陸景乘有些疑惑,但又想到荊柳是楚容的朋友就沒說什麼了。
傅三語氣十分鄭重:“爺,我們那批貨被遠棘河那批人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