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唐錦茜,身上囂張狂妄的氣勢頓時釋放出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爲什麼要和你公平競爭?”
說完也不管唐錦茜,轉身就走。
這莊園的小道相互交錯着,要不是楚容記憶力好,恐怕得走錯不少路。
不緊不慢地走過一個拐角,面前突然出現一道陰影籠罩在她頭頂。
她還沒來得及擡頭,男人帶着笑意的聲音就在她頭頂響起:“說的不錯,楚小姐。”
楚容擡頭,清冷的眸光掃了他一眼,然後還面無表情地擦着他的肩走過去。
秦衍連忙笑着跟上她。
路是楚容發消息告訴他的。
他趕到的時候楚容和唐錦茜的談話也到了尾聲,他好巧不巧就聽到了楚容的那幾句話。
一股喜悅衝上了秦衍心頭。
眼看着楚容就要走了,秦衍連忙先她一步原路返回,然後還裝作自己剛剛來找她的樣子。
但他在看見楚容的那一刻還是沒忍住說出來了。
楚容睨了一眼跟上來的秦衍,脣邊泛起冷笑:“秦少魅力還不錯,z國總統家的女兒都被你吸引了。”
聽到楚容這句飽含醋意的話,秦衍眼角眉梢的笑意更甚:“還行,楚小姐眼光那麼高,要是沒點魅力我都吸引不過來你。”
楚容冷睨他一眼:“唐小姐一聲聲秦衍哥哥喊的可真順嘴。”
她語調拖的長長的,話語中別有深意。
秦衍正要牽起楚容的手,還沒碰到呢她就把手插兜裏去了。
秦衍訕訕地收回手,解釋道:“之前來這裏,唐錦茜見我和唐鐸在談話,以爲我和唐鐸是同輩就喊了我一聲叔叔,然後唐鐸讓他叫哥哥。”
楚容斜睨着他,沒有說話。
秦衍繼續解釋:“一個稱呼而已,我跟她也不熟,看在唐鐸的面子上我也沒說什麼。”
楚容語氣稍緩:“聽說唐鐸之前起過讓你和她結婚的念頭?”
秦衍微微蹙眉,突然笑了一聲:“她的話你也信?”
楚容微愣。
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其實不是楚容的風格。
但她也不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居然就真的相信了那個唐錦茜說的話。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秦衍,面上不動聲色:“你管我信不信,先解釋。”
秦衍看着楚容這副醋意大發的樣子突然覺得很有趣。
她喫醋不會憋着自己受氣,也不會用那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話,只是態度比平時冷淡了許多,然後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
不過他該解釋還得解釋,要是惹着人了遭罪的還是他自己。
秦衍仔細回憶了一下:“那是三年前吧,她纔剛滿十八歲,唐鐸請我喫飯,她也在,唐鐸喝多了點酒,就說了句我和她相貌挺般配的。”
楚容語氣如常:“沒了?”
秦衍老老實實搖頭:“沒了。”
楚容偏眸看着秦衍。
她覺得現在的他像個在幼兒園老老實實回答老師問題的小朋友,回答得嚴肅又認真。
楚容把手從兜裏抽出來,秦衍眼疾手快地握住,在她耳邊輕聲道:“別醋了,你不是也說了嗎,我是你的,別人半分都染指不了。”
楚容有些嫌棄地偏過頭:“秦少的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秦衍點頭,坦坦蕩蕩地承認了:“確實,我也沒想到楚小姐的佔有慾居然那麼強。”
楚容沒理會秦衍的那句話,而是看着他另一隻手臂彎處搭着的外套。
外套口袋那裏鼓鼓的,裏面似乎裝着什麼東西。
楚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等出了小道的時候纔出聲:“唐鐸找你幹什麼?”
秦衍沒隱瞞:“運東西。”
他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我坑了他三千萬。”
楚容:“……”
她突然想起來之前秦衍坑了秦庚兩千萬給她。
論坑錢,秦衍確實是有一手。
她有些疑問地問:“你最近缺錢?”
秦衍應該挺富的,私人財產估計不少,按理說應該不缺這三千萬。
秦衍搖搖頭:“我又不嫌錢多。”
看出來了,坑錢估計只是他的一種愛好。
心裏剛冒出這個想法來,就聽見秦衍道:“這三千萬我打算捐給醫學組織。”
楚容心中頓時瞭然。
秦爺爺的狀態越來越大,秦衍想向醫學組織投入更多資金,希望能更快研究藥物來。
兩人剛出小道沒多久就看見羅伊迎面朝他們走來。
羅伊在他們面前站定:“秦少,楚小姐,總統閣下特意給兩位安排了一棟客樓,請跟我來。”
總統府分爲一棟主樓和幾棟客樓。
客樓又分爲公寓客樓和別墅客樓。
羅伊說的一棟客樓應該就是指單獨的一棟別墅了。
傅三和傅五剛剛沒跟着他們一起進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眼下看楚容和秦衍要去住處了,連忙拿着行李跟上。
羅伊帶着他們從別墅的另一邊小道往裏走。
沒走多遠就停在一棟中型別墅面前。
大門口兩名守衛揹着手站着。
羅伊轉身對傅三和傅五道:“兩位,抱歉要走一下程序了。”
他話音一落,那兩名守衛就把手從身後拿出來,兩人手上都拿着一個檢測儀。
傅三和傅五對視一眼,然後張開雙手示意他們隨便。
剛剛秦衍他們都被搜了,他們能有什麼資格反抗呢?
他們沒有秦衍和楚容檢查得那麼小心,只是粗略地把全身上下都掃描了一遍就可以了。
羅伊見狀連忙上前去輸入密碼打開大門。
羅伊讓到一旁,在秦衍經過他的時候說道:“秦少要是需要出總統府的話可以跟我說一下,我派人保護秦少。”
秦衍應了一聲,牽着楚容就進去了。
身後傅五和傅三拿着行李一臉不情願地跟上。
傅三走在最後,進門後碰地一下把門給關上了。
他一邊拖着箱子,一邊憤憤不平道:“這tm搞囚禁呢吧,去哪還得跟你說?呸,什麼玩意。”
傅五也跟着道:“這唐鐸也太防着我們了吧,是真怕我們搞出什麼事來啊,還搜武器,有那麼怕死嗎。”
楚容環視了一圈,然後在沙發上坐下,慢悠悠出聲:“怕死很正常。”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就越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