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生那略帶狡黠的眸子,秦衍喉嚨不由得一緊,呼吸重了幾分。
他盯着楚容的臉,聲音低沉磁性,有些暗啞,:“那下次,就麻煩女朋友了。”
楚容勾起脣角,坐起身子來拍了拍手,起身就走:“看我心情。”
秦衍眯着眼睛盯着楚容的背影,眼底散發着危險的氣息,心裏狠狠地給楚容記上了一筆。
現在看她心情,以後就是看他心情了。
楚容去洗了個手,又去倒了杯水,出來的時候見秦衍看電腦看的十分認真,她端着水杯走過去:“m洲這邊有事?”
秦衍點頭,接過她手裏的水喝了一口:“羯鷹一年一次的新人考覈,按照慣例,我要去監考。”
楚容來了興致,拉開秦衍旁邊的椅子坐下:“每年你都來了?”
秦衍想了想:“有一年沒來過。”
楚容又喝了口水:“新人考覈有幾天?”
秦衍一邊敲着鍵盤一邊道:“正常是五天。”
楚容點頭,復又看着秦衍沒說話。
秦衍接着道:“明天開始。”
楚容點頭,然後沒再說什麼,放下水杯拿出手機坐在旁邊開始玩。
下午秦衍帶着傅三和傅五出去了,楚容在大廈有點無聊,就去咖啡廳吃了點東西,坐着等的時候她看到了傅二。
傅二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精神,身上的傷應該都好的差不多了,臉上的那些痕跡也已經沒了。
楚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沒有半分意外。
她對自己的藥還是挺有信心的。
傅二似乎是專門來找她的。
他站在楚容面前,微微彎着腰:“謝謝夫人那天救了我。”
這一聲夫人喊的十分敬服,不像第一次那樣生硬。
楚容撩起眼皮看着他,等服務生給她把東西擺好,她才朝着傅二擺手:“小事。”
見傅二還是彎着腰,楚容拿起勺子把那杯咖啡上的圖案攪散,聲音帶着慵懶:“你家爺也不想你廢了,所以不用謝我。”
傅二直起腰來:“不止謝謝夫人那天救了我,還有那些藥,要不是那些藥,我現在恐怕還起不來。”
那是這幾棟大廈裏面的最強者,下手的力道都不輕,傅二傷的比表面上看上去重多了。
楚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現在起來了。”
傅二輕輕笑了一下。
楚容又道:“這次的教訓你還是刻在心底的好,下一次可就沒這麼走運了,估計得真的死在擂臺上了。”
傅二鄭重地點頭:“是。”
他清楚秦衍的性格,能給他一次機會他就已經很知足了,不敢再犯第二次錯誤。
楚容用叉子擺弄蛋糕:“你忙自己的去吧。”
傅二:“是。”
等傅二走了,楚容才重新擡起頭來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還挺有良心,知道來謝謝她。
晚上秦衍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跟楚容一起吃了頓飯之後就急匆匆地去了會議室。
楚容一邊喝湯一邊頭也不擡地問傅五:“怎麼了?”
傅五從回來到現在,面色都十分凝重,站在她旁邊還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傅五回神,垂首對楚容道:“抱歉夫人,我不該走神的。”
楚容沒擡眼,依舊喝着湯,只不過聲音多了幾絲威壓:“想好再答。”
傅五心中一驚,立刻道:“爺替唐鐸買的那批貨出問題了。”
楚容喝湯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放下碗,拿起筷子又夾了一塊肉,然後示意傅五繼續說。
傅五道:“原本那批貨昨天就應該到z國的,但權陌那邊出了點問題,貨少了,是昨天連夜加工的,今天原本要運出去,但驗貨的時候又突然查出了問題。”
楚容放下筷子,皺着眉瞥向傅五:“權陌的貨,一般在出貨前就會驗一遍,怎麼會出問題?”
權陌在做生意上是個很實在的人,每一次出貨的時候都會檢驗一遍,確保沒有不合格的軍火。
這也是他在軍火生意上做的這麼好的原因之一。
傅五搖頭,眼底神色有些複雜:“不是在權陌那裏出了問題,是在我們要運貨進行最後一次驗貨的時候出了問題。”
傅五擡眸看了眼楚容:“爺是個謹慎的人,每一次做中間商什麼的,在把貨運走前都會再檢查一遍,以防後續有什麼麻煩,以前都沒什麼事,唯獨這一次,那些貨就出了問題。”
楚容眉頭越皺越深。
權陌那裏出貨的時候檢查都沒問題,但在運貨之前卻出了問題。
傅五繼續道:“爺接到消息之後就去了那邊,把那天守着貨的人全都盤問了一邊,然後找出了兩個內鬼,什麼都沒問,當場槍斃。”
什麼都沒問,因爲秦衍知道,就算他問也問不出來什麼,索性不浪費時間,直接就把那兩個人解決了。
楚容眉頭微微舒展開了一點,她問:“出問題的貨有多少?”
傅五回道:“不多,兩箱左右。”
兩箱確實不多,但組織內部出了內鬼,這是對秦衍的挑釁,如果傳出去了,秦衍的威信也會大大減弱,難怪他回來的時候臉色這麼難看。
但楚容不會插手他的事情,只是問傅五:“你要去幫忙嗎?”
秦衍一回來就着急召開大廈高層的會議,目的很明確,就是肅清一遍整個大廈,確保大廈裏面沒有蛀蟲。
傅五搖頭:“爺讓屬下跟着夫人,那裏的事情就跟我沒關係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楚容還是能看出來傅五有些着急的,他想去幫着看一看,不過因爲秦衍的命令,他只能守在她旁邊。
楚容看出了他的心思,不過也並沒有說出讓他去這種話。
畢竟是他自己說那裏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的。
所以楚容在喫完之後還去了咖啡廳那邊喝了杯咖啡,眼看着傅五臉色越來越焦躁,楚容才領着他去了會議室。
不過楚容他們到的時候會議已經散了,秦衍也不在,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問過之後才知道秦衍已經去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