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毫不意外，湊過去看了一下那份資料。
顧念，女，十八歲。
資料右上角是一張照片，女生神情冷淡，第一眼看確實跟楚容很像。
楚容只看了一眼就別開了視線，過了良久她才幽幽開口道：“等她過了測試，就讓她跟着我吧。”
傅五忍不住又看向楚容。
聽楚容的意思，這個女生一定會過了這場考覈？
秦衍把資料遞給傅五，然後對楚容道：“行。”
上午的考覈結束，喫完飯後楚容獨自一人準備去射擊場那邊轉一轉。
結果隔得遠遠的，楚容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站在射擊場上，接着就是幾聲槍響。
楚容聽着槍響，朝着她的方向邁步過去。
顧念又打了兩槍，然後突然低下頭擺弄手槍，看樣子應該是在裝子彈。
她離顧念越來越近，到十米的位置時，前面的女生突然轉過身來，槍口對準了楚容，食指扣在板機上，不過沒有按下去。
在看到是楚容的一瞬，她愣了一下，緩緩把槍給放下了，聲音十分冷漠：“原來是夫人。”
楚容清晰地看到顧念的眼眸裏一絲一閃而逝的厭惡。
楚容沒什麼表情地走近，就這麼看着她，沒有說話。
那略帶審視的目光讓顧念皺起了眉，但她又不敢出聲。
楚容身上的氣場有點太強了。
過了許久，楚容才慢吞吞地道：“也不是很像。”
隔遠了看顧念，不管是從身型還是樣貌都和自己很像，但走近了之後再看，就沒那麼像了。
就像那份資料上的照片，也只是第一眼像，再仔細看就不像了。
顧念有些不高興地抿了抿脣，盯着楚容那張臉，沒有說話。
她和楚容遠看能有六七分像，但近看卻又只有兩三分像了，唯一比較接近的，可能就是兩人的體型吧，不過楚容要比她稍微高一點。
顧念見楚容只是盯着自己不說話，心下略微有些煩躁，她語速有點快：“夫人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也不等楚容做出什麼反應，拿着那把槍擦着楚容的肩膀就走了過去。
楚容沒叫住她，而是轉過身看着她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就這麼不待見她？
羯鷹訓練營會議室內。
午飯後的這場會議目的在於整理上午時的名單，半個小時左右就散會了。
散會後秦衍坐在上首的位置沒有急着離開，而是又看了那些人的資料一遍。
傅五則是出去接了個電話。
他握着手機進來，站到秦衍身邊道：“爺，h洲邊境那邊昨天晚上發生了一場槍戰，那方勢力被攪毀了一處據點。”
秦衍手中的動作沒停：“誰攪的？”
傅五：“聽說是偈的人。”
秦衍聞言停下了翻資料的動作：“偈要把勢力擴展到h洲？”
傅五搖頭：“不像，他們搗毀了那個據點之後確實派人佔據了那個地方，但沒有要往h洲深處去的打算，只是在那一片而已。”
......
新人考覈時間有五天，兩天半的格鬥，一天半的射擊，最後一天時間是電腦技術。
顧念毫無疑問地通過了格鬥第一關，進入到了兩天後的射擊考覈。
楚容坐在旁邊，興味盎然地看着顧念打槍。
顧念的槍法很準，十槍每一槍都正中靶心。
她不像其他人一樣那麼謹慎，需要反覆瞄準再三確定纔敢開槍，她只是舉着槍微微一偏頭就扣動了板機，槍法準到可怕。
從顧念拿槍打槍的姿勢上，傅五彷彿看到了楚容的身影。
自信，驕傲，張狂。
這些原本出現在楚容身上的情緒，顧念都有，只不過沒有楚容身上的強烈。
傅五在心裏估計了一下，這個顧念的槍法應該可以跟楚容匹敵。
楚容分毫都不意外顧念的槍法。
既然是作爲替身的存在，那顧念在這些方面肯定都不會差。
只不過即使再好，跟她比起來終究差了點意思。
考覈從一開始的兩百多人變成一百多人，到最後電腦這一項僅僅就剩下六十幾個人了。
但大廈那邊只有二十個名額，所以選取的就是提前衝破防火牆的那二十個人。
防火牆難度適中，但不是專業的人員短時間內也根本破解不了。
秦衍帶着訓練營那些管理層的人在考覈房裏面來回巡查，楚容跟他們分開了，獨自一人在另一邊轉悠。
考覈房裏面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和腳步聲，沒人敢說話。
楚容目的明確，直接就繞到了顧念所在的那一排後面。
顧念敲擊鍵盤的手頓了一下，眼眸微微動了動，然後才繼續。
考覈時間限時二十分鐘，大約十分鐘左右後，考覈房突然一個男生舉起手來，示意他已經破解完成。
傅五看到後下意識看向顧念的方向。
可能是因爲顧念長得像楚容，而楚容又那麼厲害，所以傅五在心底就認爲顧念各方面應該都很不錯。
而且她在整個考覈總體排名中靠前，按道理來說電腦方面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
但她居然不是第一個破解防火牆的人，這讓傅五有些意外。
接下來又有兩個人陸續舉手，顧念還是沒有動靜。
楚容緩步離開了那一邊，走到秦衍身側。
這讓傅五不由得心生疑惑，難道這個顧念要卡在這個電腦上面了？
正當他這麼想着的時候，顧念就按下最後一個按鍵，然後把手舉了起來，在示意成功後她就旁若無人地出去了。
傅五的話噎在喉嚨裏，等考覈結束了之後才說出來。
傅五：“這個顧念，電腦好像沒那麼好。”
至少沒有她其他兩項好。
秦衍和楚容同時看了他一眼。
傅五不明所以，但他從這兩人的眼中看到了一言難盡。
過了會楚容纔出聲：“故意的。”
在楚容走到她身後之後，她就故意放慢了破解的速度。
楚容估計了一下，這個防火牆顧念不到五分鐘就能破解出來，可她卻硬生生花了十幾分鍾，拐了幾道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