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今天感覺怎麼樣?”許芝蘭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
“一切正常,沒什麼異樣感覺。”沈希連忙回道。
許芝蘭繼續道:“那就好。我讓司曄以後都陪你去醫院打針,你可不能再拒絕了。
你是在我們家受的傷,司曄又是一家之主,那是他該負的責任與義務。不然,我心中的內疚永遠也無法消散。”
聞言,沈希不禁凝眉,只是一點小傷,有這麼嚴重嗎?
但她還是低聲回道:“好的,奶奶,我知道了。”
兩人到達醫院後,杜醫生有事不在,又重新聯繫了其他醫生查看。
等一切處理完,走出醫院的大門時,已經十一點十分。
秦司曄看了一眼腕錶,建議道:“中午一起喫頓飯吧?”
輕輕瞅了他一眼,沈希不鹹不淡地說:“這不會也是奶奶安排的吧?”
秦司曄眼中升起一抹微怒,冷冷地看着她半晌。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在行駛我的權力,今天中午你請我喫飯。”
心頭微震,沈希沒想到他此時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沒辦法,欠人的債理短,她只能照做,聲音瞬間低下來,“好,你說去哪?走吧。”
秦司曄脣角勾出一抹稍縱即逝的笑意,擡腳向車子走過去。
他決定去一家普通的餐廳,要讓這樣的事情細水長流。
兩人很快便走進了一家中式餐廳,秦司曄找了一個靠裏的座位坐下。
沈希掃視一圈,這裏裝修淡雅,環境還算不錯,只是沒有包間,是不是檔次底了點。
這時服務員拿着菜單走過來,看了一眼,禮貌地把它遞給沈希,“小姐,請點菜。”
沈希接下後,看了一眼,果然菜餚都很便宜,最貴不過二百元。
不知秦司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站在一側的服務生不禁蹙眉,一般到這裏喫飯的男女,可都是女人點餐,男人付款。
這一對怎麼反過來了?
難不成這男人是喫軟飯的?
但他看的氣度與穿着又不像。
大大方方地接過菜單,秦司曄點了幾道菜,遞給服務員。
沈希掃碼付款後,待服務員一離開,便開口問道:“秦先生,這裏是不是太簡單了些,你平時難道會到這種地方喫飯?”
低頭輕抿一口清茶,秦司曄脣角微勾,“你不說喫多了山珍海味不好,要經常換換口味,能吃出不一樣的感覺來嗎?”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沈希低頭思索,突然想起那次在錫城他救了她,讓她請他喫飯。
她把他拉進路邊一家特色餐廳,的確說過類似的話。
沒想到他還記得。
沈希沒有說話,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飾住眸光中的詫異。
兩人自從那天在車上把話說清楚後,再見面都不免有些尷尬,甚至在一起喫飯都找不到話題。
還好,這家餐廳做菜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工夫,便把所點的飯菜都端上來了。
兩人如陌生人一般,低頭喫着飯,竟無半句交流。
沈希覺着這樣的氣氛讓人產生窒息之感,渾身都不自在。
她不禁擡頭看向秦司曄,一臉認真地說道:“秦先生,有一句話我想問你。”
“你說。”秦司曄擡頭看向她。
沈希直截了當地問出口:“你有沒有覺着我們這樣坐着喫飯,很尷尬?”
秦司曄微微一怔,“沒有。我覺着挺好。”
挺好?就這也叫挺好?他腦子是不是有病呀?
哦,對。不是腦子有病,是心裏有病。他有潔癖,應該很少單獨跟女人這樣喫飯,所以纔會覺着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