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太柔軟了,海風很舒服。
秀秀忍不住脫掉鞋子,雙腳舒舒服服地踩在沙灘上,享受着鷺島愜意的海邊風光。
沙灘上太美了,秀秀忍不住貪婪地想多玩一會兒。
走到一棵椰子樹下,看到高高的椰子樹上掛了好幾個大椰子。
高度低一點的椰子已經被摘完了,只剩下很高的椰子。
估計沒點功夫還真摘不下來。
秀秀突然覺得有些口渴,彎腰從沙灘上撿起一顆石子兒,不動聲色地瞄準樹上的椰子,暗暗掌中運力,只見那石子兒登時像一顆小炮彈一樣發射出去了。
準確無誤地打中了椰子。
“砰”的一聲悶響,椰子墜落在了秀秀面前的沙子裏。
秀秀彎腰將椰子撿起來,擱在耳邊晃了晃,椰子水應該很多!
又撿了一個鋒利一些的石頭,沿着椰子的頂部把椰子割開,頓時一陣香甜的椰汁香氣!
秀秀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可惜沒有吸管兒,還發愁怎麼喝這玩意兒。
秀秀琢磨了一下,靈機一動,從自己揹着的行李當中取出一張牛皮紙來,捲成吸管的樣子,插進去,抱着椰子“噸噸噸”地喝了起來。
椰汁又香又甜,令秀秀十分滿意!
四下望去,海上長着不少椰子樹,到處都結着大椰子,看來以後有得是椰汁喝了!
正抱着大椰子喝得起勁兒,突然見兩個身着軍綠色的t恤和褲子、曬得黝黑的士兵跑了過來。
“那位是不是嫂子?”
“看樣子像!”
倆人說着,跑向秀秀,驚了個禮:“請問您是劉秀秀女士嗎?”
秀秀一愣:“是啊。”
心想你們咋知道我的名字?
兩位士兵相互對視一笑,十分開心。
隨後又咧嘴對秀秀嘿嘿笑着,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嫂子,顧上校怕你找不到位置,特地讓我們來接你!我叫葛紅兵,二十七歲。”
另一個士兵也連忙說道:“嫂子,我叫王牛牛,二十八歲!”
秀秀心想,這倆人一個二十七歲,一個二十八歲,比她還大呢。
一口一個嫂子,還真不適應!
但是稍後秀秀才意識到現在說不適應,還爲時過早!
丁紅兵趕忙從秀秀手中把行李接過來,淳樸地笑着對秀秀說道:“嫂子,我們先送你去家屬院吧!”
秀秀也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啊,同志。”
她還好奇容瑾單位的房子長什麼樣呢!
秀秀跟着丁紅兵一面往家屬院走,一面好奇地問道:“你們平時就都在哪裏訓練呀,同志?”
王牛牛嘿嘿一笑,指了指遠處的沙灘:“嫂子,你看!”
秀秀向遠處一看,這才見一隊穿的整整齊齊的海軍正在潛水訓練。
像餃子下鍋似的,排成幾排,迫不及待地挨個兒等着下海。
秀秀還是第一次看到海軍訓練的場景,場面那叫一個壯觀!
秀秀尋思着,容瑾此刻應該就在那一片海軍裏頭。
“嫂子,我們平時就在海邊訓練。”丁紅兵也咧嘴笑着對秀秀說道。
秀秀正和丁紅兵還有王牛牛正在邊說邊往回走,又見一隊海軍士兵喊着整齊的口號向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王牛牛和丁紅兵趕忙向帶隊的人敬禮。
秀秀定睛一看,帶隊的不是別人,竟然是李雲龍!
李雲龍大聲說道:“嫂子好!”
那一隊伍的海軍都立馬跟着整齊的大聲喊:“嫂子好!”
聲音飄蕩在整個大海。
秀秀:“……”
她趕忙敬禮回道:“同志們好!”
心裏有些小小的慌張,還有些小小的激動。
莫名其妙的竟然成了這麼多人的嫂子。
orz……
王牛牛和丁紅兵帶着秀秀走了二十多分鐘,遠遠的看見生活的跡象了。
王牛牛和丁紅兵介紹道:“嫂子,這條街是集貿街,你以後可以在這裏買菜,還有一些日用品。集貿街後面就是家屬院了。”
秀秀跟着王牛牛和丁紅兵轉過集貿街,果然看到了一片紅白相間的小樓。
這就是家屬院了。
秀秀家的院子在中間,左右兩邊各有兩家鄰居。
王牛牛和丁紅兵把秀秀帶到院子裏之後就走了。
秀秀推門走進去,打量着這個小家。
這是一個二層樓的小院子。
院子乾乾淨淨的,房子也很漂亮,就是略顯落寞。
一樓是廚房和客廳,二樓是臥室和書房,還有一個大陽臺。
秀秀沿着木質樓梯走到二樓,其中一個房間顯然是容瑾睡過的——牀鋪整整齊齊地疊成豆腐塊,靠着牀的位置擺放着她給容瑾訂做的那個行李箱。
桌子上還擺放着一張照片。
秀秀走過去,拿起那張照片一看,不禁啞然失笑——照片是她和容瑾的結婚照。
她拍完結婚照之後就把這事兒拋之腦後了,沒想到容瑾竟然悄悄取了,還隨身攜帶着。
秀秀走出房間,外面是陽臺。
陽光曬在陽臺上,很愜意。
站在陽臺上能俯瞰整片家屬區的風景。
秀秀在陽臺上伸着懶腰,不經意間向四周一看,只見四面八方幾個家屬院的女人都齊齊地盯着她,好奇地看,像打量奧特曼一樣。
剛好她家的院子就在這一片家屬院的正中間。
家屬院的女人都聽說顧首長的媳婦兒今天要來了,都特別好奇,想看看顧首長那個脾氣到底娶了個什麼女人。
所以都單等着秀秀家裏的動靜。
東邊院子裏,一個泡麪頭、畫着濃妝的女人熱情地衝秀秀打招呼:“儂是顧軍官的太太?長得可真漂亮!”
跟秀秀打招呼的人叫吳秀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上海女人。
精緻,講究。
她老公叫董建軍,是個中尉。
自從從上海過來之吳秀珍就一直住不慣,成天抱怨,嫌這邊的天氣太曬了,也太荒涼,生活便利度跟上海沒法比。
因爲這個,吳秀珍跟董建軍吵過好幾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