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劉喜鳳正在旁邊站着呢。
原來,劉喜鳳今天下班早,看到王建標早過了下班時間了還沒有到家,心中懷疑,便決定親自來找她老公。
殊不知,剛巧碰到王建標正在和容瑾吹牛皮。
只見王建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小顧,你看我打羽毛球想打到幾點就打到幾點,你嫂子她連一句反對的話都不敢說。這叫什麼?家庭地位。有些事情呀,你不要只看到表面。劉喜鳳頭髮長見識短,我平時只是懶得搭理她罷了,凡事都讓着她三分。你們都以爲我怕她?大錯特錯!實際上我纔是真正的一家之主。還有啊,我跟你說個祕密,鞋盒子裏我藏了好幾百塊私房錢呢,劉喜鳳跟我過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怎麼樣,我就說她缺個心眼兒吧,連我手裏有這樣一筆鉅款都不知道……”
容瑾咳嗽了好幾聲,瘋狂暗示王建標,怎奈王建標就是沒聽出來。
正在王建標洋洋得意的時候,劉喜鳳黑着一張臉走了過來。
容瑾知道故事的結局已經無法扭轉,便趕緊衝劉喜鳳笑了笑:“嫂子,你和王團慢慢聊。我先回家去了。”
說完趕緊溜之大吉。
王建標一愣,看見他媳婦兒,瞬間如同老鼠見了貓一樣,臉色煞白。
半天,王建標才擠出一個半死不活的笑容:“喜鳳,你咋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
劉喜鳳瞪着王建標,冷冷道:“王建標,最近我沒時間修理你,你馬上又要上天了是吧?”
王建標趕緊瞅了一眼四周,好在四周沒什麼人,要不然他這張老臉可要丟光了。
王建標趕忙說道:“瞧你說的,有你在,我咋敢上天啊?你纔是咱們家的領導,你不讓我上天,我哪裏敢上。”
劉喜鳳冷笑一聲:“要不是今天我突襲,我還不知道你揹着我藏了幾百塊錢的私房錢。”
說着,劉喜鳳盯着王建標,咬牙切齒地說道:“可以。王建標。你長本事了。”
王建標臉色慘白。
結婚這些年,他像一隻戰戰兢兢的小老鼠一樣,把一塊兩塊的零花錢全存起來。
十多年了,總共就存了四百五十塊。
沒想到剛纔呈了一時的口舌之快,這下子全完蛋了,被他媳婦兒知道了。
王建標人直接傻在了原地。
劉喜鳳走到王建標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跟我回家去。今天要是不把那幾百塊錢交出來,給我跪搓衣板!”
王建標腦袋一片發矇,心裏頭懊惱極了,只得跟他媳婦兒一步步地捱回家裏去了。
楊家莊。
丁翠和張冬梅一大早就來了,還帶了許多好東西。
“秀秀,咱娘知道你回來了,高興的不行,讓我帶了一些炸貨過來。”
有炸魚乾,炸丸子、炸年糕……
秀秀小時候最愛喫這些東西。
丁翠又笑着說道:“咱娘說讓你忙完去家裏一趟,家裏人都想你了。”
馬愛蓮聽說秀秀來了,正打算去鎮上買許多秀秀愛喫的東西,等秀秀回孃家了就做給秀秀喫。
秀秀便把這些炸貨交給蔡文青:“娘,這些炸貨你看着做了吧!”
蔡文青接過炸貨,有些受寵若驚:“啊呀,瞧瞧親家母,也太客氣了,還送了這麼多炸貨過來!”
蔡文青從來不肯佔別人便宜,心裏便想着也準備一些自己拿手的東西,等秀秀回孃家的時候讓秀秀給馬愛蓮帶回去。
張冬梅笑着說道:“咱們別隻顧着聊天了,秀秀還沒有看河裏的魚呢吧?快跟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於是,秀秀、張冬梅、丁翠便又說說笑笑地一起去河邊看魚。
此刻正是早上,天氣還有些冷,河面上結了一層薄冰。
張冬梅和丁翠用一根大木棍把上面的一層薄冰搗碎,便看到一條條大魚在河水裏歡快地游來游去。
丁翠喜滋滋的:“秀秀,看這魚長得咋樣?比菜市場的魚要大上一半個頭呢!上次我和冬梅撈了一條,燉了魚湯河,嘖嘖,魚肉的味道那叫一個美!”
丁翠說着砸了砸嘴,彷彿又回味起了魚肉的香味。
肉質鮮嫩,魚湯鮮美,儘管裏面只放了少許調料,味道還是令人難忘,堪稱舌尖上的美味!
秀秀看着這河裏的大魚,雖然這些魚的個頭也很大,但若是要和她空間裏的魚比起來,那還是差了一些。
不過現實中能長這麼大的個頭也可以了。
若是真的長到了和空間的個頭一樣大,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
丁翠似乎想起了什麼,癟了癟嘴,湊到秀秀耳邊,小聲說道:“小姑子,你不知道,咱家的魚不知道多少人惦記呢!還好你走的時候放了五條狗在這裏,你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幾條狗光抓偷魚的人就抓了十來個了。”
五條黃狗盡心盡責,晝夜看守。
只要有人來偷魚,這五條狗就一起上來咬住偷魚的人。
秀秀離開的這段時間,這五條黃狗光是抓偷魚的人就抓了十來個了。
秀秀略略吃了一驚:“偷魚的人有這麼多?”
她早就料到會有人偷魚,但沒想到偷魚的人竟然會這麼多!
看來她放這五條狗還真是放對了!
丁翠朝不遠處瞥了一眼,低聲對秀秀說道:“你看這個朝着咱們走過來的,叫楊英,就是之前偷魚的。被大黃咬了屁股。”
秀秀順着丁翠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着打補丁的衣服的女人正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楊英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手裏牽着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母子兩個人都髒兮兮的。
那男孩經過秀秀他們身邊時,突然彎腰撿起一塊石頭,瞪着眼睛,叫了一聲“打你”,把石頭朝秀秀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