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花只等周深一句——阿姨我不想努力了……
哪裏想到周深對她大喊道:“不,我要靠自己努力!我還年輕,我要自己奮鬥!”
王如花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夥子,年輕是好事。可是呀,你還是太年輕。”
說完,揹着手走了。
周深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嚇死他了。
賣魚是好,就是要應付王如花這樣對他圖謀不軌的顧客,非常的恐怖。
剛巧這時,容瑾騎着自行車回來了。
容瑾把自行車停在魚店門口,從自行車後面拿下來一個裝的滿滿的麻袋。
周深還以爲是容瑾買給店裏的東西,好奇地問道:“容瑾哥,店裏的東西不是早就買齊了嗎?這又是買的什麼?”
說着就要去打開麻袋看看。
容瑾一把拉住了周深:“這不是買給店裏的,是買給我媳婦兒的。別碰。”
周深癟了癟嘴:“不讓碰就不讓碰吧,你那麼嚴肅幹什麼。”
容瑾看了一眼周深:“臉怎麼這麼白?”
周深:“嚇得。”
容瑾:“嚇得?”
周深:“……”
被王如花嚇得。
容瑾把東西放到電三輪車上,和周深一起開着電三輪車回家。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了,到了楊家莊,村子裏頭已經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香氣。
容瑾把裝滿東西的麻袋從電三輪車上卸下來,喊了一聲:“媳婦兒!”
秀秀從廚房探出頭來,笑吟吟地問他:“回來啦?”
容瑾一看他媳婦兒在廚房,這下了急了,立馬走過去拽住秀秀的手:“媳婦兒,你不去歇着,在廚房幹啥?廚房這種地方是你能呆的嗎?”
秀秀聽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心想,大哥你至於這麼緊張嗎。
“咱娘去姨娘家了,你和周深也沒在家,所以我在廚房準備做飯了。這不剛把菜洗好,正準備開始做飯呢!”
容瑾立刻讓秀秀到屋子裏歇着,廚房交給他和周深。
爲了避免他不在家的時候秀秀進廚房做飯,容瑾說道:“我得跟你咱娘還有姨娘說一聲,讓她們看着你點兒,以後不能進廚房。”
轉眼容瑾就該走了。
以往容瑾走的時候都是秀秀給他打點東西,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但是現在反過來了,換容瑾叮囑秀秀了。
“秀兒,水果一定要按時喫,喫完了讓咱娘還有咱姨娘去鎮上買。”
“紅棗,煮粥的時候讓咱娘給你放進去幾個。”
“媳婦兒,這是泡腳桶,每天晚上睡覺之前泡泡腳,睡得更香。”
“冷了就把這個外套穿上,這個外套裏面都是羊毛的,可保暖了。”
“還有這幾件大尺碼的衣服,如果肚子明顯了就穿寬鬆一點,外面套一個大外套就行,不用講究形象,怎麼舒服怎麼來。”
……
容瑾知道秀秀愛美,叮囑了一大堆,生怕她懷孕了太在乎形象不好好喫飯穿衣,便不停地說“母親怎麼都是美的”、“舒適和隨意也是一種美”等等的話來給他媳婦兒洗腦,可謂是煞費苦心。
容瑾一想,是哦,他怎麼突然囉嗦的像個老父親了。
以前可是說一不二,最討厭囉裏八嗦的男人。
沒想到現在他自己竟然變成了他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
容瑾不由得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忍住不說了。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還是忍不住了,決定還是要說幾句。
“晚上睡覺前往被窩裏放一個熱水袋,抱着熱水袋睡,不感冒。”
“早上不要起太早,冷。我走之前跟二嫂子和冬梅姐說一聲,讓她倆多操一點心。”
“店裏的椅子我給你買好了媳婦兒,你平時就坐在椅子上,累了就把椅子放開,躺在上面休息。毯子和枕頭也給你買了,都在店裏放着呢,下週你去了店裏就能看到了。”
……
總之,現在容瑾和秀秀完全調換了身份,以前是他媳婦兒照顧他,現在則是他照顧他媳婦兒。
容瑾還給秀秀買了一個水杯,裏面到了溫開水,讓她每天喝一大杯,補充水分。
秀秀一邊抱着水杯“噸噸噸”地喝水,一邊聽容瑾嘮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這個人怎麼變得這麼嘮叨了,真是的,耳朵都要起繭子啦!
不過嘴上雖然嫌棄容瑾嘮叨,心裏卻是甜蜜蜜的,嘮叨也是一種關心,這是“甜蜜的嘮叨”。
容瑾不是那花言巧語的人,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那些日常的細節和那些嘮叨裏頭了。
容瑾走的時候,把周深也“擄”走了。
周深還很興奮,跟秀秀揮手告別:“秀秀姐再見!”
周深心想,解脫了,他再也不用餵豬了,他要跟容瑾哥去鷺島上撿黃金了!
殊不知,這只是容瑾“騙”他去鷺島時給他編造的童話。
等周深到了鷺島之後,他才發現,原來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在等着他……
很快就到了下週,魚店也準備開業了。
秀秀和丁翠、張冬梅都去了鎮上,開業第一天,她特地去的很早,還精心打扮了一下。
不過今天丁翠和張冬梅都不讓秀秀賣魚,就讓她在椅子上坐着。
“秀兒,容瑾跟我們倆說了,你身體這陣子不大舒服,不能幹活兒。你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呢?以後往魚店送魚還有賣魚這種體力活兒你就別幹了,我跟冬梅姐來幹。你呀,就在椅子上坐着歇息,先把身體養好了。”丁翠嗔怪地說道。
原來,容瑾臨走前特地去了一趟劉家莊,一是跟馬愛蓮告別,二是和丁翠還有張冬梅交代一聲,不讓他媳婦兒幹活。
容瑾知道秀秀這個人太要強,什麼事情都想親力親爲,要是他不去提前跟張冬梅還有丁翠打個招呼,秀秀肯定不會把自己具懷孕當回事兒。
當然,容瑾沒有和丁翠還有張冬梅說秀秀懷孕,而是藉口說秀秀不舒服,交代丁翠和張冬梅平時多照顧着她一些,千萬不要讓她幹活兒,尤其是體力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