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洋溢着秀秀滿滿的喜悅。
容瑾從頭讀到尾,結果發現整封信都是圍繞着兒子。
可以說是一封兒子的“記錄”了。
難道他在媳婦兒眼裏這麼快就變得不重要了嗎?
肯定是他把關於自己的那部分漏掉了。
於是容瑾又把秀秀的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整封信當中還是全部關於兒子的事情。
好像他就是一個“生子工具”,生完兒子之後就被媳婦兒扔在了一邊。
失落的感覺再次籠罩了心頭。
以前容瑾心煩的時候總是去找李雲龍小酌兩杯,對着大海,把心中的情緒吶喊出來,心情也就好了。
但是現在李雲龍那廝談戀愛了,整個人雙腳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張嘴閉嘴“飛鳳”、“飛鳳”,好像世界上除了趙飛鳳沒有了別人似的。
所以現在容瑾也不找李雲龍玩了。
免得他又想起被媳婦兒冷落的感受,心塞得慌。
於是容瑾百無聊賴中便伺弄起了秀秀養的花花草草。
院子裏這些花花草草,都是秀秀走之前種下的。
秀秀當初離開鷺島的時候,這些花花草草還很小。
他還記得,龍捲風和暴雨來臨的時候,他和李雲龍冒着大雨去給秀秀蓋這些寶貝東西。
現在秀秀走了,照顧這些花草的任務自然交給他了。
容瑾特地去集貿市場買了一個裏個噴水壺,一個大號的,一箇中號的。
大號的就用來澆灌那些蔬菜水果之類的,小號的用來澆花。
他媳婦兒種的這些花,嬌貴着呢,得用小水壺仔細澆。
於是,原本是個大老粗的容瑾,現在化身“花農”,下班一回到家裏,就開始給花草澆澆水、鬆鬆土。
他想象着秀秀還在院子裏。
忙完了,容瑾便坐在秀秀在院子裏立的遮陽傘下,一邊喝着秀秀的茶,一邊看着院子裏的花花草草。
容瑾現在不由得感嘆起來,他的生活習慣越來越像秀秀了。
容瑾憧憬地想着,等秀秀回來,這些花花草草什麼的,也該都長大了。
到時候秀秀看見了,一定會很高興。
一天,李雲龍來容瑾家裏找容瑾玩。
看到容瑾在澆花,李雲龍嚇了一跳。
“老顧,你這雙手可是拿刀槍、摸戰艦的啊,你怎麼伺候起這些玩意兒來了?”
李雲龍大爲震驚。
堂堂一個熱血漢子在澆花,這場景無異於讓他想到了張飛拿着一根針在繡花。
太可怕了。
容瑾卻不以爲然地說道:“這些都是我媳婦兒種的,我當然要照顧好。怎麼了,你有意見?”
李雲龍哪裏敢有意見?
趕忙搖了搖頭:“沒意見,好的很,我沒意見。”
他怎麼敢有意見?
萬一容瑾又讓他圍着沙灘跑十公里咋整。
容瑾把花花草草都伺候好了,才得空問李雲龍道:“你不是忙着跟趙飛鳳卿卿我我麼?今天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滿腦子只有趙飛鳳,哪裏還有他這個好哥們。
李雲龍嘿嘿一笑,抓了抓頭:“我這不是有事情想來找你嗎。”
容瑾看了李雲龍一眼:“我就知道。”
說着,容瑾自顧自地在秀秀的遮陽傘下坐下,李雲龍剛想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立馬被容瑾喝止了。
“你幹嘛?”容瑾皺着眉,如臨大敵一樣,緊張地盯着李雲龍。
李雲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我坐坐呀。”
容瑾立馬把李雲龍屁股後頭的椅子抽開:“不行,你不能坐這裏。”
這遮陽傘下面防了一張茶几,兩張面對面擺放的椅子。
一張椅子秀秀坐,另一張就是秀秀的朋友坐。
李雲龍詫異地問道:“咋了?這椅子我咋就不能坐了?這上面有機關還是……”
容瑾淡淡地說道:“我媳婦兒有潔癖。這是我媳婦兒平時坐的地方。”
李雲龍:“……”
李雲龍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對面這個叫顧容瑾的同志已經對劉秀秀好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李雲龍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媳婦兒現在又沒在這兒,我坐一下,她能殺了我不成?”
容瑾悠悠地說道:“我會替我媳婦兒殺了你的。”
……
博弈的最終結果是李雲龍又拿了一個小馬甲的凳子,坐在容瑾對面。
“老顧,跟你商量個事兒唄。”李雲龍笑得一臉諂媚。
容瑾沒好氣地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李雲龍嘿嘿一笑:“這不是我和飛鳳商量着要申請單位的房子嗎?我和飛鳳——主要是飛鳳相中了228號那個院子,但是我去單位一問,那院子已經有人申請了。你看你能不能從中協調協調,讓那位同志把那個院子讓給我們?”
容瑾說道:“人家先申請的,憑啥讓給你們呢?”
李雲龍嘿嘿笑道:“我也就是讓你從中說和說和。我這不是不想讓飛鳳不高興麼。你要是能說下來,那再好不過,兄弟感謝你;人家要是不肯讓那院子,我也不勉強。”
李雲龍嘿嘿笑着說完,主動給容瑾倒了一杯茶。
容瑾若有所思地說道:“看在你馬屁拍的好的份兒上,我可以幫你說和說和。不過,228號那院子是誰先申請的?”
“王子儀。你要是跟他說說,他不會不賣給你這個面子的。但是我呢,嘿嘿,你也知道,我腦子木,不怎麼會處理人際關係,怕是說不下來。”
王子儀這個人性格還是挺好的,難度不大。
容瑾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要是幫你說和好了,你怎麼感謝我呢?”
李雲龍說道:“我來世給你當牛做馬,報答顧上校的恩情。”
容瑾冷冷道:“那你可得做好多回馬了。”
“今晚一起喫個飯,小酌兩杯?”
“喲呵,你開始學做飯了?”
“嗨,被飛鳳逼出來了。”
“就在我家廚房吧!”
“沒問題!”
“老顧,今天我們還是一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