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黛奇怪的問他:“有事嗎?”
顧晏華閃身進了房間,小聲道問她:“林霜霜準備住多久纔回去?”
她那個阿弟喉嚨發炎已經好了,咳嗽也不會了,但她一點都沒離開的意思。
雖然她自覺的帶了口糧,還在他家忙前忙後,但他看着就是感覺很不舒服。
特別是她看到他一個人在書房的時候,就很喜歡進書房搞清潔,原本很乾淨的書房,她偏偏還要抹了一次又一次。
還千方百計的引他說話。
真是煩不勝煩。
搞得他好幾次都拿着書本去客廳看書。
林青黛心裏好笑。
“怎麼啦?這就看不下去了?”
顧晏華分辯道:“我也不是看不下去,就是覺得她挺奇怪的。”
林青黛故意逗他:“怎麼個奇怪法?”
顧晏華看出林青黛在逗他,乾脆不答話,有些賭氣的坐了下來,在燈下繼續看書。
林青黛剛纔正在空間清點寶貝和金塊,見顧晏華賴在她房裏不走了,也是挺奇怪的。
“看書不應該安安靜靜在書房裏嗎?”
“她在書房抹書架,不太方便。”
“哦,原來如此。”
顧晏華放下書本:“我們說說話吧。”
林青黛又逗他:“你是不是昨晚做夢了?”
顧晏華搖搖頭,然後兩眼亮晶晶的看着林青黛:“沒有做夢,如果我有做夢提示,我第一時間會告訴你的,因爲我們是一家人,就該坦誠相待。”
這小子又來了,故伎重演,又想以此來套她的祕密。
“對了,我忘了問你,你是不是也夢到了,我那次從山崖上面被人推下來?”
顧晏華心虛地搖搖頭:“沒有夢到,我那天是射落一隻山雞,才找到你身邊的。”
林青黛有些不解:“那真有點奇怪,你連素不相識歐陽將軍的謝珉,都能夢見他們被殺,怎麼就夢不到我被害呢?照理說,我和你的關係,比起你和他們,怎麼也要近些。”
這話問得顧晏華汗顏。
好在他沒將重活一世的事告訴她,不然的話,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知道她曾經被他忽視,她心裏就算不怨恨他,也會不舒服的。
這件事是他對不住她,是他欠她的。
以後的日子,他會拿命償還她。
他心虛地解釋:“做夢的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覺得它不是每件大事都會提示我,比如我三弟被人打斷腿,我和你從夏陽村回來的路上遇到伏殺,還有我從花城回來的路上被阻殺,以及籮筐山附近那次,都沒有夢到。”
林青黛其實有一點點懷疑過,顧晏華是重生的。
她想起初見他時,她就覺得他眼神裏除了冷漠,好像還隱藏了仇恨。
從夏陽村回來遇襲那次,他殺人時果斷的樣子,也說明了他不是一個單純的讀書郎。
還有他固執地認爲有人要害他一家,這些都讓她無法理解。
但她旁敲側擊的問了好多次,顧晏華都沒露出什麼破綻。
算了,就算他是重生的,他不願意告訴她這個祕密,她也不應該逼他。
畢竟她的祕密還被她捂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