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沒有云大哥?
如果沒有云大哥,那這些年又是誰阻擋的漩渦空?
如果沒有云大哥,自己該找誰說出未來的一切?
現在……連火影都不是四代大人,而是那個根本不信任下一代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思緒的壓抑下,佐助的雙眼不受控制的涌現出強大的瞳力,三勾玉浮現,在其眼眶中緩緩轉動。
“三勾玉寫輪眼?”
這一幕讓波瀾不驚的鼬都愣住了。
剛剛發生了什麼?
沒有任何事發生,僅僅是問了一個不存在的族人,竟然就讓佐助直接開啓了三勾玉的寫輪眼?
雙眼中的瞳力讓佐助也反應了過來。
對,沒有什麼能夠比這雙眼睛更能證明自己的過去。
如果沒有云大哥,沒有火影大人最後救走自己,這雙眼睛不可能會是三勾玉的寫輪眼。
現在不是安逸的時候,必須要打探清楚這個過去與未來有着怎樣的變化。
無論如何……都要讓所有人都活下來!
“啪。”
一支手突然搭在了佐助的額頭上,只見鼬的目光此刻十分嚴肅。
“佐助,無論你是怎麼開啓的寫輪眼。從今天開始,不允許你將這份力量展現出來!”
“答應哥哥!”
佐助的目光直視着鼬,此刻他腦海裏的思緒飛快轉動着。
從忍者學校去往火影大樓的路上,火影巖並沒有變化,依舊是四個影巖。
由此可見,四代火影鳴人的老爸確實存在過。
而另一方面,從很久以前雲大哥和哥哥還有鹿丸的隻言片語中,能夠得知三代火影並太不信任宇智波……
等等!
還有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僅僅從鹿丸的猜測裏知道的一個人。
被稱之爲木葉之暗,根部的執掌者,在很久之前就被漩渦空殺死的人:志村團藏。
關於這個人的情報,更多還是來自於宇智波一族一些老牌上忍之口。
(自從那個迫害宇智波的高層團藏死了後,這日子總算是好起來了。)
(要不是族長和雲大人下了嚴格命令,我纔不會把志村一族當成同伴。)
(竟然窺視寫輪眼的力量,死不足惜!)
(團藏是志村一族,但志村一族並不都是團藏。哨所的那個志村健,就得到了雲大人的認可。)
……
那個人還活着!!
一瞬間,佐助猜到了一些東西。
“是因爲團藏嗎?”
佐助的話讓鼬再次愣在了原地。
已經開啓了萬花筒的鼬,早已擔任暗部分隊長,長期以來暗殺的任務和家族與村子的矛盾,讓他早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但此刻他面對的卻是佐助,他最在乎的弟弟。
“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
鼬的回答讓佐助肯定了團藏還沒死。
那麼現在在位的是三代火影,團藏又還沒有死,宇智波一族的狀況已經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裏,佐助擡起頭:“止水大哥……三代說他不在了,是死去了嗎?”
佐助同樣微微點頭。
他很清楚自己哥哥的頭腦,曾經四代火影大人說過,哥哥是最合格的忍者,情報分析與忍耐,都是頂尖。
但現在,佐助卻在猶豫該不該將一切告訴哥哥,另外哥哥會不會相信自己呢?
從未來回來,這樣的話連自己想着都感覺太過離奇了。
呼出一口氣後,佐助回道:“三代的內心事實上並不信任宇智波,他的老友團藏更是窺視着宇智波寫輪眼的力量……那麼哥哥……你想怎麼做?”
鼬微微皺眉,看了一會兒佐助後伸出兩根手指,隨後點在了他的額頭上。
“佐助,你現在應該在學校裏好好學習,而不是擔心家族的事情。這些有爸爸和哥哥,不會有事的。”
感受着額頭上的觸感,一時間佐助的眼眶紅了起來。
那個時候……
面對曉的敵人,哥哥出現了。
而最後那雙已經失明泛白的眼睛,此刻清晰的出現在佐助的腦海裏。
“不要將我當成小孩子啊哥哥!這雙眼睛已經三勾玉了,三勾玉的寫輪眼,哪怕實力不夠也能夠擔任特別上忍。”
“哥哥……告訴我現在宇智波一族都狀態,或許我有辦法呢?”
鼬有些猶豫,而伸出的手想揉一揉佐助的頭髮,卻被其閃避了過去。
三勾玉的眼睛,確實已經擁有躲開的能力了。
“僅僅只是三勾玉的寫輪眼,可擔任不了特別上忍。你現在也才八歲而已,在忍者學校學習纔是你應該做的事情。”
佐助直視着鼬,目光沒有絲毫閃躲:“那要到什麼程度?萬花筒嗎?但宇智波的問題,可並不是力量的問題,這一點哥哥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鼬也同樣直視着佐助:“今天你的變化很大,甚至讓我覺得會不會是誰用了某種祕術變成了你的樣貌……”
佐助回道:“以萬花筒寫輪眼的瞳術,這個世界上能夠破開的不少,但隱藏卻絕不可能。”
一時間,場面沉寂了下來。
兩雙眼睛對視着,但誰都沒有讓步。
同時收回目光後,兩人往族地走去。一前一後,各自的思緒都在翻涌着。
許久之後,兩人來到了宇智波族地前。
鼬看了看家的方向:“這周的休沐日,第七訓練場,情報互換怎麼樣?”
佐助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時候,我能夠相信的也只有哥哥你了!”
這話讓鼬微微有些失神。
在佐助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難道是團藏?
因爲自己的緣故,所以認爲佐助也有着開啓萬花筒寫輪眼的潛力嗎?
這個時候,兩人已經來到了家門口。
此時一個面容嚴肅的男人站在院內,手裏一把魚飼料落下,餵養着池塘裏的觀賞魚。
“佐助,爲什麼逃課?”
充滿了威嚴的聲音下,佐助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是……父親?
記憶裏,這個人只剩下一張照片。而現在,確實真實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