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還沒有到放學時間嗎?
“這是怎麼了?你們怎麼這麼早就放學了?”
“孃親……”小淞擡起腦袋,神色焦急。
望着小淞和小寒兩個人雙眼通紅。
夫妻兩個人明顯一愣。
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都以爲兩個孩子這是受到了什麼欺負。
“這是怎麼了?”蕭妧蹲下身來,溫柔的望着兩個人。
兩個聞言,擡起腦袋,看了一眼蕭妧,撅着小嘴,欲言又止:“我,我,先生,先生被人欺負了,他們都說先生是壞人,不准我們在先生那裏上學了。”
一說到這兒,小淞和小寒兩個人明顯變得焦急了起來,“孃親,爹爹,現在可怎麼辦啊?文先生是好人,不是壞人,他們都欺負文先生。”小淞神色激動的叫嚷着。
“他們都是壞人,壞人——”
“嬸嬸,叔叔,你們能不能幫幫文先生啊?”
兩個孩子擡起腦袋,目光炯炯的望着蕭妧,眼底也的渴望。
“這……”聞言的蕭妧和陳深弘兩個人不由面露難色了起來。
他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
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小淞,小寒,這件事情的原委我們要先搞清楚,如果貿然去做的話,可能會成爲幫倒忙了。”蕭妧望着孩子們,緩聲一點點的說着。
兩個孩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們似乎明白了孃親(嬸嬸)的意思了。
“陳深弘——”蕭妧看了一眼陳深弘,對視了一眼。
兩個人帶着孩子們來到了院子裏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裏滿臉頹廢的文先生。
“文先生——”蕭妧望着坐在那裏的文先生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你?”
蕭妧瞧着文先生失魂落魄的樣子,明顯一愣。
“是你們夫妻啊。”文先生聽到動靜擡起腦袋看了一眼夫妻兩人,站起身來:“屋子裏面坐吧。”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望着文先生那沒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心生疑惑:“文先生,這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聽兩個孩子說,你被人欺負了?”
文先生聞言尷尬一笑:“……”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去開口。
“文先生,我們既然進來,就是希望你遇到了什麼問題,可以告訴我們,我們如果能夠幫忙的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蕭妧望着文先生,滿臉真摯的說着。
望着蕭妧夫妻兩個人。
文先生一時不由紅了眼眶,神色悲傷。
“我開私塾的事情,學院那邊一直不知道的,可誰知今天他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消息,跑到我這裏一通鬧,還說以後不讓我去學院那邊上課了。”說到這裏的時候,文先生嘆息了一聲。
“不去那邊上課還好,可他們的架勢根本就是讓我這邊的私塾也開不下去,甚至到處亂說,我在這裏誤人子弟,搞得一些家長心裏面也不由的發起慌,把這裏搞得烏煙瘴氣,根本就上不了課。”
文先生一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變得憤憤不平了起來。
聞言的蕭妧和陳深弘兩個人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之前他們見識過那個書院的院長,簡直是唯利是圖,誰知這樣的人能教出怎麼樣的學生出來?
“文先生,你不要傷心,我們願意跟着你學習。”
“我們知道,文先生是好人。”小淞和小寒兩個人緊緊的拉着文先生的手。
文先生望着一左一右的小淞和小寒,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乖啊——”文先生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
“我知道你們夫妻兩人的好意,可還是算了吧,學院的人不是我們這些人去招惹的。”文先生低聲說着。
“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至於兩個孩子,你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送到我這邊來。”文先生說着,站起身來就要送兩個出去。
兩個人也知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只能先帶着孩子們回去了。
“爹爹,孃親,就真的沒有辦法去幫先生了嗎?”回去的路上,小淞還是有些鬱悶,不開心。
低聲詢問着。
“你們不是很有辦法的嗎?就幫幫他好不好?”小淞目光渴望的望着蕭妧。
蕭妧被兩個孩子盯得滿是無奈。
“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你們,會想辦法的。”
蕭妧實在是受不了孩子們那可憐兮兮,又滿臉期盼的目光。
也只能是點頭答應這件事情了。
只是回到家裏面,蕭妧卻犯愁了。
這件事情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
可到底該如何去下手呢?
倒是一個棘手的事情,想到這裏,蕭妧擡起腦袋,看向了坐在旁邊的陳深弘:“你有沒有辦法?”
陳深弘忽然被蕭妧這麼一問,整個人也是明顯一愣:“辦法倒是有,可還需要明天去試一試。”
陳深弘今天已經大概的思量出來了一個辦法。
“那明天就去試試吧。”
蕭妧無奈的說着。
希望不會讓兩個孩子失望了。
第二天一早,蕭妧他們把孩子們留在家裏面,讓隔壁的阿婆他們幫忙盯着點兒。
夫妻二人急匆匆的就朝着鎮上趕去,都在想着該如何去把這件事情做好。
誰知等兩個人來到鎮上,還沒有來得及去打聽?
卻只聽鎮上的人都在對文先生議論紛紛了起來。
蕭妧和陳深弘兩個人只是簡單的聽了兩句,臉當即就黑了。
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
居然說文先生開私塾不過是爲了謀財,根本就不是教書。
現在更是被書院給驅除了。
現在一個個說起文先生那簡直是恨不得一口唾沫吐上去。
蕭妧和陳深弘兩個人暗叫不好。
急匆匆的來到文先生的家。
卻只見文先生的家門口,亂糟糟一片,到處都是爛菜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