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很快就把東西送了過來。
“陳深弘,你來。”蕭妧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陳深弘,低聲說着:“你按照我剛剛說的,在他身上,一刀一刀割着,記住下手輕點兒,別把人玩死了。”
蕭妧交代着。
陳深弘聞言看了一眼蕭妧。
隨即按照蕭妧的要求,拿着刀子緩緩的靠近着地上的黑衣人。
黑衣人目光驚恐的望着眼前緩緩靠近着的陳深弘,心底一緊。
“你你——”黑衣人整個人已經顫抖了起來,望着陳深弘的目光更是一片驚恐害怕。
陳深弘目光冷冽,毫不猶豫的一刀子下去,黑衣人頓時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妧望着眼前一幕,撇撇嘴,這下手……乾脆利落。
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將軍。
黑衣人原本眼前的兩個人只是隨便一說,可隨着剛剛蕭妧所說的每件都一一落實,整個人直接傻眼了。
“怎麼樣?”蕭妧坐在外面百般無聊,聽到開門的動靜,擡頭看了一眼從屋子裏面走出來的陳深弘,擡起眼眸看了一眼。
“招了沒有?”
蕭妧目光平淡。
“招了,加上之前我在那些黑衣人身上找到的東西,已經可以證明一切了。”
陳深弘低聲說着。
“是誰?”蕭妧揚起腦袋,緊緊的盯着陳深弘,到底是誰非要和他們過不去呢?非要如此狠毒。
“三公主。”陳深弘沉聲說着。
就連陳深弘都有些意外,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個人。
“三公主?”聞言的蕭妧低聲喃喃自語着:“我和這個三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恨,她非要下如此狠手?”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妧微微停頓了一下。
“難不成是爲了那個什麼陶豔,她的小姑子不成?”蕭妧緊鎖着眉頭。
神色之中不由閃過一絲糾結。
怎麼會如此?
“這個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只能去問問這位三公主了。”陳深弘冷着一張臉。
“而且上一次太子生辰宴的時候,我瞧那個三公主就處處針對與你,而且非要把那些莫須有的罪名硬按在你的頭上。”陳深弘想到之前的事情,低聲說着。
“或許是無形之中得罪了這位三公主了。”
陳深弘低聲喃喃自語着。
“那現在……”蕭妧揚起腦袋,目光落在了陳深弘的身上。
“你想如何去做,我陪着你。”
陳深弘的聲音在蕭妧的耳邊緩緩響起。
蕭妧聞言,揚起腦袋,凝視着陳深弘,正色說道:“進宮,討公道。”
蕭妧目光堅定,一字一句的說着。
“好。”聞言的陳深弘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陪你——”
蕭妧望着陳深弘嘴角微勾。
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容。
而得知消息的林詩音和沉默兩個人當場直接怒了,就差直接抄起刀子衝上三公主府去了。
“你們放心去吧,有什麼,我給你們兜着。”林詩音望着蕭妧和陳深弘說着。
現在陽霸國的使者還沒有走,加上之前蕭妧的表現,連皇上都會給她們這個面子。
…………
“皇上,陳將軍和筠慧郡主求見!”太監總管來到皇上的身旁,稟告着。
“據說是稟告冤情,求公道。”太監總管回稟。
聞言的皇上頓時來了興趣。
“宣——”
“臣拜見皇上。”
“臣婦拜見皇上。”
蕭妧和陳深弘兩個人進來,直接乖乖的行禮。
皇上坐在上首居高臨下的打量着兩人:“筠慧郡主,你們夫婦二人此次來,所爲何事呢?”
皇上目光深沉的盯着兩個人。
“稟告皇上,此次臣婦來此,是求皇上能給我們夫婦二人主持公道。”蕭妧低聲一字一句的說着。
“何事?誰敢欺負筠慧郡主了?”皇上聞言,頓時也來了興致。
現在這二人,皇上不得不去慎重。
下面的人已經傳來了消息,陽霸國的皇上已經邀請了他們二人去做客。
加上之前這個蕭妧出色的表現,讓皇上不得不去慎重的對之。
“筠慧郡主,只需大膽的說出來,朕定會爲你們二人主持公道。”
“是。”蕭妧點點頭。
隨即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臣婦不知何處得罪了三公主,引得三公主下如此狠手,僱人行兇,下手更是刀刀致命,如若不是我們夫婦命大,現在怕是命也沒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蕭妧微微停頓了一下。
“我們夫婦若死不足掛齒,可孩子何辜?況且這裏面還有南明侯的幼子在其中,如若出現意外,我們夫婦真是不知該如何去交代了。
請皇上做主!”
說完,蕭妧直接停下了。
頭埋在地上,靜等上手皇上的反應。
一旁的陳深弘跟着附和着:“請皇上做主!”
此時上首的皇上臉色陰沉。
“混賬——”皇上怒吼一聲,“無法無天了,去,把三公主給朕叫來——”
“是。”
“筠慧郡主和陳將軍你們兩個人先起來。”
皇上轉過身來,看向地上跪着的兩個人,招招手。
“筠慧郡主,你既然說是三公主所爲,可有證據。”皇上想了想,還是詢問着。
他們二人既然敢來告狀,那……
“有。”蕭妧點點頭:“證人和證據都在外面。”
蕭妧目光堅定的望着上首的皇上。
“此次筠慧並不求其他,只求皇上能給筠慧一家人一個公道。”
蕭妧的聲音之中透露着無限悲涼:“筠慧不過一村婦,蒙受皇上聖恩,獲封郡主,筠慧無以回報。”
蕭妧只是微微停頓了一下,接着繼續說着:“如果這也有錯的,叩請皇上收回成命。”
蕭妧此話一出。
上首的皇上神色微變。
現在各國使者都未離去,如果這時蕭妧受到罪責,怕安槐國要成爲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筠慧郡主何出此話?此次事情,朕必定會給你們夫婦二人一個交代。”
皇上沉聲說着。
“謝皇上隆恩。”
蕭妧低垂着眸子閃過一絲亮光。
三公主既然敢對她動手,那她就讓她嚐嚐何謂厲害?
真以爲她蕭妧是軟柿子嗎?
隨意她去揉捏嗎?
今日她敢來求這個公道,就有她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