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皇上先是一驚,隨即整個人處於暴怒之中,大吼一聲:“筠慧郡主,可知你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皇上瞪圓了眸子,死死的盯着低下的蕭妧,眼底都是怒火,低聲一字一句的說着:“回答我——”
“筠慧知道。”蕭妧揚起腦袋,不卑不亢的說着:“所有的一切,筠慧都知道。”
望着到了這個時候,還如此執拗的蕭妧,皇上整個人充滿着怒火,“你給朕閉嘴——”皇上指着蕭妧的手指已經在顫抖了起來,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刀子刺在了蕭妧的身上。
可跪在地上的蕭妧依舊無動於衷,蕭妧揚起腦袋,凝視着皇帝:“皇上,筠慧還沒說出事情的原委,你如此動怒又是爲何呢?”
蕭妧揚起腦袋,低聲笑了笑。
“難不成你不想知道這所有一切的真相嗎?”蕭妧的話瞬間刺到了皇上的怒火。
“你給朕閉嘴——”皇上瞪着低下的蕭妧再次怒吼着:“朕之前已經說過了,會查明真相的,你好端端的扯出前太子的事情,又是爲何?”
“因爲兩件事情之間有關聯。”蕭妧直接說道:“許家大小姐,許悠歌是因爲被現在太子察覺到了不對勁,纔會被殺死,而當年太子之死,也是被現在的太子陷害的。”
蕭妧一點一點的說着。
皇上陰沉着臉,旁邊的太監總管站在一旁,恨不得原地消失,還好,剛剛見情況不對,把侍女太監們趕了出去,不然的話,也不知道這次會死多少人。
“如若皇上不相信,筠慧這裏有證據。”蕭妧揚起腦袋,望着皇上,“筠慧這裏有許悠歌寫下的血書,有關於前太子之死所有的一切。”
說着,蕭妧從身上拿出了之前所寫的血書,低聲說道。
皇上坐在上首,陰晴不定的盯着蕭妧手中的東西,微眯着眸子。
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微妙。
旁邊的太監總管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下意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去拿來。”過了良久,皇上終於開口了,低聲說着。
“是——”太監總管點點頭,隨即下來,接過蕭妧手中的證據,把證據呈給了皇上。
皇上神色陰晴不定,死死的盯着太監總管手中的證據。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蕭妧跪在地上腿都要麻了,可卻沒有動彈絲毫。
靜靜的跪在那裏。
過了良久,皇帝終於從太監總管手中接過東西,冷着一張臉,緩緩的打開了所謂的血書,不過剛剛纔看過幾行,皇帝的臉色頓時發生了變化,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血書,似乎要從其中看出一個洞出來不可。
皇帝快速看完血書所有的內容,神色也發生了陰沉的變化。
“這血書哪裏來的?”皇帝緩緩的擡起眸子,緊緊的盯着跪在那裏的蕭妧。
“許悠歌被刺殺之後交給我的。”蕭妧低聲解釋着:“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這些年在太子身邊調查而得知的。”
“而上面也把當年的一切寫的清清楚楚的,前太子就是被現在的太子給陷害而死的。”蕭妧見皇帝不說話,繼續沉聲說着:“到了這個時候,皇上還要繼續沉默嗎?”
“你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皇帝凝視着下首的蕭妧,目光之中都是探究打量。
“你又能得到什麼呢?”
“筠慧只是希望,受冤之人,死去之人,能得到一個公平的機會。”
蕭妧緩緩的說着。
“筠慧不求其他,只求心安。”
蕭妧的話,引得皇帝頻頻看了過去,眼神也在這個時候,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個蕭妧還真是不簡單,其中看來也是隱藏了很多的東西,想到這裏,不由微微打量了起來。
“呵呵——”皇上瞧着蕭妧此時的樣子,低聲冷冷一笑。
語氣之中一片譏諷。
“你覺得就憑你嗎?”皇上看了蕭妧,覺得好笑又諷刺。
“對,就憑着我。”聞言的蕭妧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請皇上主持公道,讓許悠歌能在九泉之下瞑目,也讓當年受冤的太子,洗刷冤屈。”
蕭妧跪在那裏,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大殿裏面久久迴盪着。
“……”上首的皇上坐在那裏一時沉默了,什麼都沒有去說,深邃的目光緊緊的凝視着蕭妧。
上下打量着,似乎是準備從蕭妧的身上看出來些什麼,可卻……
蕭妧跪在那裏,任由着皇上打量着,神色依舊是一片的漠然,似乎在這一刻也沒有任何的感覺似的。
“皇上——”誰知就在這時,皇上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火摺子,緩緩的點燃了手中的血書。
蕭妧跪在下面,看着這一幕,瞪圓了眸子,眼底更是一片的不可思議。
“皇上,你這是做什麼?”
蕭妧死死的盯着皇上的一舉一動。
皇上冷漠的面孔在火焰的照射之下,似乎變得越發的深不見底了起來。
“筠慧郡主,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了,何必再去把這些事情再次放到檯面上來呢?”
伴隨着皇上的話,手中的血書也隨着被燒的乾乾淨淨了。
望着皇帝腳下的一堆灰。
蕭妧的瞳孔一怔。
猛地擡起腦袋,死死的盯着皇帝,久久無言。
“筠慧郡主,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上的話再次在蕭妧的耳邊響起。
當年的那些腥風血雨,皇帝並不想在自己的面前再次上演,況且這些事情如果被天下皆知,也只會影響到他英明的形象。
再者說了,如果讓大家知道皇家兄弟殘殺手足,這種事情如果被天下人知道了,那還得了。
只會說他這個做皇帝的不會教育子女。
這種事情,他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
無論是誰,都不準。
想到這兒,皇上看向蕭妧的目光瞬間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