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擔心了。”
後面的白景澤看到夏軟軟對自家寶貝妹妹這麼殷勤的樣子,莫名的非常不爽,把手裏的蛋糕往夏軟軟懷裏一塞。
“幹什麼?”夏軟軟氣洶洶的看着白景澤,那雙圓不溜秋的眼睛跟能噴火一樣。
“帶沐兒去買蛋糕,多送了一個回來,看你今天這麼辛苦的份上,就賞給你了。”白景澤說出這話的時候怪彆扭的。
白沐看了一眼那個草莓味的蛋糕,心裏一陣無語,明明就是特意多買了一個,你這樣是追不到人家女主的。
“什麼蛋糕不蛋糕的,我不稀罕,照顧小姐是我心甘情願的,要你管啊!”
“我告訴你,你別不識好人心,這個就算是送來的蛋糕,你也不一定能喫到。”
“……”
某沐:又來了,又來了,他們拉着一車狗糧又來了。
霸總男主遇到了呆萌女主,立馬變成了幼稚鬼,跟幼兒園小朋友吵架一樣。
“小呆子,你是不是還想喫草莓蛋糕?”風清鈺湊到白沐的耳朵邊輕聲問道。
【爲什麼這個狗男人總喜歡給我取一些奇奇怪怪的外號?】
【那是什麼,這就是愛;這就是愛,這就是愛;這就是愛,這就是愛……】
【……】
白沐垂着腦袋,把頭上戴着的帽子往低拉了拉,渾身散發着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然後一聲不吭地往自己房間裏走了。
小呆子怎麼突然生氣了?
風清鈺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不過還是看出笑容之中帶着明顯的煩躁,他討厭那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主人,你怎麼突然不理大反派了?】
【欲擒故縱沒聽說過啊。】
一個自閉症的小姑娘突然對他這麼依賴,他肯定會感興趣,那如果又突然回到冷淡呢?
他一定會心癢難耐吧。
想想都這麼有意思。
這一個晚上白沐睡得特別好,除了一個晚上做了好幾個噩夢,都是關於那些原主在學校裏被欺負的記憶。
她推開了門,就看到穿得人模人樣的風清鈺站在那裏,眼睛底下帶着明顯的黑眼圈,這是……沒睡好?
【忘記告訴你了主人,昨天晚上大反派的好感值上下起伏非常可怕,最後穩定在了-30。】
【意料之中。】
他心裏一定藏着什麼事,以至於明明有好感了,還壓抑着自己的真實情緒。
多麼有意思的事情啊。
穿着大紅色睡衣的白沐直接無視了風清鈺的存在,低着腦袋走過了他,剛剛聞到下面衝上來濃郁的雞肉味,她要去幹飯。
天大地大,乾飯最大。
喫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可一條胳膊攔住了她,白沐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那條胳膊,眼前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空洞的眼睛慢慢出現一些其他的色彩。
她擡起了自己的腦袋,往邊上一歪,亂糟糟的碎髮也往邊上垂下去,露出了那半張覆蓋着黑色胎記的臉。
風清鈺卻只覺得心裏頭無比的煩躁,他希望他的小呆子只依賴他一個人,去不希望這個小呆子像是不認識他,看到他了也跟沒看到一樣。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風清鈺的眸色深了幾分,腦海裏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把她永永遠遠地催眠,讓她眼裏心裏只放得下他一個人。
【大反派黑化值110!請主人儘快採取措施!滴滴滴滴!】
白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委屈地癟了癟嘴,眼睛直接紅了起來,沒有大吵大鬧,只是無聲地在那裏流着眼淚。
一顆一顆眼淚砸下來,好像重擊在他的心頭。
平生第一次,他慌了,沒由來的慌了,但卻弄清楚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真相,他看不得她的眼淚。
也顧不上什麼潔癖不潔癖的了,風清鈺拿自己的袖子給她擦着眼淚,邊擦邊輕哄着:“乖啊,不哭了,是我錯了,我不該攔着你去喫東西的,是我錯了……”
好哄歹哄,總算把這個小呆子安撫下來了,可是,小呆子一個人生着悶氣,接下來的時間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風清鈺苦笑了一下,連眉頭都輕輕蹙了起來。
明明不該這樣的,他不該心軟的,不該的……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把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獻給她。
兩種思緒在拉扯着,也讓……
【大反派黑化值50,大反派黑化值120,大反派黑化值55,大反派黑化值130……大反派黑化值100。】
白沐聽到這氣急敗壞的聲音,喫肉喫得更歡了,嘖嘖嘖,叫這狗男人給自己弄了一個這樣的身份,看老孃不玩死他。
與此同時,薛家的老宅裏,薛瑤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張信封,踢了踢在沙發上睡成一頭豬的薛貴,“這什麼東西啊?”
薛貴昨天晚上喝多了,好不容易多睡一會兒,就這麼被人吵醒自然不爽,但他睜開眼睛看到是自家姐姐的時候,暴躁的起牀氣一下子壓了下去。
“這個,這個,這個是昨天晚上有一個人給我,說讓我交給咱爸的。”薛貴滿不在乎地說道。
無非就是一些想得到薛家賞識的人唄。
不僅僅是薛貴,連薛瑤也是這麼想的,把信封扔在了桌子上,拎着自己的小包就往外面走,只留下了一句:“無趣。”
“姐!你去什麼地方啊?”
“不需要你管。”薛瑤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踩着恨天高走了出去。
留下的薛貴輕聲嘀咕着:“穿得這麼騷氣,無非就是去見白家大哥唄。”
真沒用,追了這麼久都還沒有把人給追下來。
但是他們兩個人不知道的是,當薛家如今的掌權人,他們的爸爸打開這封信的時候,差點被嚇的半死。
因爲信封裏面掉出來了一塊金屬材質東西,一朵即將敗落的玫瑰花,上面還沾着幾滴鮮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