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深紫色的碎髮,清瘦的臉上皺着一雙劍眉,一雙琥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很是不解?!
“你叫什麼名字?!”
太像了,這雙眼睛太像了!
想起剛剛的自我介紹中好像沒有這個人,她立馬迫切的問道他的名字。
但是還沒有等對方回答……
“季導師,跟我過來一下!”
門口突然就響起他們院長的聲音。
季雲霜扭頭一看,非常不耐煩的回話:“幹嘛?!”
居然敢打斷她好事。
鍾鰭眼睛一瞪,她居然還不耐煩了。
“季導師。”他再次叫了一下她,語氣加重。
季雲霜無奈朝他走過去,到底還是個院長,又是在人家學院裏,她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什麼事情。”
她來到門口,身體斜斜的倚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的看着他問。
“你打的那位學生家長馬上就要到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鍾鰭直奔主題,但首先居然是問她的想法。
季雲霜頓了一下!
叫家長?!
這幼稚的舉動都把她整不會了!
“那我呢?!我要叫個家長來嗎?!”
突然的,她居然問了這麼一句。
鍾鰭都目瞪口呆了,問:“您還能找個家長來?!再說您一個導師,您叫什麼家長。”
說完似乎想到什麼,非常嫌棄的說:“您說的該不會是顧陌吧?!”
季雲霜也是眼睛一瞪,“你想什麼呢!我就隨口一說。”
還找顧陌來,就那廝要是知道自己乾的這些事,還指不定要怎麼煩自己呢!
鍾鰭看着她頓了一下,“算了,您先跟我去辦公室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季雲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眼教室裏的同學們。
“你們乖一點,我去去就來。”
然後也跟着鍾鰭消失在f班門口。
同學們在他們都走完了之後,一個個探着腦袋的從窗戶門縫的偷看,充滿了好奇。
路上,鍾鰭再問:“人家家長來了,您打算怎麼應對?!”
季雲霜走在他的右邊,邁着不緊不慢的步伐,“我一個導師肯定不能和學生一般見識,就讓他們給我倒個歉就算了。”
這話說的,鍾鰭都想口吐國粹了。
“您打了人家,還要人家家長給您道歉?!”
鍾鰭都不知道她說怎麼想的。
季雲霜卻呵呵了一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先動的手,作爲學生以下犯上打導師,我只是小小教訓一下,已經算仁慈了。”
鍾鰭是知道前因後果的,但是他還是看着她說道:“您話說道有理,但是事做的卻有些過了,那孩子現在在醫療倉裏躺着呢,想要儘快好,還得躺個兩天。所以人家家長過來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季雲霜一嗤,“那又如何?!”
鍾鰭一嘆,“您看您這哪有個導師的樣子,一會兒人家家長來了,語氣萬一不好,我都擔心您在將人家家長打一頓。”
“那不會。”
她回答很乾脆,很肯定,讓旁邊的鐘鰭都詫異了!
季雲霜再次說道,一字一句的把鍾鰭又弄的一愣!
“您的意思是開除?!”
他挺意外的,d精神力現在越來越少,不得已學院是不會開除學生的,而且他也覺得這樣輕易的開除一個學生,是不是有些過了?
季雲霜看出他的遲疑,笑了一下,突然道:“學院裏有很多收保護費的,這事你知道嗎?”
鍾鰭不明白她爲什麼說到了這個?
但還是點點頭,“這事我聽說過。”
季雲霜就轉頭看向了他:“作爲院長,你覺得這樣的風氣是對的嗎?”
鍾鰭吶吶不語,這事他還真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來。
季雲霜看他不說話,又繼續道:“這位海同學,平日裏不僅收保護費,還欺凌弱小,他一頓五盒小火鍋的飯量,還讓別人給他買的,稍微窮一點的學生怎麼可能供應的起。”
說到這她突然很疑惑的問他:“他家不是很有錢的嗎?!怎麼還總是剝削別人。”
鍾鰭又不說話了,他覺得這祖宗來就是啪啪打自己臉來了。
同時也很生氣這些學生,怎麼就不知道給他漲漲臉面。
說話間,已經到了他的辦公室,鍾鰭打開房門,季雲霜直接走了進去,然後很自然的往他的位置一窩。
鍾鰭看着她,“這是我的位置。”
季雲霜擡眼,“我坐一下怎麼了?”
鍾鰭擺擺手,“你坐你坐。”
他能說什麼,他什麼也說不了。
然後自己乖乖的扶着椅子坐到了她的對面。
“對了,有個事情和你說一下,我想承包個食堂,來賣小火鍋。”
季雲霜突然說起了這個事情,還是兩眼直冒綠光的。
鍾鰭就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了,他看着她就說:“要您過來不是做生意的,賣什麼小火鍋?”
季雲霜臉色沉了,“做生意怎麼了?小火鍋怎麼了?你不是也很喜歡喫小火鍋嗎?”
鍾鰭被她堵的一噎,張了張嘴才道:“這是兩碼事,反正學院裏不能賣小火鍋,也不準在送外賣過來。”
想起中午那會兒差點炸掉的食堂,鍾鰭如是說道。
季雲霜這就不幹了,這不是斷她財路嗎?
直接往後一靠,“我不管,反正我要在食堂裏賣小火鍋。”
鍾鰭瞪大眼睛:“您不要這個樣子,有損你老祖宗的形象。”
季雲霜也瞪起來雙眼,“你少給我來着一套,老孃十八歲,永遠十八歲。”
鍾鰭多眼神就變的嫌棄了,“只有女娃子纔會說這樣的話,男的沒有人這樣講話的。”
季雲霜頓了一下,她忘記了,現在她是個男人。
馬上兩腿一翹,眼神一挑,故作瀟灑的說:“小爺我英俊瀟灑,氣質多金,不管是八歲,十八歲,二十八歲,還是八十八歲,到哪都能亮瞎別人的鈦合金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