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黃成轉給他的一百萬,齊崢手頭,現在有一百四十多萬。
而且齊嫣那裏,也有他簽約星藝所得的一百萬,全部加起來,倒也差不多。
這般難得的玉,齊崢自然想要一口氣全部買下來。
“哦?”
和尚目光一動,倒是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如此果決大氣,兩百多萬,眼睛都不眨的便是拍板決定了。
當即,他的眼神便是有些閃爍起來。
“唔,如果你要全部買下的話,那就不能一塊五十萬了,這樣吧,五塊青血玉,我給你五百萬好了。”
和尚笑了起來,淡淡的看着齊崢。
五百萬?
齊崢的眼神一凝,閃爍的眸光,立即掠上了一抹森冷。
剛剛還五十萬一塊,五塊兩百五十萬,現在直接將價格翻了一倍,變成了五百萬!
這是看中了齊崢想要這五塊玉,所以坐地起價呢!
“你什麼意思?明明說好的價格,怎麼可以隨意改變?”
燕子真更是有些怒火升騰。
他在濱海,也算是一尊人物,再加上齊崢好不容易求他點事情,他也帶着齊崢來了展覽會,卻遇到這麼個傢伙。
這讓他燕子真,如何過意的去?
“這青血玉是我的,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拿不出錢,那就早點滾!”
和尚也冷笑了起來,沒有絲毫忌憚燕子真的樣子。
“你找死!”
燕子真勃然大怒,作爲軍隊的特種兵,蘇老爺子的保鏢,燕子真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尤其還是這麼個破禿驢,竟然敢踩在他的頭上。
“轟!”
燕子真一拳,便是朝着和尚砸了過去。
一旁的那個楊永拖都拖不住。
“天真!”
見到裹挾着勁風,直朝面門砸來的鐵拳,和尚絲毫不懼,反而冷笑起來。
“啪!”
只見他淡淡的伸出兩根手指,這狂暴的一拳,還未落到和尚臉上,便是猛地一頓,竟是燕子真的手腕,被兩根手指,直接夾住,無法動彈。
“你這實力,連入道的菜鳥都不如,還想傷我?”
和尚冷笑,一臉譏諷。
入道?
燕子真的臉色也微微一變,聽到這裏,他又怎麼可能還會不知道,這個和尚,竟然也是一位修道者。
不過細細一想,這其實也並不令人意外,佛本是道,和尚之中的修道者,其實更多。
“燕老弟,這倒是你唐突了,這位乃是覺性大師,快快賠個禮吧。”
那個楊永,強笑着走了上來,一邊說着,一邊給燕子真使眼色。
他之前就想拖着燕子真,可沒曾攔住。
要知道,燕子真在濱海的確乃是一尊人物,但是覺性,又豈是燕子真所能相比的?
這個覺性,楊永十分的瞭解,此人在香港那邊,惡名昭彰,睚眥必報,所以他剛纔纔想要拖着燕子真,不讓他動手。
在這樣的修道者面前,世俗間的權力,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所以在楊永看來,燕子真與覺性發生衝突,無異於乃是以卵擊石。
“覺性?”
燕子真的手腕,彷彿被一對鐵鉗夾住,疼痛無比,不得動彈。
尤其聽到這兩個字,更是目光一變。
他當然,也聽說過這個傢伙,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也來參加這次的展覽會了,甚至還弄了個展臺。
“覺性大師,燕老弟也是一時衝動,不如給我個面子,就此揭過可好?”
楊永笑着,不卑不亢。
說起來,楊永在香港,也有着一些產業,所以經常在濱海與香港之間來回走動,人脈也頗廣,這個覺性,應該會給他一點面子。
可他沒想到的是。
“給你面子,你算什麼東西?”
覺
性卻是冷笑。
他沒想到,他都這樣說了,這個覺性,竟然口氣還如此之衝,根本不打算給他一點面子。
“你想怎麼樣?”
燕子真畢竟出身軍旅,縱然此刻手腕疼痛至極,也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悶哼,目光陰霾的問道。
“怎麼樣?一條胳膊,你覺得怎麼樣?”
覺性笑了起來,只是那般笑容,落在燕子真與楊永的眼裏,卻透着一種掩飾不住的兇殘。
一條胳膊。
這個傢伙,一開口竟然就要一條胳膊!
燕子真的嘴角都開始有些抽搐。
也就在這個時候。
“一條胳膊,這倒是個好主意!”
一旁,自始至終冷眼看着這幕,沒有說話的齊崢,也目光淡漠的開口了。
“嗯?”
覺性看了齊崢一眼,眼神陰冷。
這個傢伙,這是什麼意思?
他難道一點都不害怕嗎?
齊崢沒有回答他,回答他的,乃是一柄破空飛來的短刀。
“我的刀!”
一位年輕人驚呼起來,根本沒想到,他那安靜放在展覽臺上的短刀,竟然是會自動飛出去。
只是,這還不是令他最爲驚訝的,令他瞳孔微縮,嘴巴張大的是。
這柄短刀,竟是如同長了眼睛,帶起一道刺耳的爆空聲,銀芒劃破,硬生生的斬在了覺性扣着燕子真手腕的手臂上。
這柄短刀在展覽臺上的介紹,說這是古時候,唐朝一位將軍的佩刀,流傳上千年,依然鋒利無比,吹毛斷髮,幾乎成爲了一柄道器。
是否是道器,暫且不論,但是削鐵如泥,倒的確乃是事實。
“噗!”
鮮血噴濺,覺性的右臂,從根部,齊根而斷,鮮血噴濺的滿地都是。
至於燕子真被扣住的手腕,隨着這條右臂,“咚”的一聲掉落在地,自然也是一鬆,恢復了自由。
但這並沒有令他有着多少喜悅,反倒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而徹徹底底的震駭了一把。
“啊!”
不僅燕子真、楊永,熱鬧的展覽廳,那些在四周悠然轉着的富家小姐、闊太太,也顯然,早已被這裏的爭吵,吸引了注意。
一開始她們還不以爲意,抱着看熱鬧的心理,但隨着鮮血噴濺,那觸目驚心的斷臂,掉落在地,也是瞬間花容失色起來,發出刺耳的尖叫。
一時之間,展覽臺亂作一團,突然飛起的短刀,直接斷掉覺性的手臂,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他們什麼時候,曾見到過這般狀況?
內心中的恐懼,自然也是難以避免。
“怎,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展覽廳的安保人員,也終於趕了過來,看到這幕,同樣被震驚了一把。
好好的展覽會,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還有這條斷臂,還在地上痙攣着,如同一條蛇,這也更是令他們有些膽寒。
“沒什麼啊,這個傢伙天怒人怨,就連這柄刀都看不過去了,所以自動彈起,斷了他的這條手臂。”
齊崢攤攤手,嘴角掠過一抹淡笑。
刀?自動彈起?斷了這個和尚的手臂?
這些展覽會的安保人員,面面相覷,哪裏相信?
“混蛋,你到底,到底做了什麼?”
覺性卻是臉色大變,一張肥胖的臉龐,都是因爲這種劇烈的疼痛,而猙獰扭曲了起來。
他又驚又駭,哪裏不知道,剛纔那突然朝他飛來,暴斬落下的短刀,絕對跟齊崢,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只是,這種隔空御物的手段,這麼個十幾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擁有?
覺性驚懼無比,他有着一種直覺,這是齊崢所爲,但剛纔的齊崢,什麼都沒有做,所以縱然警察來了,又有什麼用?
“我?跟我有什麼干係?”
齊崢聳了聳肩,一臉無辜。
覺性渾身顫抖,也不知是斷臂的劇痛,還是氣怒攻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