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讓這小祖宗生氣了,怕是會被它給吸乾!
不過,也正如謝文遠所言,他雖然生意做得很大,但的確不是靠養小鬼。
反而這次,快要被這別人養的小鬼給害死了。
“好了,根源找到了,那麼我也倒是想要看一看,這所謂的小鬼,到底有多邪。”
僅僅只是鬼降,齊崢可沒有絲毫忌憚。
他的大天造化決,早就飢渴難耐了。
大手一伸,齊崢直接按在了這尊青銅小棺材上。
入手冰涼,濃郁的煞氣,瘋狂的涌入齊崢的手臂,彷彿一道道鎖鏈,將他纏繞起來。
如果齊崢是個普通人,這些煞氣,足以致命。
可惜,這對於一位修煉了大天造化決的修仙者來說,那自然,就是個笑話了。
這些煞氣,被他的大天造化決瘋狂吞吸着,不僅不會受到絲毫影響,反而增長齊崢的修爲。
“哐當!”
微一用力,青銅小棺材的棺蓋隨之被掀開。
“嗡!”
濃郁的,肉眼可見的灰氣,如濃煙般冒了出來。
齊崢擡手將其驅散之後,一道小小的人影,也隨之出現在了齊崢的眼簾。
“這就是小鬼的本體?”
謝文遠臉色一變。
謝文遠雖然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但早就聽說了,養小鬼需要的材料,一般是童男或者童女的屍體!
他們一般會提前去探知消息,得知哪裏有小孩子死了,就馬上去挖他們的墳,將屍體弄出來。
邪惡一點的,甚至乾脆直接將小孩活生生的殺死。
這是最常見的小鬼。
不過還有一種,最爲邪惡,也品質最好的,那就是取胎死腹中的胎兒。
拿到了屍體,那便要開始煉了,用自己的血來煉,放在罐子裏,以血煉之!
所以小鬼養成之後,每天都要吸主人的血。
而此刻他們眼前的這一個。
“是死於腹中的胎兒!”
齊崢的黑眸,微微眯了起來。
降頭師,本來就沒有幾個心術正的,尤其是用這種胎兒來煉小鬼的降頭師,通常就更加的邪惡兇殘了。
“它怎麼?怎麼沒有攻擊我們?”
謝文遠倒吸一口涼氣,緊跟着好似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道。
“攻擊我們?想多了!你還真的以爲,這小鬼是鬼呢?這世上,哪來的鬼?”
齊崢卻是淡淡一笑。
“沒有鬼,那這些事怎麼來的?”
謝文遠愕然,完全沒想到齊崢會這樣說。
通常,那些大師都會拼命的讓人相信鬼神的存在,相信他們能夠請神抓鬼。
而自己稱齊崢爲大師,他也承認了,可怎麼又說世界上沒有鬼呢?
難不成,齊崢還要要他相信科學?
如果這樣的話,那降頭術和降頭師又怎麼解釋?
彷彿看出了謝文遠的想法,齊崢也是淡笑道:“降頭術與降頭師當然存在,只是真正的降頭術與降頭師,不是你們所想象中的那樣,可以馭鬼通神,他們與修道者相似,只不過能夠布一些陣法,聚陰養煞,養養毒蟲罷了。”
其實,降頭術本就脫胎與華夏道術,只是做了一些改變,變得陰邪毒辣罷了。
就像這所謂的小鬼,實際上,還是有點類似陣法的味道。
之前說了,死人身上,會產生陰煞。尤其是橫死,或者是年齡越小的孩童,死去之後產生的陰煞之氣便越是濃郁。
這個時候,將孩童的屍體放入罐中喂血,實際上,便是無形中形成了一種血陣,會令得這種陰煞之氣,愈發的可怕,到最後,達到一種令人驚駭的程度。
並且,由於喂的是主人的鮮血的緣故,這種陰煞之氣並不會對主人有着不好的影響,反而會改變主人周圍的磁場
,甚至是氣運。
但是這對於其他人來說,那就是催命符了,濃郁的陰煞,絲毫不弱於萬人坑,侵入人的體內,就跟中邪撞鬼了一樣。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謝文遠似懂非懂,不過他關心的,當然也不是什麼小鬼不小鬼的,他只想知道,他的問題解決了沒有。
“把這具童屍燒了就是了。”
齊崢目光淡漠。
“這就沒事了?”
謝文遠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不信那就走,以後都別回來住了。”
齊崢掃了他一眼,直接走到了別墅外面,一把火就將這個所謂的小鬼給燒了。
陰煞之氣沒了,別墅絕佳的風水很快又會起效果,到時候就跟以前一樣了,自然沒事了。
謝文遠喜不自勝,他當然不會不相信齊崢,只是全程跟着齊崢一起,找到小鬼,將小鬼挖出來,然後燒了,似乎也並不是那麼的困難。
他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齊崢做起來當然行雲流水,可要是換了普通人,連別墅的門都進不去,進去了也不是嚇個半死就是直接逃出來。
也就更加別說找到埋小鬼之地,將其挖出來了。
要知道,齊崢可是修煉了大天造化決,無懼陰煞之氣,可其他人呢?
就算是那個化道大師,子真和尚,只怕都是不敢像齊崢那樣,就用手去開館,將小鬼丟出來燒了。
這些陰煞之氣,只是漂浮與空氣中,他還能用道力阻隔,但是就這樣用手去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件事情,多謝大師了,您放心,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
謝文遠忙不迭的道謝,神情激動。
如果說他之前還有些懷疑,但是隨着齊崢做完這一切,從天上灑下的暖陽,以及輕柔的微風,謝文遠便是再也不懷疑,他這別墅,真的已經恢復如此了。
可齊崢卻並沒有完全放鬆,眸光閃爍,淡淡道:“先別感謝我,這件事情,恐怕還沒那麼快結束。”
“還沒結束?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謝文遠微微一愣。
“無目蟲被我從你體內抓了出來,小鬼也被我破了燒了,你以爲,遠在泰國的那位降頭師,會不知道這件事?”
齊崢玩味的看了謝文遠一眼。
謝文遠是聰明人,很快明白過來,“你是說,那位降頭師,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
說到這裏,謝文遠的額頭,冷汗也是冒了出來。
他的確有錢有勢,但是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範疇,他又怎麼可能會一點都不感到畏懼?
更何況,之前的教訓,已經足夠了。
幸好他躲得快,要不然,現在的下場只怕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你以爲呢?換作你是那位降頭師,會這樣善罷甘休?”
齊崢冷笑道。
“那我們現在?”
謝文遠滿含希冀的看着齊崢,他現在,當然只有指望齊崢了。
至於齊崢,也沒有什麼玩弄他的意思,齊崢既然都已經來了,這件事情,當然會幫他徹底將麻煩給解決了。
“請君入甕。”
齊崢只是淡淡丟下這般四個字,便是直接走進了別墅之中。
這別墅的花園,就有上百個平米,至於裏面的空間,當然更加大了。
進門之後就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客廳,客廳的地上鋪着奢華的大理石,雪白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豪華無比,在門口更是有一個巨型酒吧,看來前主人肯定經常在這裏招待客人的。
“一樓是會客所用的,二樓纔是主人臥室,雖然我們這段時間沒回來住了,但是裏面的被褥設施都是新的,你就住在二樓吧!”
謝文遠也跟了過來。
他大約明白了齊崢的意思。
“嗯,你也跟我一起住在別墅裏,如果不出意外,那位降頭師,至多這兩天就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