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速度極快,冷戾的勁風,掃在齊崢的身上,令他全身有些刺痛。
但是,這並未讓齊崢有着任何退縮,反倒手一伸,直接朝着蛇尾抓了過去。
“找死!”
見到這一幕的威猜,立即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這個齊崢,的確是在自尋死路。
他當然知道,他這條眼鏡王蛇的一擊,有多麼的可怕。
別說肉體凡胎,就算一根手臂大小的鐵棒,王蛇的這一甩尾,也足以將其攔腰斬斷而去。
這個什麼修道者,哪來的自信?
可是,這樣的念頭,剛剛涌上來不到數秒,便是瞬間凝固了去,威猜的臉色,也瞬間一凝,有些不可置信。
從他那猛地睜大的瞳孔中可以看到,意想之中的,齊崢被擊飛出去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反而,在他看來,勢不可擋,似乎可以橫掃一切的蛇尾,被齊崢的大手直接抓住。
“這……”
威猜的眼珠子,彷彿都要掉下來了。
作爲這條眼鏡王蛇的主人,他顯然最是清楚,這條眼鏡王蛇的力量,到底有多可怕。
可現在……
“我說過的,縱然這是一條邪獸,也沒用!”
齊崢黑髮飄揚,一雙冷冽的眸子,也隨之清晰呈現在了威猜的眼裏。
所謂邪獸,的確較之普通獸類要強,但那也是分等級的。
強者翻江倒海,但是弱者,也不過就是比普通獸類強一些罷了。
像威猜所養的這條眼鏡王蛇便是如此。
這至多,只能算是最低級的邪獸罷了。
大概相當於修仙者中的煅體二層,身體各方面的素質,有着很大提升,但是還沒有達到可以噴吐陰煞的地步。
所以。
這足以將一根鐵棒抽斷而去的蛇尾,被齊崢穩穩的握在了掌中,順手一抽,這條龐大的王蛇便是被齊崢拖扯了過來,最後被齊崢直接捏住了蛇頸。
“把我吞入腹中?大補之物?我還以爲,你說那樣的話,是有多足的底氣呢。”
捏着王蛇,滿臉淡漠的黑衣年輕人,就那般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霸氣絕倫。
邪獸王蛇,拼了命的掙扎,它的力氣的確大的嚇人,可齊崢的手臂,卻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任何的影響。
至於那個威猜,已是滿臉呆滯。
作爲一位降頭師,其實他們本身是沒有多少攻擊力的,令人聞風喪膽的,主要是他們豢養的毒蟲毒蛇,小鬼蜈蚣。
可是現在,威猜的小鬼,早已被燒死,至於這條眼鏡王蛇,又被齊崢拿捏在手,不得動彈,他又還有什麼,可以依仗的東西呢?
“跑!”
雖然威猜此刻驚怒交加。
小鬼被燒了,王蛇也被抓了,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到底是有多可怕?
但他顯然是一個很會審時度勢的人。
所以他十分清楚,這個時候,什麼選擇纔是最正確的。
畢竟,他懂得降頭術,知道如何養小鬼和邪獸,只要他不死,假以時日,照樣能夠捲土重來!
想到這裏。
“嘩啦啦!”
四周那些被齊崢威勢所攝,不敢近前的毒蟲,被威猜御使着,再次朝着齊崢包圍了過來,並且一層層的堆疊,匯成一座座蟲牆,阻擋齊崢的去路。
這樣,他也就可以逃跑了。
威猜打算的很好,他也看到了,齊崢停下了腳步,淡笑着看着他。
一雙漆黑的眼眸裏,涌蕩着一絲淡淡的玩味。
這絲玩味,落在威猜的眼裏,卻令他驟然生起了一絲說不出的不安。
這個傢伙,這是什麼意思?
是放棄追殺了?
威猜不敢想太多,這個神祕的東方國度,果然有着太多令人震驚的東西。
他這次也算準備充分,卻依然,落得如此下場。
他現在沒有別的想法,他只想逃,離這個年輕人越遠越好!
就像那些被他的毒蟲,啃得精光的冤魂一樣,有的時候,活着,真是一種奢侈。
齊崢拿出傳呼機,只是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開槍。”
遠傳別墅的頂樓,早已將大狙架好,瞄準鏡對準威猜的何坤,便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嘭!”
一股濃煙噴吐,火舌繚繞,遠處叢林之中,那道枯瘦,醜陋的身影,便是應聲而倒。
這麼幾百米的距離,狙殺一位老東西,對於一位僱傭兵之王來說,那顯然,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威猜的腦袋,幾乎完全炸裂,直到臨死前,他都還敢不相信,他竟然會在這裏,丟掉了性命。
要知道,他這次,可是來報仇來的!
尤其,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還準備了熱武器!
一槍爆頭!
“OK。”
吹了吹還冒着熱氣的槍頭,何坤從隱蔽處站了起來,露出勝利的微笑。
只是,這般微笑,在落在遠處那位黑衣年輕人身上時,便是微微凝固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剛纔如果不是這位年輕人,現在無論是他,還是他的老闆,只怕都是化作了兩堆白骨。
因爲他可沒有自信,用這把狙擊步槍,將那成千上萬的毒蟲給打的稀巴爛。
更不會認爲,他能夠像這位年輕人那樣,彷彿身上穿了一層無形的鋼鐵盔甲,在這些毒蟲的包裹之中,如入無人之境,不僅毫髮無損,還能像踩普通毛毛蟲那樣,將這些毒蟲碾碎。
當然,最爲令他與謝文遠震撼的,當然還是非那條眼鏡王蛇莫屬。
雖然他們距離極遠,但也顯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條眼鏡王蛇,不是什麼普通的王蛇。
那可怕的絞殺力,盆口粗細的大樹都能絞斷,區區三兩個人,算得了什麼?
可就算是這樣,這條眼鏡王蛇,還是被齊崢三兩下抓在了手裏,不得動彈。
這是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事情?
何坤作爲僱傭兵,見識的人也不少,日本的忍者,歐美的巫師,再加上剛纔的那位降頭師。
可縱然是這些存在,在何坤看來,好似都沒有這位年輕人帶來的震撼強烈。
何坤都如此,謝文遠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他們從樓上下來,看着這漫山遍野的毒蟲屍體,漿液,心中早已翻起了驚濤駭浪。
之前在樓上看是看,但是這麼近的距離,那當然又不一樣了。
這種親臨其境帶來的震撼,遠比什麼美國大片來的驚心動魄得多。
倒是齊崢,依舊淡然,抓着那條龐大的眼鏡王蛇,朝着何坤與謝文遠走去。
“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謝文遠忍不住問,看得出來,對於這個大傢伙,這位香港的大富豪,心底還是充滿着畏懼的。
齊崢淡淡一笑:“用通俗點的話來說,就是這條蛇,已經成了精,不是普通的蛇了。”
說邪獸的話,謝文遠顯然不會懂,但是若說蛇成精,他還是可以大致想象得出,這條蛇的可怕。
“那這條蛇,我們要怎麼處理?”
對於這種東西,尋常人都會感到畏懼,謝文遠的反應,也實屬正常。
不過齊崢卻不然,他可完全沒有理會,王蛇暴躁的掙扎,沒有焦距的瞳孔,有着濃濃的憤怒。
他淡然道:“這可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說着,齊崢直接走進了別墅,找來幾條繩子。
彷彿明白了齊崢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何坤忍不住道:“用這麼幾根繩子,能綁的住它?”
“如果是普通的繩子,當然不行,不過,凝聚了我的真元的繩子,就不是它所能夠跑得掉的了。”
齊崢搓着繩子的同時,體內的真元涌盪出來,凝聚在繩子當中。
這樣的繩子,再鋒利的刀劍都別想割破,這條眼鏡王蛇,縱然已是邪獸,也別想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