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收了個徒弟嗎?
怎麼好像供着一個姑奶奶似的。
“對了,你現在已經是我師父了,也該去見見我父親了。”
突然,這位扎着馬尾,青春靚麗的小妮子,又是一句話丟了下來。
這讓齊崢忍不住張了張嘴,見許晴的父親?
這個妮子,她確定是拜了個師父,而不是找了個男朋友嗎?
什麼時候,師父收了個徒弟,還要見對方父母的?
這妮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齊崢現在嚴重懷疑,收這個妮子當弟子,縱然是個記名弟子,是不是個錯誤的選擇?
彷彿看出了齊崢的想法,許晴的俏臉也微微紅了紅。
“你不知道,我父親一直想要讓我拜形意拳傳人的方虎爲師,只是我一直沒有答應,現在我拜了你爲師,當然要讓他老人家看看你,免得每天在我面前嘮叨,讓我不勝其煩。”
許晴解釋道。
聽到這裏,齊崢方纔明白了過來。
他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點頭:“好吧,那就去見見你父親。”
許晴的家,並不在市區,而是在偏郊外的地方。
並且,她家住的房子,也不是現在的花園小區,而是一座自家的院子,裏面是三層小樓。
進門之後,齊崢發現院子不小,至少有兩三百個平米,並且不像是那些有錢人一樣,在院子裏不是弄些花花草草,就是游泳池一樣的娛樂設施。
裏面最爲醒目的,乃是一個巨大的練武場。
練武場的兩旁,放着一些木架,上面刀槍劍戟,十八般武器都有。
除此之外,還有梅花樁,木人樁。
尤其是木人樁,更是有着好幾座,上面滿是拳印和掌痕,凸起的木頭尖尖,都是被打斷了不少。
這一幕,讓王小胖驚奇不已。
倒是齊崢,絲毫不覺得意外。
他早就從許晴的言行舉止上看了出來,這個妮子的家境不一般,應該是傳說中的武術世家。
而此刻眼前所出現的這幕,也算是印證了齊崢的猜測。
“忘了告訴師父,我父親是詠春拳的傳人,這些木人樁,就是父親練拳用的,我跟着父親,也學了一些詠春拳的招式。”
進院之後,許晴也不再有所隱瞞。
齊崢點頭,用審視的目光掃了一眼這些木人樁,輕輕搖了搖頭。
他知道,木人樁是學習詠春拳的人,最喜歡用的練武器材。
至於梅花樁,練的就是梅拳了。
看來,許晴的父親,對於華夏的一些傳統武術,果然涉獵頗廣啊。
只是,這勁力,卻是不怎麼樣啊。
將齊崢的神情看在眼裏,許晴倒也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她剛纔才親眼目睹,齊崢是如何將兩位跆拳道黑帶高手打敗的。
父親的這幾手,入不了師父的眼,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
“師父?你什麼時候拜了個師父?”
隨着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一位一身黑衫,身材魁梧結實的中年男子,便是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
“爸。”
這位黑衫男子,顯然就是許晴的父親許永了。
看得出來,許永的確是個練家子,這一行一步,都是帶着一股勁風,下盤很穩。
“你還沒說,你這師父,是什麼意思?”
許永卻臉色難看,並且用不善的目光看着齊崢。
許晴並不怕他,直接道:“字面上的意思,我已經拜齊崢爲師了。”
“什麼?你拜這麼個小子爲師?”
又有一人提着一柄關公刀走了過來,聽到這般話語,有些難以置信。
許永也呵斥道:“簡直胡鬧!我讓你拜方虎大師爲師你不同意,我還以爲你的眼界有多高,誰料,你的眼界原來
就是這麼一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
“晴晴,你父親說的不錯,跟着我學習形意拳,難道還不比這麼個毛小子?”
雖然,他的體形與他的名字,有些不太相符,但是看得出來,這人關節粗大,雙手厚重,上面佈滿着老繭,如同蒲扇,勁力絕對不小,是個經常練習華夏武術的高手。
當然,也僅僅只能稱之爲高手了,說大師的話,太擡舉了!
齊崢沒有說話,不過許晴卻是撇了撇嘴道:“反正我已經拜齊崢爲師了,三拜九叩大禮都行了,誰也改變不了。”
“三拜九叩拜師禮?”
許永下巴都差點被震得掉下來。
他一開始還以爲,許晴所說的拜師,也就是幾個小年輕之間玩一玩,開玩笑的形勢居多。
可是現在,連三拜九叩都已經來了,這還只是開下玩笑而已嗎?
方虎也臉色一變。
他早就想收許晴爲徒了,可是許晴一直不答應,而現在,卻拜了這麼個小子爲師,而且拜師禮都行了,這是再說,他堂堂形意拳的傳人,就連這麼個毛頭小子都不如嗎?
臉色有些陰冷,方虎眸子一動,“既然已經行了拜師禮,那就讓這個小子將晴晴逐出師門就行了。”
“逐出師門?”
不僅許晴,許永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他們當然知道,一旦行了拜師禮之後,弟子主動叛出師門,那是大逆不道的行爲,其他的習武之人,或者是門派,也一般不會收這樣的弟子。
但是師父主動逐出師門就不一樣了。
那樣的話,雖然不至於落個大逆不道的罪名,但是名聲顯然也不會太好。
因爲只有犯了什麼嚴重過錯,纔會被逐出師門。
對於任何習武之人來說,名譽都是很重要的,尤其還是像許晴這樣的,如此年輕的女孩子。
但是現在,方虎卻要求齊崢這樣做。
這……
許永沒說什麼,齊崢卻是冷笑道:“逐出師門,那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再者說,許晴什麼錯誤都沒有犯,我爲何要將她逐出師門?”
齊崢的聲音中,透着一絲冷冽,更有一絲堅定。
雖然,他與許晴是同學,不過說起來互相認識也不過就是今天的事情,但是許晴既然是他的弟子,那他當然是幫着自己的弟子說話。
至於方虎所說的將許晴逐出師門,那就更加可笑了。
他是個什麼東西,誰給他的資格說這樣的話?
望着齊崢棱角分明的側臉,嘴角森冷的弧度,許晴卻是感覺心中一暖,一雙微微透着藍色的眼睛,也流轉着異芒。
不僅許晴,許永這個時候也沉默了下來。
雖然,方虎是他的朋友,在形意拳上的造詣,也令他頗爲佩服,但是剛纔那樣的話語,顯然過分了一點。
倒是齊崢的表現,讓許永頗爲滿意。
當然,齊崢對許晴的維護,雖然讓他滿意,但是他更加註重的,當然還是齊崢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當然希望許晴能夠繼承他的志向,將華夏武術發揚光大。
如果是一個庸師的話,許永也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不將晴晴逐出師門,難道真的就憑你這樣的傢伙,來教晴晴武術嗎?你能懂得了什麼東西?”
方虎冷笑着。
他當然知道許永心中的想法,所以完全有恃無恐。
並且,方虎也根本不認爲,像齊崢這麼年輕的傢伙,會有什麼真本事。
“這倒是有趣了。”
齊崢笑出了聲。
這麼一個只是學到了一些華夏武術的皮毛,真髓在哪兒都不知道的傢伙,哪來的資格說齊崢什麼都不懂?
見到這一幕的許晴,也準備說話了。
她可是親眼見過齊崢的實力的,自然知道齊崢的手段有多可怕,這樣的存在,哪裏是方虎所能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