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越提議道,“嗯......要不我們去渭城吧!那裏好看精美的東西多些,說不定會看到滿意的!”
楚眠兒點點頭,晃了晃手上的手鍊。
“我這手鍊還是尋劍那次在攤位上買的呢!”
楚眠兒突然想到存善堂的任務簿,“哦!對了!我記得領任務的時候看過渭城的任務,我們順便把那個任務做了唄?”
“好啊!”
楚眠兒喫完荷花酪,便開始打量起沐越來。
“咦!你這裙子以前沒見你穿過呀?”
沐越突然臉紅了一下,正想說點兒什麼糊弄過去,楚眠兒卻一臉我懂的表情。
“該不會是曲師兄送給你的吧!”
沐越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楚眠兒還是看過許多小說的。
男主一般會送女主金釵珠花啊,玉佩團扇什麼的小玩意兒,更有甚者直接送錢,還真沒遇到過送衣服的。
“很適合你,比你以前的衣服都襯你。”
沐越也笑,“是啊,我也覺得這身衣服十分好看,很適合我呢!”
說完,卻輕輕嘆了口氣。
從前,她總按照沈何憂喜歡的標準去打扮,總穿些不適合她的衣裙,戴不喜歡的髮簪,只爲了打動別人,卻忽略了自己真正想要的。
“眠兒,你知道嗎,我穿來之前可是很自我的,誰都別想改變我。誰說我一句不好我能直接上去魔法打敗魔法。”
可沈何憂讓她變得不像自己,她感覺自己在他面前成了可以無視的影子,成了可以隨意食言的對象,甚至感覺,他對她的態度甚至連朋友都不如。
她討厭那樣的自己。
討厭那個爲了討他歡心換上不襯膚色衣裙的自己,討厭那個爲了看他練劍而耽誤修煉的自己,討厭若干次自我懷疑的自己。
其實,她並不怪沈何憂,他畢竟也沒什麼過錯。
只是自己不能再那樣下去了。
“修仙之人的命很長很長,就算是十年後我可能會死,我也想隨心度過。”
她臉上浮現出微笑,“還好有你,還好有曲師兄,還好我明白這些不算太晚。”
楚眠兒大驚。
什麼?曲寒洲那老小子的地位都趕上她了???
真牛啊!
兩人談得正起勁得時候,忽然十分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
“沐師妹,明日我教你劍法如何?”
楚眠兒與沐越同時循聲而望,發現竟然是一臉期待的沈何憂。
沐越皺了皺眉頭,直接拒絕道,“我明日已經有了安排,師兄如果想教別人劍法還是先自己練好纔是。”
沈何憂見沐越穿了沒見過的衣服,並且更加清麗動人,心底竟然涌起一股極爲陌生的感覺。
他好似沒聽明白沐越的拒絕一般,反而問道,“師妹可是因爲上次的事情跟我置氣嗎?”
置氣?
難道不是他食言在先嗎?
現在難道要怪她生氣?
真是搞笑!
於是,沐越便直接懟到,“置氣?反反覆覆提這件事情的,難道不是師兄你嗎?這種食言的事情,怎麼好意思拿出來來回說的啊?”
“要是我,直接縮成鵪鶉了,沒想到師兄臉皮這麼厚,還在我身邊到處晃悠。”
沐越和楚眠兒在現實社會上就是一天不陰陽怪氣就難受的角色,如今沐越剛做回自己,就有人準確往槍口上撞了。
楚眠兒本以爲沈何憂聽了這樣的話會直接拂袖離去或者深刻反思。
誰知,他卻依舊如同聽不懂一樣,仍然站在原地,直到沐越極其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師兄,還有什麼事嗎?”
她語氣漠然,似乎在說你站在這裏打擾我們了一樣。
可他好像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說了一句,“師妹,還是青衫更襯你。”
這回,楚眠兒也皺起了眉頭。
人家穿什麼衣服,喜歡什麼東西,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在這兒管東管西的,是住在海邊沒事兒乾的嗎?
“師兄,我看你也不適合穿白衣,倒是絲毫沒顯得有幾分儒雅,反而有點顯胖呢!師兄要不要去減減重?剛纔我看見你,還以爲哪裏來的小豬呢!”
沐越仍舊笑着,語氣文明友好,“倒不必學曲師兄穿白色,反倒顯得弄巧成拙了!”
還沒等沈何憂說出什麼,沐越眼神中透出深意,連忙接道,“依我看來,師兄,還是深色襯你。”
一語完畢,巧妙地把剛纔沈何憂說的話變本加厲地還了過去。
無視掉系統傳來的警告聲,沐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露出微笑。
楚眠兒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啊沐越!
反pua第一名!
你不是打擊我嗎?那我反過來打擊你。
其實說實話,沈何憂作爲原女主的一號舔狗,那不可能是醜的,但是沐越這幾句輕飄飄的話,讓他開始懷疑自己了。
難道......
自己真的胖了嗎?
難道自己穿白衣真的不如曲寒洲好看?
難道只能穿深色嗎?
無數疑問與自我懷疑紛紛在心中肆虐,剎那間,他只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起來。
看着坐在石椅上比往日更加好看的沐越,一瞬間覺得自己不配了起來。
楚眠兒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想,這就是來自現代pua的力量嗎?
三句話,讓你不再自信!!!
一直到最後,沈何憂都忘記自己是如何離開的,只記得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身上的白衣給脫了下來。
“牛娃!還得是你!”
“好啦!太晚啦!我先回去咯,明天早上來找你!”
沐越笑了笑,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楚眠兒喫完荷花酪,便捏了個清潔術,準備上牀睡覺去了。
夜裏的傾眠殿頗有些黑暗,楚眠兒點了燈,便就着時不時跳躍而起的一晃一晃的火苗睡着了。
不知爲何,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也許是夜無寂不在的原因,楚眠兒做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夢。
夢裏一羣黑衣人追殺她,將她逼至角落的時候,手裏卻突然多了個西瓜,於是她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開始從西瓜皮處開始啃。
直到嘴角流出淡紅色的汁液,那羣追她的黑衣人便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跑了。
這夢做的毫無頭緒,並且毫無邏輯,楚眠兒醒來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真是人能想出來的劇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