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在劍宗戒網癮 >第170章 欲擒故縱
    楚眠兒聽困了,朝着那美男揮了揮手。

    “今天到這吧,本宮這兒不用你了。”

    那美男也不知是讀的太久還是如何,此刻口乾舌燥,聽了她的話,順從地退了出去。

    出了殿後,看到如同石像一般守在殿外的人,眼睛一動。

    “夜大人?”

    夜無寂沒理他,甚至連目光都沒分給他一絲一毫。

    見他不理自己,那美男倒也不惱,“夜大人先前是先帝親衛,先帝手中的一把利刃,如今來公主府爲公主護衛,屈才了吧?”

    夜無寂斜了他一眼,眯起了雙眸,其中的光凝成寒芒,冷聲道,“攝政王的一條狗,也配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美男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襟。

    “夜大人,你說錯了。我如今,是公主的狗。”

    “和夜大人一樣呢。”

    他分明是笑着,但其中的語氣並不友好,帶着一股濃濃的嘲諷。

    夜無寂便當沒看見他,只是臉色更冷,似乎誰欠他幾萬兩一樣。

    那美男的目的達到,只隨意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只有夜無寂與公主離心,他纔有趁虛而入的機會,不是嗎?

    當他得知自己被攝政王選中,做試探公主的棋子那一刻起,他便是滿心歡喜的。他武功好,苦練這麼多年。

    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做這枚棋子。

    親近公主,得到公主,保護公主。

    他要做那個唯一。

    攝政王以爲他是一枚忠心耿耿的棋子,他確實是,不過不是他的便是了。

    夜無寂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了個冷笑。

    挑撥離間麼?

    真以爲他不知道那小白臉安的什麼心思嗎?

    殿內的楚眠兒由於聽了一個時辰的話本,身心舒暢,早睡着了,自然對外面兩人的‘友好交流’一概不知。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由於睡得好,紅光滿面,頓時覺得讓人念話本是個極好的催眠方式。

    服侍楚眠兒的丫鬟給她梳着頭,“公主,您這頭髮真順,今日想梳什麼髮髻?”

    楚眠兒閉着眼,“隨意一點吧,今日不出府。”

    今日她穿了淺碧色的衣裙,化了淡淡的妝,與昨日那樣豔光照人的感覺完全不同,更添了幾分清冷。

    用了早膳後,楚隧便來回稟昨天的事。

    “公主,在攝政王府的眼線已經安排好,何時動手?”

    楚眠兒推給他一大包藥粉,輕聲道,“這是慢性藥,自今日起,每日讓線人在喫食之中下一些,手腳乾淨點,別出了紕漏。”

    楚隧點了點頭,隨後悄無聲息地離開。

    一連幾日,上午楚隧會來稟告她攝政王府每日狀況,兩人差不多每日都要屏退左右談上好久的話。

    下午楚眠兒不是在打盹便是在看書,偶爾找來七絃琴彈彈,彈的是《鳳求凰》。

    晚間便召來那日爬..牀的美男,讓他讀一個時辰的話本。

    一連過了幾天,再也沒有喚過夜無寂,從來都找的是旁人。

    欲擒故縱忽冷忽熱,這還是從話本里學的呢。

    楚眠兒隨意撥了撥燭火,那讀話本的美男的聲音突然停住。

    疑惑的目光掃了過去,“可是渴了?自己倒茶。”

    那美男的眸光閃了一下,公主這是心疼他嗎?

    但一想到每日讀的話本《冷酷侍衛愛上我》,他又無法不多想。

    這幾日公主上午總會屏退下人,然後與楚隧聊上許久,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

    難不成,公主喜歡的侍衛是……楚隧?

    公主以往與夜無寂的那一支暗衛關係最好,他本以爲公主喜歡的是夜無寂。現在看來,公主竟然喜歡楚隧那樣的嗎?

    想到楚隧劍眉星目,身高體壯的樣子。

    再看看自己略顯清瘦的身材。

    頓時竟然一句話也吐不出來了。

    憑什麼?

    明明他長的比楚隧好看的。

    楚眠兒看他欲言又止,一臉吃了大便表情,問道,“你怎麼了?”

    美男咬了咬脣,最終還是決定問出來。

    “公主日日召喚楚隧,是因爲喜歡他麼?”

    楚眠兒挑了挑眉,分析他這句話的含義。

    畢竟面前這人是攝政王府那的人,若是他走漏了她與楚隧日日談話的風聲,攝政王府那裏豈不是會警覺起來從而多加防備?

    那她給攝政王下藥的事……豈不容易敗露?

    於是,她笑着走向他。

    “怎麼,本宮心悅誰,也是你該問的麼?”

    她捏住那美男的下巴。這人臉很白嫩,不過輕輕一捏下巴便立馬紅了起來,就連眼尾都紅透了。

    “本宮如何,與誰在一處,都不是你能置喙的,記住了嗎?”

    她的語氣很慵懶,垂着眼看他,像是隨意能拿捏他性命的神。

    那美男頓時心裏便難過了起來。

    公主這話的意思就相當於承認了她喜歡楚隧。

    他原本以爲,他的情敵只有夜無寂和攝政王的……

    不僅僅他聽到了這句話,站在殿外守着的夜無寂也聽到了。

    夜無寂想到每日她召楚隧談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不被允許守在殿外。

    再加上她每日愛看愛聽的話本,頓時眼睛裏的寒光更甚。

    難道她每日找楚隧,都是爲了做話本里那些事麼?

    爲何不找他?

    他肯定比楚隧做的更好,更令她滿意。

    她的眼光,真差勁。

    “從明天起,你不用來了。”

    她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帶着一絲笑意,吐出的每個字卻分外殘忍。

    美男扯住她的裙襬。

    “公主,求您,給奴一個機會。”

    “奴會比任何人做的更好。”

    “楚大人可以,奴也可以。”

    “奴身子乾淨,您要了奴,奴會讓您開心的。”

    楚眠兒閉了閉眼,正想說些什麼,卻有一把刀已經架在了那美男的脖子上。擡眼一看,正是夜無寂。

    可那美男全然不理會那把隨時能奪去他命的刀,“公主,您給奴一個機會,您會喜歡的。”

    楚眠兒嘆了口氣,又扔給他一本書,那人低了頭,竟然是一本《論語》。

    “念。”

    小崽子腦子裏除了黃色廢料,就沒點別的東西了嗎?

    那美男驚了一下,去看楚眠兒的臉色,似乎並沒有怪他的意思。

    於是他往後挪了一下,夜無寂的刀離開了他的脖子,在他白皙頸上留下一道不短的血痕。

    他聲音放軟,“公主,他……他弄疼奴了……”

    楚眠兒腦海裏閃過:哥哥你看她!

    楚眠兒的手攔住了夜無寂的胳膊,“無事,你下去吧。”

    夜無寂將眼睛轉向她,其中的寒芒一絲都沒有隱藏,語氣冷的能冰死人。

    “他念的,很好聽麼?”

    楚眠兒笑了下,燭火跳躍在她眼中,像是夜幕突然綻放了煙花,幾乎無法讓人移開眼。

    這算欲擒故縱成功了麼?

    但她揚了揚下巴,嬌俏且迷人,“自然是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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