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兒掃了他一眼,眼中浮動了曖昧的流光,“你在這站着,是想與本宮一同過夜嗎?”
他怔了片刻,心底一股無名火燒了起來。
她對楚隧也是這樣說話的嗎?
他掃了地上跪着的美男一眼,眼睛裏透出幾分諷刺,“滾出去,讀的難聽。”
那美男就當沒聽見,拿起論語便翻開,打算從頭讀起,長刀閃過幾寸寒光,一下子扣在他脖子上,瞬間割出一道豁口。
血滴在地面,他似乎也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皺了皺眉,一點懼意也無。
楚眠兒此時也累了,不太想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擺了擺手,“你們都退下。”
話音剛落,夜無寂收了刀,提起那美男的衣領,把他生生拖了出去。行至殿外,把他給甩在了地上。
“你很喜歡念東西?”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想到面前這個醜陋的小白臉能每天進到殿內給她讀話本,一種名爲‘嫉妒’的不爽情緒瞬間席捲了他。
她不是喜歡聽他讀話本麼?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夜無寂蹲下身,鉗制住他的下巴,讓他被迫張開嘴,將手中的白色小藥丸給塞了進去。
白色藥丸入口便化開,喉嚨一陣發熱,竟然一聲都叫不出來了。
“你不是喜歡讀麼?”
夜無寂眼中閃着如同狼一般的幽光,臉色十分冷淡。
“看你以後怎麼讀。”
說完,便揮了揮手,立馬有人將那目眥欲裂的美男給拽走了。
想着從那小白臉口中吐出的話——‘奴身子乾淨,您要了奴,奴會讓您開心的’,夜無寂鋒利的眉眼更加深沉。
想爬..牀?
下次閹了他,看他怎麼爬。
楚眠兒倒是睡了個好覺,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得到了充分的洗禮。
用了早膳,便等着楚隧來每日彙報。
可等了半天,楚眠兒開始有些心慌。
難道他們的計劃被攝政王發現了?
又等了一刻鐘,楚隧才前來。
看到楚隧那張臉的時候,楚眠兒愣住了。
“你……你臉怎麼了?”
楚隧的臉上有許多傷痕,像是拳頭打的,看起來每一下都用力不輕,青青紫紫,像個豬頭。
“回公主,夜無寂今天突然找我比試,這才……這才耽誤了時間……”
楚眠兒鬆了一口氣。
她還以爲計劃被攝政王那邊發現了呢!
還好還好。
“若是那邊無異動,你以後不用來找本宮。盯着面首那邊,若誰往出遞信,殺之。”
楚隧點了點頭,“是。”
楚眠兒又簡單交代了一番,便讓他離開了。
夜無寂靠在樹上,看楚隧今日早早便出來,脣邊揚了一抹笑。
果然,看到那張豬頭臉,她一定厭了吧?
他剛剛比試之時,故意朝着楚隧的臉打,心想給他揍的終身毀容纔好。
這樣,她只能找自己了吧?
可是,事情顯然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以後的幾天裏,楚隧的確早上不來了,晚上讀話本的小白臉也沒來過。
但楚眠兒日日不出來,就歪在牀上看話本,喫喫喝喝,好不痛快。
她想,好不容易變成普通人,也不能修煉,那就躺幾天唄?
楚眠兒:?
丫鬟:我懂我懂我都懂。
楚眠兒將那一摞都堆在一邊,看起《孫子兵法》來。
看了半天屁都沒記住倒是給她看困了。
於是,用過午膳之後的她便又午睡了好久,一覺醒來天都黑了。
殿中靜悄悄的,小丫鬟遞了溫水過來。
“公主,可要用晚膳?”
楚眠兒這一天都沒咋動,自然不累,便搖了搖頭,打算看會話本再睡。
“你們退下吧,本宮這兒不用人守着。”
別人盯着她睡覺怪怪的。
小丫頭剪了剪一隻燭火,又留了一盞燈,便聽話地退了出去。
楚眠兒隨手拿起一個話本,也不管是什麼,便讀了起來。
讀了個開頭便知道,這應該是小丫鬟今天送進來的話本《邪魅攝政王狠狠愛》。
楚眠兒是個土狗,她喜歡這樣狗血的劇情、俗套的話本,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船...戲。
正看的起興,手中的話本卻被抽走了。
楚眠兒一擡頭,正對上夜無寂那雙黑的嚇人的眼睛。
“好看麼?”
楚眠兒的腦子還停留在剛剛話本里那場激烈的船..戲裏,愣愣的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人,愣愣的點了點頭。
夜無寂掃了眼手中的話本。
《邪魅攝政王狠狠愛》?
呵,她的下一個目標嗎?
頓時,那在他心裏燒了無數天的火一下子吞噬了他的理智,讓他想給面前這個可惡的女人一點‘教訓’。
他一把摁住她的肩膀,雙目紅的像是染了血,吐出的字節無比清晰,像是浸沒在冰水裏。
“若公主想要,怎麼不找屬下?”
每一個字都極其重,似乎是被氣的不輕。
楚眠兒:要什麼?他在說什麼?
“你……你怎麼了?”
他的表情很嚇人,死死盯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給嘎了。
“爬..牀,不行麼?”
楚眠兒想往後縮,可夜無寂突然俯下身子,溫熱的雙脣貼在了她微涼的脣瓣之上。似乎如何也不夠,想要再多點。
不知多久,楚眠兒鬢髮散亂,散落在玉枕之上,脣紅的不正常。
夜無寂腦子已經不清醒,滿腦子都只希望她只在自己面前綻放。
流雲飄轉風飛絮,山色朦朧霧沾心。
“公主,怎麼不找屬下試試?”
這話雖然表面是恭敬的意思,但事實上,他的語氣強硬,像是在通知她一樣。
果然,還不待她回答,他便將她禁錮住。
趁着她正愣神之際,便如同話本里的侍衛一樣,完完全全讓她屬於自己。
幻境裏作爲公主的楚眠兒未經過這種事,還是身子乾淨的處..子。
楚眠兒差點一下子昏倒。
這樣事發突然沒有任何準備,讓她幾乎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連染了水紅色的漂亮指尖都在發抖。
夜無寂顯然也愣住。
他還以爲……
短暫的愧疚後,是涌入心頭的欣喜。
她是自己的。
就得永遠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