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晚,結束後不會糾纏你。”
白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雖然他們老虎是一夫.多.妻制,但是他個人比較喜歡只有一個伴侶。白虎本就珍稀,挑選伴侶肯定優先選擇身體素質好的。
白虎看了眼陰柔男的腰,那麼脆弱,他微微用力就會給他捏碎。
於是,單純的白虎說道,“抱歉,我喜歡壯一點的。”
陰柔男無語了好一會兒,他都說了,就一晚,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只是想挑個比較滿意的人解一下毒啊?
陰柔男站起身環視了一圈,卻找不到比眼前這個傻叉更符合他心意的解毒對象,只能軟下聲音說——
“就一次。”
白虎看着那人的眼睛,那雙眼睛是個典型的桃花眼,只不過眼下有黑青之色,若是他精神頭好一些,估計能更好看。
白虎吞下那塊糕點,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走吧?”
說完,他又去徵求自家主人的意見,見楚眠兒點頭,便跟在那陰柔男身後離去了。
陰柔男也沒想到白虎突然鬆口,他都已經做好離開找別人的準備了,誰知就是最後一句擺爛的話,竟然讓他同意了。
陰柔男愣了一會兒,便讓那妖嬈男子準備個乾淨的房間。
白虎高大的身形將陰柔男完完全全遮擋住,在琉璃燈下打出好看的陰影。
進了房間,陰柔男反而侷促了起來。
白虎環視一圈,嗅了嗅房屋之間的甜香,在一個矮桌上看到了幾本小冊子。
他翻看着小冊子上的圖案,也明白了這是個什麼東西。
他記下幾個圖,然後轉身朝着愣在那的陰柔男走了過去。
白虎很高,眼神之間帶着一絲愚蠢與種族所具備的天然嗜血。
“來吧。”
陰柔男的臉逐漸紅了起來,“本……本少爺是第一……你得……溫柔點……”
白虎點頭,兩人在詭異的靜默之中換了衣服。
白虎則按住對方的肩膀,學着圖片裏的樣子,與陰柔男不可描述。
過程之中,白虎問了他很多問題。
“你叫什麼?”
“陳……敘白。”
“爲什麼選我?”
“你……好看……”
白虎笑了下,繼續問,“若我不答應你,你當如何?”
“……找……別人”
白虎頓了一下,又問,“你來這兒幹嘛?”
陳敘白半睜眼看了他一瞬,無意之間,淚水從眼眶裏流了下來。
“解……解毒。”
白虎‘嗯’了一聲,不再去看他的眼睛,也不再與他對話。
結束之後,便站起身來。
收拾好自己,便從房間出去了。
陳敘白強撐着站起來,有些控制不住發抖的身體。坐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積攢起力氣來。
他叫來那個妖嬈男子,將房間的錢結清,然後又託小廝給剛纔的人遞個東西,便強撐着離開了。
小廝將一個精緻的荷包遞給了回座位繼續喫東西的白虎,那荷包很沉,估計放了好些東西。
白虎本來拒絕,但小廝說陳公子已經離開了,於是他只能收下。
插曲過後,應辰賤兮兮湊過來。
白虎沒了喫東西的興致,想起那人流的那滴眼淚,就煩躁的很。
不是他自己主動的嗎?結果還哭?有什麼好哭的?
白虎不知道,哭不哭這種事是不能控制的,只以爲那人是不樂意,是反悔選自己了。
於是,他語氣也不好,“不怎麼樣。”
應辰笑了下,也不再問,繼續看小倌唱曲兒去了。
幾人又待了一會兒,應辰與白虎都回了靈寵空間,池嵐與楚眠兒便手挽手往回走。
他們出來的不算晚,街上還是很熱鬧的。
楚眠兒與池嵐四處逛了逛,買了些有趣的小玩意,然後便回去了。
靈寵空間裏,應辰看白虎一言不發,便詢問他怎麼了。
白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沒怎麼,想啃人。”
應辰:!
他後退了兩步,試探地問道,“你沒事吧?不想啃鳥吧?”
白虎聲音很悶,“呵,真想咬斷他的脖子。”
應辰再次後退幾步,心道,白虎兄不會是那方面不太行吧?所以才遷怒於別人?想把對方殺人滅口?
應辰覺得自己真相了,安慰道,“沒事,這很正常,不要灰心喪氣更不要覺得低人一等!”
白虎擡眼看他,表情很奇怪,“你在說什麼?”
應辰看他的反應,更覺得自己是真相了。
“沒事,虎兄,好兄弟幫你保密!”
不去理會應辰的胡言亂語,白虎有些後悔了,就應該好好教訓那個人,讓他爬不起來纔好。
重重舔了口爪子,眼睛染上一瞬紅光。
應辰再後退了好幾步。
完了完了,虎兄要獵殺時刻了!
*
楚眠兒在池嵐的帶領下在雲端城玩了好幾天,轉眼便迎來了大婚的日子。
這是楚眠兒第一次看池嵐化妝。
那抹英氣柔和下來,脂粉在她臉上既不俗氣也不突兀。淡紅色的胭脂在她眼角暈開,添了幾分嬌色。
口脂也選了正紅色,大氣又美麗。
這也是楚眠兒第一次看池嵐穿衣裙。
正紅色的婚服金紅交織,一看便知價格不菲,明明好幾層,卻依舊能看出少女纖細的腰身。
鳳冠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戴上,珠翠滿頭,卻一點也不會顯得撐不起來。
楚眠兒看着面前穿着嫁衣,嘴角微微掛着笑容的美麗少女,說道,“師姐,你好漂亮呀。”
池嵐似乎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問道,“真的嗎?”
楚眠兒十分肯定地點頭。
時辰一到,侍女爲池嵐戴上紅蓋頭,蓋頭上的角落裏有鴛鴦花紋,隨風擺動之時,會看見她形狀美麗的脣形。
夜無寂牽着楚眠兒的手,看她目不轉睛地看着池父將女兒送出城主府的大門。
城主府外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大家估計都是太有錢所以天天都很閒。
風徹騎着馬,走在最前頭。
紅色的婚服顯得他面容白皙,挺拔俊逸,嘴角也勾着抑制不住的淡笑,從黑色駿馬之上翻了下來。
他微微彎了腰,接過池嵐的手,將她小心翼翼地扶進驕子裏。
其餘暫留城主府的女方客人,便也乘坐了馬車,浩浩蕩蕩往風府的地方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