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頂頭上司和掌鏡神女的威壓下,奉藥妥協了。
不就是不帶他玩嗎?
那他就坑司藥殿的其餘三位仙君一起玩!
於是,另三位準備下班回去思考神生的仙君就被奉藥給攔住了。
最後,司藥殿一共湊了兩桌。
思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聽掌鏡講了規則之後,便開始懵懵懂懂自己摸索。
很快,他便慢慢摸到了竅門。
再加上剛開始玩似乎總有些莫名其妙的好運,贏的次數竟然佔了一半。
等到打完的時候,掌鏡雖然今天一直沒贏過,但是心情還算不錯。
畢竟她拯救了一個失足少年。
這可夠她吹一年的了。
離開司藥殿之後,掌鏡打算回到自己漂亮的小宮殿,美美的泡個溫泉。
眠兒和她說了,泡溫泉對身體好,可以舒血活絡,還可以放鬆身體,會有一個比較美好的睡眠。
雖然說神仙其實不用睡,但她覺得眠兒說的對。不睡覺就會胡思亂想,就會在夜裏想許多有的沒的,容易抑鬱。
他們神仙本就活得久,如果心理再變態那就有點太過分了。
她今晚打算撒點花瓣,讓自己舒舒服服休息休息,再獎勵自己一壺美酒。
想着想着,覺得十分美好,差點笑出聲來。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跟着掌鏡的思玄看着對方燦爛的笑容,一時間覺得對方有可能輸得神經錯亂了。
思玄抿了抿脣,開口說道,“掌鏡,不要難過,我贏的給你,怎樣?”
掌鏡神女愣了一下,她看起來很難過嗎?
她難道不是在笑?
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就把一袋子的仙石塞在了她的手裏。
她看了看手中的袋子,看着袋子裏面滿滿的仙石,狠狠地疑惑了起來。
他今天贏的……遠遠沒有這麼多吧?
這比她一個月月俸都多了。
“不用不用,我不缺錢花,我今天很開心。”
說完,便將精緻的袋子還給了思玄。
思玄緊緊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袋子,好像能盯出花來一般。
看了半晌,他忽然說道,“我可以去你住的地方待一會嗎?”
掌鏡滿臉問號。
兩人也不算熟悉吧?這樣去別人住的宮殿……真的好嗎?
見她沒有反應,思玄忽然加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着,如果會打擾到你……那就當我沒說。”
掌鏡是個細膩的人,一下子便察覺到對方的低落了。
害怕對方明天再去跳天鏡臺,掌鏡爲自己的業績嘆了口氣,妥協道,“那就來喝杯酒吧。”
聽了這句話,思玄的眼睛亮了一瞬,整個人都生動了許多,看上去更加俊俏了。
*
最近神界又出現了一件大事。
司命神女懷了個崽子。
當然,這件事是楚眠兒最先知道的。
司命神女覺得最近莫名其妙食慾大增,平常平坦的小腹也微微凸起。
所以,便想找楚眠兒開點輕體丹。
楚眠兒聽了她的描述之後,便隨口問了一句,“司命,你和賦辭關係如何?”
司命神女害羞地笑了一下,嬌美的臉上有淡淡的薄紅,“我們感情一直不錯。”
楚眠兒點了點頭,然後用仙力探查了一下對方的脈。
愣了半晌,楚眠兒反覆確認,隨後說道,“司命,你肚子裏揣崽子了。”
聽了她的話,司命似乎十分驚喜,詢問了楚眠兒注意事項,然後拿着楚眠兒給她的丹藥,到殿外找陪她一起來的賦辭去了。
爲了保護隱私,楚眠兒自然沒有將這件事說給任何神仙,而司命與賦辭那,也並沒有透露出半分消息。
賦辭是害怕不安全,所以兩人便打算在還不明顯的時候先對外隱瞞下來。
十月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司命臨盆的時候。
爲確保順利,司藥殿派了兩名接生仙官過去。
神仙生子與凡人不同,因有仙力護體,並非肉體凡胎,所以輕鬆許多。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消息傳到了司藥殿。
司命神女誕下一位小仙女。
等到消息傳到天帝那的時候,天帝賞了許多東西下去,隨後便開始若有所思。
當時他爹逼着他娶了天后,司命當時說無法接受與別人分享愛人,便離開了他。
導致天帝陷入心愛的人離開自己的遺憾之中,看着她慢慢從那段感情之中走出來,投入別人的懷抱。
可這些遺憾,因爲鳴遙的出現而慢慢淡化。
他知道,鳴遙和司命是完全相反的女子。
他也知道,鳴遙不愛他。
因爲她的笑容很美,但同時也很假。
但她又每時每日勾着他,哪怕天天喫避子丹,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委屈的話。
爲什麼哪怕要喫那麼苦的藥,還非要與他夜夜笙歌呢?
難道她的笑容下面,其實也藏着對他的喜歡嗎?
當然沒有。
鳴遙的母親告訴過她兩句話。第一句,做人要做個自私的人,永遠爲自己考慮。
第二句,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話。
她把這兩句話深刻地貫穿到自己的生活之中。
她不會成爲母親那麼傻的女人,爲一個道貌岸然的神族付出自己如同草芥一般的生命。
在她的生活裏,永遠沒有感情二字可言。
沒有心,便不會傷心。
挺好的,不是嗎?
鳴遙等到藥效發作,天帝仍舊還沒有來,她想,肯定是因爲司命今日生了和賦辭的女兒,天帝要抑鬱了。
她知道自己失寵的日子會來,卻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還沒到一年呢。
她冷笑了一聲。
她還沒說膩呢。
於是,她留下一個面容清秀的仙侍,正要將自己的手遞過去的時候,天帝在她殿內憑空出現了。
鳴遙覺得自己最近運氣特不好。
頭一次c軌,還未遂,結果被抓了個正着。
看着她那副‘無所謂,反正我不想活了’的模樣,天帝震怒,將她關起來了。
用鏈子鎖在他的宮殿中。
承受了他一晚上的“怒火”。
“多少次了?你這是第幾次負朕?”
他似乎很生氣,明明只看到這一次,卻彷彿聯想到了她好幾次與別人眉目傳情。
“妾說這是第一次,天帝您相信嗎?”
……
等天亮起的時候,他看着她掏出了避子丹,怒火更起。
這個女人面不改色喫這種東西,果然是爲了和別人私會吧!
於是打翻了丹藥。
“不許喫!”
“?”
鳴遙盯着牀榻之上散落的丹藥,目光精準地停留在了其中一個顏色略深的丹藥之上,微微勾起了一個詭異的笑。
她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當時想給夜無寂下藥。
剛開始的確是存了試探對方的心思。
但最後,她便改了想法,她想讓夜無寂中藥,等着夜無寂回去“折磨”楚眠兒。
沒成想折在了自己手裏。
她拾起其中顏色更深的丹藥,趁着天帝愣神,盯着他吃了下去。
這是她爲自己準備的,毒藥。
她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她想着,日日喫一個避子丹,若是運氣不好吃了有毒的那個,死了便死了吧。
反正她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地方,值得任何人留戀。
丹藥很苦,能一直苦到心裏去,苦到那個失去孃親的童年。
破天荒的,天帝第一次看見鳴遙流淚。
可她勾起了一個笑,有些任性地撒嬌。
“天帝,抱抱我,我冷。”
天帝內心的怒火莫名其妙盡數平息,也並沒有糾正她自稱的錯誤,伸出手,將她抱在了懷裏。
漸漸的,鳴遙在他懷中停止了呼吸。
臉上卻掛了笑。
她這一世沒愛過誰,於是在臨近動心的節點,她賜給了自己死亡。
*
楚眠兒今日起的早,去司藥殿也去的早。
而司藥殿的其他人比她來的更早。
捲起來了是吧?
見她已經來了,奉藥將煉丹爐搬來,將自己寶貝的不得了的爐送給了楚眠兒。
“司藥神女,您收下吧!”
楚眠兒緩緩打出了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