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你是如何知曉我要給你們許人家的?”
夏蟬張了張嘴,還是道,“二少爺告訴奴婢的。娘娘也太聰明瞭,什麼都瞞不過您。”
“出去傳個膳也要去見我二哥,你還說你不喜歡他?”姜婉蓁道。
“不是的。”夏蟬忙解釋着,“是二少爺來見的奴婢。”
姜婉蓁又笑了,“那正好啊,郎有情妾有意。”
夏蟬的臉更紅了,“不是的,娘娘。二少爺他……從沒說過喜歡奴婢。”
“那你喜不喜歡我二哥呢?”
夏蟬咬了咬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不過娘娘放心,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的。奴婢只想伺候好娘娘,像冬雪一樣,一生一世伺候着娘娘。”
姜婉蓁點點頭,“我知道了,先擺膳吧。把五皇子也抱過來一塊喫。”
“哎!”夏蟬應了一聲,就把食盒裏的菜一樣一樣擺出來。
姜婉蓁一隻手撐着腦袋思索着。
現在她確認了夏蟬是喜歡她二哥的,她二哥大概率也是喜歡夏蟬的。
不過他二哥還沒開竅呢,這種事情夏蟬一個姑娘家又不方便先開口。
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
順和九年的年,很快就過去了。
過了元宵,永巷的麗貴人就被一條白綾賜死了。
要賜死麗貴人的消息大家早都知道了,所以這件事也沒激起多大的浪花,很快大家就又恢復了正常的後宮生活。
姜婉蓁依舊很受寵愛。大部分的時候是夜言寂來柔福殿,偶爾也會召姜婉蓁去太極宮。
這回去太極宮的時候,姜婉蓁就瞥見了守在門口的姜若昀。
他的劍穗換了,換上那日她看到夏蟬編的那個。
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把同行的夏蟬留在了太極宮門口等她。
自己就提着裙襬進去見夜言寂了。
姜若昀就笑着朝夏蟬眨眼睛。
夏蟬見他掛上了自己做的劍穗,心裏也是高興的。
不過太極宮門口這會子人多,她也不敢和姜若昀說話,只是衝他笑了笑,就規規矩矩得站在了一邊。
姜婉蓁聖眷正濃,其他人的恩寵就不多了。
這個時候,比較得寵的除了姜婉蓁也就只有明嬪、寧貴人和看在兩國邦交份上的珍妃了。
等到輪到敏昭儀侍寢的時候,都已經到了二月裏了。
偶爾輪上那麼一天,她也就開心了一天。
第二日她笑着送走夜言寂之後,心情就又開始低落了。
從前的她,哪裏會需要這樣盼着夜言寂來?哪裏會到了二月才第一次見着夜言寂?
她看着鏡中自己的容顏,如今二十出頭的她,大好的年華沒剩幾年了。
難道就要這樣日日守着空閨虛度光陰嗎?
就在這個時候,桂枝走了進來。
揮退了敏昭儀身邊伺候的小宮女之後,桂枝才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娘娘,這是肖侍衛託奴婢帶給您的。”
敏昭儀展開了字條:今夜亥時,御花園後山見,有要事相商。
到了亥時,敏昭儀還是穿着深色的衣服去了御花園後山。
肖衍早就靠在一棵楊樹的樹幹上等着她了。
看到敏昭儀過來,肖衍也不行禮,只是把咬在嘴裏的草枝吐掉,“慕青,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敏昭儀有些不屑的看着肖衍,“大膽,你見着本昭儀爲何不行禮?”
肖衍吊兒郎當得走近,“慕青,怎麼就跟你的肖郞如此生分了呢?”
“肖侍衛找本昭儀有什麼事情?”敏昭儀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傲氣。
肖衍卻並不買單,笑着靠近敏昭儀,伸手就把她摟在了懷裏。
敏昭儀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作了,“你要做什麼?”
肖衍笑着湊近敏昭儀的耳朵,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頰,“慕青,我知道你如今失寵了過得不得勁,不過,我可以幫你啊。”
敏姬轉頭,“你有辦法幫我?”
她一轉頭,肖衍就逮到了機會,一下子就吻了上去。
好一會兒,她才放開了敏昭儀,一臉戲謔得看着她道,“慕青,你好香啊。”
敏昭儀大驚,又不敢大聲說話。
她一把推開肖衍,壓低着聲音道,“你瘋了不成?我可是皇上的女人。”
肖衍上前一步,摸着敏昭儀的臉龐。
敏昭儀覺得自己身上被肖衍碰過的地上都熱乎乎的,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肖侍衛要是不說正事,那本昭儀就先回去了”敏昭儀說着甩袖子就要離開。
肖衍一把拉住了她的袖子,把她拉回自己的懷裏。
“敏昭儀,我這就是在幫你啊。你想想,你如今失寵了,被人踩在腳底下。可是你若是再懷上了龍子,那你還會是如今的樣子嗎?”
敏昭儀聽了這話,嚇了一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混淆皇室血脈這可是大罪啊。”
肖衍脣角一勾,“這種事情,你不說我不說,誰又會知道呢?”
肖衍一邊說着,就湊近了敏昭儀的脖頸。
這次,敏昭儀沒有掙扎,而是認真地考慮起了肖衍說的話。
其實,這也不失爲一條可行之路。
她如今這個樣子,想要復寵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懷個龍嗣,確實是一種翻身的辦法。
不過如今,夜言寂一兩個月纔來她這裏一次,要想懷上真的龍嗣談何容易?
既然如此,若是能以假亂真也是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的。
都說了,富貴險中求。
她纔不想就這麼憋屈得過下半輩子,還不如搏一搏呢。
再者,她如今正是好年華,就這麼生生得忍着寂寞,也實在是難熬得很。
想到這裏,她轉過身,雙手摟上了肖衍的腰。
肖衍見她動容,一下子就激動起來,瘋狂得啃着敏昭儀的脖子。
敏昭儀拍了一下他的後背,“小聲一些,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都得死。”
肖衍壞笑起來,把敏昭儀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