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蓁看着他冷笑,“我的那些首飾也是你偷的?”
小卓子搖頭,“沒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小卓子一邊否定,一邊就要往外走。
可姜婉蓁根本不給她機會,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夏蟬,去找人來,就說咱們這兒抓到賊了。”
夏蟬立馬就跑去叫人。
門口守門的侍衛,自從之前夜言寂親自來看過姜婉蓁之後,就知道了這位在皇上心裏還是有位置的,說不得以後還有出去的機會呢。
所以現在也就不敢怠慢了。
進來一看,也是人贓並獲。
姜婉蓁又道,“我前些日子還丟了些首飾,不知是不是也是小卓子偷的,勞煩侍衛大哥上報一聲,最好是可以搜搜小卓子的住處。”
侍衛點頭,就把這個事情報告了上去。
芒種聽聞姜婉蓁那邊的東西被偷了,立馬做主準了搜查小卓子的住處。
這樣的小事,他作爲皇帝身邊的人也是可以做主的。
只是這一搜,小卓子就徹底慘了。
搜到的可不止姜婉蓁丟掉的那些首飾,還有好多各宮其他娘娘丟的東西。
這下,芒種也明白了,這個小卓子就是個慣犯嘛。
這些東西,有的是直接偷的,也有的是撿的主子們掉的。
零零總總的還不少呢。
這其中,有一隻耳環引起了芒種的注意。
那個耳環和當時在太液池邊找到的是一對。
而當時,也就是因爲在太液池邊找到了姜婉蓁的耳環,從而所有人都認定了這是姜婉蓁去過湖邊並推了六皇子下去的證據。
芒種將這隻耳環收了起來,回到太極宮之後他就將耳環交給了夜言寂。
夜言寂把耳環握在手裏,“果然,這個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給朕去把那個內侍找來。”
一刻鐘後,小卓子就被帶到了夜言寂的跟前。
小卓子感覺有些意外,本來他偷了那麼多東西,直接就要被打死了的。
沒想到忽如來說皇上要見他?他一個小賊,還要皇上親自來審?
到了太極殿,夜言寂就把那隻耳環丟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看你可還記得這個耳環?”
小卓子努力得想了,可是這個耳環他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些年來他順手牽羊的東西太多了,實在想不起來這個耳環有什麼特別的了。
夜言寂提醒道,“這個耳環只剩下一隻,你好好想想另一隻是去了哪裏?”
夜言寂這麼一提醒,他倒是有點印象了。
那些時候,姜氏還是曦夫人。
有一個尚膳局宮女來找他,說她仰慕曦夫人許久了。
若是有曦夫人貼身的東西,她願意花大價錢去購買。
而他正好順到了一副姜婉蓁的耳環,就給了她一隻。
夜言寂的手輕釦着桌面,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想蒐集姜婉蓁貼身的東西,以此來陷害姜婉蓁啊。
小卓子練練點頭,“記得,記得,就是尚膳局的紅杏。”
小卓子雖然不知道皇上爲什麼忽然問這些事情,可他偷了那麼多東西也是犯了死罪了。
現在給夜言寂提供有用的證據,說不定可以減輕一點他的罪過。
所以,小卓子提供證據也是很殷勤的。
夜言寂問完之後就讓人把小卓子送回了牢裏。同時着人去調查尚膳局的紅杏拿了那隻耳環之後用到了哪裏。
隨後,他對着芒種道,“擺駕永巷。”
芒種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皇上,您去永巷恐怕不太妥吧?”
夜言寂瞪了他一眼,“朕讓你準備你就去準備,哪那麼多廢話?”
芒種忙點了點頭,“是,奴才知道了。”
夜言寂再次踏足永巷,外頭的侍衛也是非常殷勤得迎接了他。
夜言寂進去之後,門口的兩個侍衛相視一眼,都明白了這個姜氏是真的不簡單。
當夜言寂踏足姜婉蓁的房間的時候,姜婉蓁正在擦拭桌上的一個瓷瓶。
瓷瓶裏頭是幾支迎春花的樹枝,即便是在永巷,她也總是能把日子過出個樣子來。
姜婉蓁感受到了門口有人,她擡起頭映入眼簾的確實夜言寂那俊朗的臉。
“皇上……”姜婉蓁道。
夜言寂笑了笑,從外頭走近了姜婉蓁的身邊。
“阿蓁,朕已經找到眉目了。你放心,馬上就可以替你洗清冤屈了。”夜言寂笑着道。
姜婉蓁心中一喜,“此話當真?這件事情,臣妾一直以來也在努力找線索,可終究也是一無所獲,皇上找到了什麼線索?”
夜言寂摸了摸她的臉頰,“這件事情,說起來你還要謝謝你自己。要不是你抓住了偷東西的小卓子,朕還查不到後面的事情。”
姜婉蓁仰起頭看着夜言寂,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夜言寂就把芒種在小卓子的住處找到了姜婉蓁的耳環,隨後小卓子又說出耳環的去向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婉蓁聽罷,也鬆了一口氣。
那種感覺,像是壓在胸口好久的大石頭終於被挪動了位置。
六皇子的這件事情,她調查了很久一直沒有線索。
沒想到誤打誤撞,在小卓子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
“皇上英明,又對臣妾這樣好,臣妾實在無以爲報。”姜婉蓁看着夜言寂道。
夜言寂輕笑,“阿蓁何時對朕都那麼客氣了?反而沒得生出一種生疏之情。”
這麼多年下來,雖然夜言寂不能給到姜婉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可在相互扶持陪伴之中,她們之間也產生了一種不一樣的情感。
姜婉蓁心中,對夜言寂雖然稱不上愛,可是對他還是有感激的。
特別是自她被冤枉以來,夜言寂一直都是無條件得相信她,站在她這一邊,還認真的爲她查明真相。
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因爲經歷的種種事情而悄然發生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