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微信提示聲,他拿起手機看是沈長歌發來的消息,就隨手點開。
而坐在他對面的宗政老爺子,八卦地站起來,隔着棋桌把身體探過來:“是沈丫頭髮來的消息?”
“嗯。”
宗政越點開對聯的大圖,再把屏幕轉過去給老爺子看,並沒有給老爺子看後面那句話。
“這字寫不錯。”老爺子點頭評價道。
然後宗政越回覆她。
越:爺爺說這副對聯的字寫得不錯。
想暴富的美少女:我哥寫的~以往每年的新年對聯,都是我們家自己動手寫的。
“對聯是她哥寫的,以往每年都是她家自己動手寫的。”宗政越說道。
說風就是雨的宗政老爺子聽了,立馬轉過頭把管家叫過來。
“你去準備幾副好看的對聯紙和筆墨,我要寫對聯!”老爺子強勢吩咐道:“對聯要自己寫,才更有意義和年味兒嘛。”
宗政越:“……”
他們家的對聯是爺爺請雲國很著名的書法大師寫的,前兩天就寫好,已經送到雲巔莊園來了。
對於主子的吩咐,管家不敢有一絲質疑,趕忙應下,接着就帶了一名傭人出去購買對聯紙。
……
沈家喫過午飯,沈長歌睡了個午覺,起來後刷牙洗臉,就跟母親開始準備年夜飯了。
年夜飯菜單是十道菜,寓意十全十美。有蓑衣小醬瓜、茶薰鴨腿、醬香烤羊排、佛跳牆、清蒸東星斑、梅菜扣肉、蒜蓉炒青菜、帝王蟹兩喫、春捲。
有些菜餚做起來需要花較長的時間,比如佛跳牆需要提前兩三天準備,茶薰鴨腿也是就做好的半成品,蓑衣小醬瓜和羊排都是昨晚醃製的。
因爲近半食材昨天就處理好的,母女倆一起做得很輕鬆。
下午六點,最後一道菜擺上餐桌。
沈長歌回房間把相機拿出來,拍了一張年夜飯照片,接着把相機設置爲倒計時拍攝,拍了兩張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的除夕全家福。
這是他們家的習慣,每年的除夕團圓飯,都會拍上一張全家福。
沈長歌檢查了照片很滿意,就把相機放好,笑着對家人說道:“好了,一會兒喫完了飯我把照片發到我們家羣裏,過後再拿去把照片洗出來。”
“小歌,嚐嚐媽今晚做的清蒸東星斑。”沈華芳把最美味且無刺的魚肚腩夾到女兒碗裏。
在魚的各種做法裏面,女兒最喜歡清蒸。
“嗯,謝謝媽。”
沈長歌吃了塊開胃的蓑衣小醬瓜,接着喫她母親給夾的魚,還沒送到嘴邊,就聞到一股很濃的魚腥味兒。
不想讓母親掃興,沈長歌只吃了一小口,沒敢細細品嚐就匆匆嚥下了,接着趕緊喝一口紅酒沖淡口中的腥味兒。
沈延卿注意到妹妹的異樣:“小歌,這魚不合胃口嗎?”
“不是,就……可能有一點點兒腥。”沈長歌說道。
“是嗎?”沈華芳趕緊嚐了一口。
魚都是有腥味的,除非做法很重口味,用各種輔料把魚的所有味道都掩蓋了;沈華芳今天做的清蒸東星斑,下鍋蒸之前有特地做去腥處理,蒸出來的魚腥味微乎其微,味道也比得上很多星級大廚做的。
女兒喜歡喫清蒸的魚,平時就是把魚隨便一蒸,不用刻意祛腥,再淋點蒸魚汁都喫得很香。
沈延卿也嚐了,味道很好,不細品幾乎嘗不出魚腥味兒來。
“那小歌喫別的菜。”他沒有堅持讓妹妹重新嘗一遍。
“不好意思媽,可能是我之前在碧雲名都,梁叔經常做魚,我暫時有些膩了。”沈長歌有些抱歉地說。
沈華芳並不在意:“一家人說什麼不好意思的,小歌你就挑你喜歡喫的,你好久沒喫媽做的飯菜了,今晚多喫些。”
“好的。”
沈長歌嘴上這樣應着,筷子夾的大多數是素菜。
“小歌……”沈延卿注意到她的不對勁。
“嗯,怎麼了?”沈長歌望向兄長。
他說:“你不太喫肉。”
“可能是下午在廚房待久了,現在看着葷菜有些膩。”沈長歌不清楚自己怎麼回事,換做往年年夜飯,她是大喫特喫的。
聽了她的解釋,沈延卿沒再說什麼。
爲了不辜負她和母親一起做的豐盛年夜飯,沈長歌夾了一塊梅菜扣肉,精挑細選肥瘦均勻的五花肉,做出來的扣肉,多餘的油脂被梅菜吸收了,喫起來不怎麼油膩。
沈長歌才咬了一小口,一股強烈的反胃感從胃部涌上喉嚨,她飛快放下碗筷,捂着嘴巴跑進洗手間。
“小歌……”
沈延卿也跟着立刻站起來,因爲另一隻腳還打着石膏,只能單腳跳着趕到洗手間。
聽着從洗手間傳出的嘔吐聲,沈華芳蹙緊了眉頭,雙手緊張不安地握着。
沈長歌把晚餐喫的食物全吐出來了,纔好受了一些,漱口又洗了把臉,纔打開洗手間的門。
見兄長和母親站在門口,她說:“胃有些不舒服。”
“小歌,你是不是懷孕了?”沈華芳臉色凝重地問她。
“不可……”沈長歌下意識想否認,想了下自己上次來小日子的時間……不確定了:“可……可能吧。”
她跟宗政越每次都有做安全措施的,而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就完全沒有關注小日子有沒有來。
“是宗政越那個混蛋的?”沈延卿臉色鐵青。
“除了他,還能有誰?”沈長歌反問,然後又說:“也可能不是懷孕,只是最近暴飲暴食導致腸胃功能出毛病了。”
在她對未來兩年的規劃中,並沒有“生寶寶”這一項。
她對“生寶寶”從來都不抗拒,且她和宗政越已經是夫妻,要是真的突然有了寶寶,那肯定是要生下來的。
“這這……”
沈華芳已經認定女兒是懷孕了,一時間鬧心得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小歌,你立刻打電話,把宗政越那混蛋給我叫過來!”沈延卿控制不住憤怒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