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出現,那麼整個雲國的網友都將知道她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包括司翊白。
隨後,宗政越就從書房回了房間。
看到沈長歌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聽呼吸聲就知道她睡得有多香。
說好的晚上有福利呢?
這個可惡的小女人!
宗政越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大概過了十秒鐘;熟睡的沈長歌皺起秀眉搖了搖頭,大概是想擺脫窒息感。見此情景,宗政越從容鬆開了手,脣角勾起一絲報復性弧度,低沉道:“懲罰。”
……
次日,宗政越一清早就起來了。
喫早餐時,於管家走到他身旁恭敬報告:“大少爺,江家小姐來訪。”
知道這江月瑤跟他們家少夫人不對付,之前一直欺負他家少夫人,連帶的於管家也對江月瑤心有厭惡。
這次一早就來登門拜訪,想必沒有好事。
“哦。”宗政越頭也不擡一下,面無表情喫早餐。
“要請她進來嗎?”於管家問。
“晾着。”宗政越語氣冷冷地道。
“好的。”
於管家應完,就退下了。
遲些宗政越喫完了早餐,但沒有立即去宗政財團上班。
已經在上班路上,收到短信得知自家boss上午不去宗政財團後,他立馬在八卦羣裏宣揚:我們總裁又曠工半天!
過了三四分鐘,望着穩坐在大廳沙發看報紙的宗政越。
於管家再次上前:“大少爺,您要見江家小姐了嗎?”
“晾着。”
於管家默默退下了。
他家大少爺想見江月瑤時,會召見的。
沈長歌昨晚睡得早,今天八點過就醒了。
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看到宗政越坐在大廳沙發上,她以爲自己沒睡醒出現幻覺了。
“早安。”宗政越合上報紙走到她面前。
以爲她要睡到九點多十點才醒,就沒有等她一起喫早餐。
“早安,你……”不上班的沈長歌想了一下,發現今天是星期三,問他:“你怎麼沒去上班?”
“下午去。”
她追問:“有什麼事嗎?”
“嗯。”
“什麼事?”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見他一臉神祕的,沈長歌沒再問下去,既然她說一會兒知道,那就一會兒吧。
於管家很快把她的早餐端到餐桌上來。
沈長歌看他又拿起報紙,就專心喫早餐了。
喫飽了,她問宗政越:“我出去散散步,你去麼?”
“好。”
男人從沙發站起來,走到她身旁。
昨晚上完政治課的暴富和將軍見狀,迅速跟在他們身後。
沈長歌以爲他會藉着散步,跟自己說他今天不去上班的原因,但他並沒有提;問他,就說一會兒她就知道了。
大約半個小時,沈長歌散完步回到屋裏。
於管家迅速把準備好的一小份水果送到大廳。
“把人請進來。”宗政越冷淡吩咐道。
“好的,大少爺。”於管家放下水果,就轉身出去了。
從下樓喫早餐到現在,一個小時了,沒聽管家說有客人拜訪。
宗政越不答。
不過很快,看到於管家領着江月瑤進來,沈長歌就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
“宗政先生,您好。”江月瑤垂下眼眸,輕喊了一聲,語氣帶着點兒讓人憐惜的嬌媚柔弱。
沈長歌:“???”
昨天在咖啡廳,江月瑤挑釁她的時候不是這樣的。
現在是……當着她的面試圖勾引她老公嗎?還特地化了個楚楚可憐綠茶妝。
“她誰?”宗政越看向沈長歌,問江月瑤。
江月瑤咬着後槽牙,沉默了好幾秒鐘才說:“……少夫人好。”
“我不好。”沈長歌沒接她的話。
曾經高高在上的江月瑤,想到自己今天在沈長歌面前低頭,就覺得無比屈辱,尤其沈長歌還故意給她難堪。
上回,宗政越要求她父親週末和她來給沈長歌道歉,因隔了幾天,一時把這事忘了。
不想那星期六一過中午十二點,宗政越就立刻將江家的醜聞曝出來。
這一次,知道宗政越早上要去宗政財團上班,她五點半就起牀了,七點鐘趕到鳳棲豪墅;以爲很快就能見到宗政越,結果卻讓她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從小到大,在此之前還沒有人敢讓她等這麼久!
江月瑤被沈長歌嗆了聲,就一言不發了。
“道歉。”宗政越冷冷地道。
江月瑤抿了抿脣,並暗暗咬牙切齒,然後才語氣生硬地擠出一句道歉:“宗政少夫人,對不起!”
不等沈長歌開口,宗政越語氣冰冷說:“毫無誠意。”
又沉默了會兒。
做戲,江月瑤是會的,她九十度彎着腰,努力端出誠懇的語氣:“宗政少夫人,對不起!”
但宗政越對她的道歉仍不滿意。
“我想你曾經受的精英教育,有如何公關道歉這一項吧?需要我指點?”
江月瑤雙手緊緊攥着衣服,保持彎腰姿勢的她閉上眼睛,藏住眼裏的濃烈恨意。
用力咬了咬脣瓣,她說:“少夫人,昨天我在樸斯咖啡廳語言衝撞了你,爭執間我甚至還想對你動手;對此,我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鄭重的向你說聲對不起!回去我也會好好反省的,請你……不要跟我計較。”
“如果我昨天沒帶保鏢,這會兒應該已經躺在醫院了吧。”沈長歌生氣地嘲諷道:“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江月瑤認爲她是母憑子貴得寵的,昨天動手,大概是想讓她肚子裏的寶寶出事,以爲那樣,她大概率就會失寵了。
針對她還可以忍,但是江月瑤竟然心腸歹毒到對肚子裏的寶寶下狠手。
若是她這次接受了江月瑤的道歉,會不會讓江月瑤認爲,做壞事沒得手,只要道個歉就沒事了?
“管家,送客。”宗政越冷聲命令道。
江月瑤一聽,頓時慌亂無比。
“沈長歌……不,宗政少夫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願意補償您受驚的精神損失費,請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後不會再發生像昨天那樣的事了。”
昨天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但不代表她不可以換一種手段對付沈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