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說,沈長歌也不好再說什麼。
已滿14歲可以自主決定性自由權,而盧咔咔17歲了,雖是未成年,在他人發生關係並不違法。
即使在盧咔咔給她的私信遺言裏提到,咔咔反悔後那個男人還是硬來……但如果咔咔不站出來告那個男人的話。
她作爲旁人,是無權干涉的。
見盧母對追懲那個男人表現出抗拒,沈長歌也沒再說什麼。
隨後,盧母離開咖啡廳,回醫院。
沈長歌和宗政越回了酒店。
總統套房,坐在露臺上舒服愜意地吹着微風曬着太陽,沈長歌問:“正好來晉市了,明天我們到處逛逛,你說好不好?”
明天是星期六,把盧咔咔的事情處理好,星期天就回京城了。
“好。”
宗政越隨手給何年發了條消息,讓何年策劃一份晉市一日遊的攻略。
“那我看看,晉市有什麼好喫的,好玩的。”
沈長歌拿出手機,搜索晉市本地生活的微博賬號,以及旅遊相關推薦貼。
看着某個小女人做攻略,比做作業還要認真,宗政越不打算告訴她,自己已經讓何年做晉市一日遊攻略的事。
午睡醒來。
沈長歌看到盧咔咔發來的一串微信消息——盧咔咔:九天姐姐,我媽跟我說了,她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怕影響到我的名聲。
盧咔咔:可是我想告那個男人!
盧咔咔:只是讓他賠錢的話,說不定下一次還會有女生像我這樣。
盧咔咔: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受害者。
盧咔咔:九天姐姐,你可以幫我麼?
盧咔咔:後面的消息是盧咔咔和那個男人去酒店之後,第二天的聊天記錄截圖。
聊天記錄中,盧咔咔提到當時她害怕拒絕,但是那個男人霸王硬上弓,並且聊天記錄顯示那個男人也承認了自己硬來的行爲,爲此向盧咔咔道歉,然後又說了些甜言蜜語哄盧咔咔。
沈長歌跟宗政越商量了下。
決定再去醫院一趟。
盧母以爲越歌夫婦來看女兒,表現感激和歡迎。
聽到女兒要告那個渣男,她一下子不淡定了。
“盧咔咔,你瘋了嗎?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盧母激動吼完,轉過身對沈長歌說:“沈小姐,我們家咔咔這兩天受了刺激,可能是滿心想着報復那個男人,不惜搭上自己的名聲……我們不告那個人。”
要是成功告贏了那個男人,她女兒會背上被強x、懷孕、打胎等等污名,以後結婚的話,很難找到好的人家。
盧咔咔確實恨那個男人,在得知自己懷孕後銷聲匿跡。
可她想告那個男人,不完全出自私心;平時九天姐姐會給他們講一些女孩子被傷害的例子,她已經被傷害了,不想讓那個人再去傷害別的女孩子!
“九天姐姐,我要告他!求你幫我,我以後會報答你的!”盧咔咔眼睛泛紅,語氣無比堅定地道。
卻不想後來,盧咔咔用實際行動兌現了今天的承諾。
當然,這是後話。
“盧咔咔你給我閉嘴!你還嫌不夠丟人,非要鬧得衆人皆知是不是?”盧母無比生氣地道。
盧咔咔一把抓起旁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激動道:“你不讓我告他,我就死給你看!”
沈長歌被嚇了一條,連忙安撫說:“咔咔,你、你別做傻事!我會幫你,你把刀放下,乖……”
“不要!在我媽心裏,她到底是覺得我懷孕的事很丟人,我死了的話,就不會給她丟人了。”被‘丟人’這個詞刺激到的盧咔咔,哭着說道。
手上的水果刀,也因爲她的激動,不小心劃破了皮膚。
盧母看到這驚心的一幕,只好妥協了:“咔咔……媽答應你,你要怎樣媽都答應你,你、你把刀放下好不好?”
“真的?”
“真的!媽什麼都答應你,你別做傻事,這事要是別人知道了,大不了咱們搬家,搬去別的地方就沒人知道了。你把刀放下,媽求你了……”
看到盧咔咔緩緩把水果刀從脖子移開,盧母一把將水果刀從她手中奪走,丟到一旁。
緊接着盧母“啪”地打了盧咔咔一耳光,摟着她哭道:“我上輩子就是欠你的,這輩子你才投胎來向我討債……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啊!非要動刀威脅我。”
“……對不起,媽。”
心有餘悸的盧母抱着女兒,邊哭邊罵了好一會兒。
發泄完了,冷靜下來。
盧母才拜託沈長歌幫忙,商量如何告那個男人,還表示費用他們自己出,不用沈長歌掏錢。
宗政越難得開口,告訴盧母說這件事的後續,他會讓宗政財團的實習律師和他們接觸、處理。
要知道宗政財團的律師團,可是雲國第一律師團,被稱爲“必勝客”,沒有宗政財團律師團打不贏的官司!就連雲國政府,也曾向宗政財團借律師。
只是實習律師,都秒殺雲國大部分律師。
從醫院出來。
沈長歌跟身旁的男人聊道:“我覺得盧夫人最初的想法也沒錯,而咔咔的決定也沒有錯。如果換做別的人,沒有我們幫忙,一旦起訴,周圍的鄰居和同學都知道了;將來受害者無論是在學校、出社會工作、還是婚姻都會受到極大影響。”
“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人生。既然盧咔咔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將來怎樣,她都要承受着。”宗政越淡聲說道。
“換位思考,如果我是盧夫人……”
宗政越打斷她的話:“你不是。你是宗政越的夫人,我們的女兒也註定不會經歷,跟盧咔咔類似的經歷,我會保護好她的。”
將來有異性膽敢接近他家寶貝女兒一步,他廢了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