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等會兒要不要問問醫生，要準備小裙子還是套裝？”
這是沈長歌聽說的，要是想知道寶寶的性別，去產檢的時候可以試着套醫生的話，要給寶寶準備小裙子還是衣服。
通常，大多數醫生即使知道寶寶性別，面對這種問題，也是笑而不語，不回答的。
“不用，我直覺很準，買小裙子就對了。”宗政越一臉的篤定和自信。
“那祝你願望成真！”
“……”
兩人喫完飯，休息了半個小時，宗政越接着陪沈長歌回醫院繼續做產檢。
做四維彩超也就是大畸形篩查時，宗政越在彩超室外等候。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沈長歌一副幾乎要哭出聲的神情從彩超室出來，他立刻上前，緊張地問：“長歌，怎麼了？是檢查結果不好嗎？”
“宗政總裁，胎兒的大畸形篩查沒有任何問題。”醫生說道。
“哦。”那某個小女人爲什麼不開心？宗政越又問：“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醫生答道：“這要看整體的檢查結果，等會兒宗政總裁您和總裁夫人去拿產檢報告，有專門的醫生告訴您注意事項。”
宗政越：“謝謝。”
等醫生轉身回了彩超室。
沈長歌終於開口，帶着哭腔說道：“好醜……”
“嗯？”宗政越懷疑自己聽錯了。
“太醜了。”沈長歌最終還是沒能憋住，哭了出來：“寶寶太醜了嗚嗚……”
宗政越：“……”
這是……寶寶把她醜哭了？
他試着安慰她：“要不咱再照一次？可能剛纔醫療儀器出bug了，照出來的不好看。”
“不要，嗚嗚~太醜了，寶寶怎麼這麼醜！宗政越你說，你這張臉是不是整容出來的？嗚嗚……你以前29歲都沒有對象，肯定因爲你長得太醜了，嘴巴還不甜；於是你去整容，然後我的這個顏狗被你這張臉矇蔽了雙眼！”
宗政越無奈否認：“我沒整過容。”
他拿過她手中的資料袋，把四維彩超報告單拿出來，像看看寶寶到底有多醜。
看清楚之後，宗政越：“……”
好吧，委婉地說是有點兒醜。
沈長歌觀察着他的反應，見他也是一臉的一言難盡神情，又忍不住想起剛纔照四維彩超，電腦上顯示的寶寶的模樣，更加難受了。
她跟宗政越的顏值都挺高的，所以懷孕以來，她一直都幻想他們的寶寶的模樣是如何的粉雕玉琢、精緻可愛。
結果四維彩超，無情地戳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其實她很清楚是因爲幻想跟現實差距太大，心裏一時難以接受這麼大的落差，情緒憋不住就……就想宣泄一下。
“你是不是也覺得醜？”沈長歌吸了下鼻子，問他。
看她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特別委屈的樣子，宗政越就莫名想笑。
他忍笑說：“還好。”
“你笑什麼？不準笑！這麼悲傷的事情，宗政越你竟然笑得出來，你沒有心嗚嗚~”沈長歌想打他。
“好了，不哭了，醜就醜點兒吧。”他將她拉入懷裏安慰。
沈長歌語氣哽咽問：“宗政越，你說是不是因爲我之前受傷用過麻醉藥，還有發燒服用過退燒藥，寶寶才長這麼醜的？”
“不是，剛纔醫生不也說了嗎？檢查結果是沒有問題的。”
“我覺得是。”沈長歌低下頭，內疚了起來。
宗政越沉思了幾秒，故意對她用激將法：“你要是覺得這兩個寶寶你不喜歡，那咱不要了，好不好？”
“宗政越你！”沈長歌眼睛紅紅的用力瞪他：“我辛苦懷着寶寶五個多月了，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就說不要，你……你混蛋！”
說罷，她憤憤地踩了一腳他的皮鞋，然後無比生氣地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宗政越追上，緊緊地將她按在懷裏：“我看你那麼難受，就逗你玩的。對不起，我不該開那樣的玩笑。”
“我只是覺得寶寶的模樣，跟我預想的差距有點兒大，一時難受，可我並沒有真的嫌棄或不喜歡寶寶。”沈長歌把眼淚蹭到他的衣服上，很親媽地說：“不過話說回來，真的好醜。”
“不要再糾結了。咱家又不是沒錢，整不起容，將來寶寶們若是找不到對象，別說臉了，血管都能整成七彩顏色的。”
血管整七彩顏色這個梗，是之前聽她說的。
“噗……”他的話惹得沈長歌忍不住噴笑，還噴起了個小鼻涕泡：“我正悲傷着呢，宗政越你討厭，不準逗我笑。”
宗政越幫她把臉擦乾淨，陪她在醫院走廊坐了一會兒。
拿到產檢報告，兩人就回鳳棲豪墅了。
一路上，沈長歌用手機搜索關於寶寶太醜有什麼補救措施的提問，看到不少寶媽調侃說寶寶小時候長得太醜，先別急着扔，養一養就好看了。還說寶寶小時候好看的，長大不一定好看。
還看到一個例子，那位寶寶出生時的模樣，比她肚子裏的兩個寶寶還要醜的，那個寶媽還說坐月子時，被寶寶醜哭了幾次。後面曬出寶寶長到四五歲時的照片，好看得跟小天使似的。
沈長歌心裏終於好受了不少，甚至還有心情哼歌了。
宗政越見她心情好了，也暗鬆一口氣。
果然，醫生說地沒錯，孕婦的情緒就像六七月的天氣，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鳳棲豪墅。
宗政老爺子坐在大廳沙發上，諶衡陪他下棋，邢昱託着腮在一旁圍觀。謝言淵打遊戲，陸青臨在看醫學紀錄片。
老爺子看到越歌夫婦回來，並注意到沈長歌眼眶有點兒紅，似乎是哭過。
於是他有些緊張地問：“沈丫頭，怎麼了？是不是產檢結果……”
“不是。”宗政越打斷他爺爺的話，否認道。
“那沈丫頭眼睛怎麼紅紅的？”老爺子看向宗政越，目光突然凌厲的起來：“你欺負她了是不是？”
“我沒欺負她，是因爲這個……”
宗政越把裝四維彩超報告單的袋子遞給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