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他在監控錄像中,看到她似乎與自己印象中的有些不一樣,出於謹慎才試探了她一下。
試探過之後,才確認是自己多疑了。
小長歌是最獨一無二的,縱使有高人模仿得了她的顏,卻模仿不了她特別的性子,尤其是她的一些不會輕易被注意到的細節動作。
“茜婭,不要意氣用事,你應該也很清楚頭疼發作,沒有我給特製的藥,會疼上三天三夜的。還是,這三天三夜你都靠鎮定劑熬過去?”
爲了讓她順從,傅寒山不得不搬出今天見面的目的。
“沈長歌”的態度果然軟化了幾分,抿着脣瓣不語。
傅寒山繼續說道:“我給你三個月的藥。”
“你先發誓!”
“你剛纔不還說發誓沒用?”傅寒山輕笑,覺得她也太可愛了。
“傅寒山,你發誓,就說我陪你喫一頓飯,你就把三個月的藥給我,要是不給的話,你就一輩子硬不起來!”
傅寒山:“……”
那端陷入了沉默。
“沈長歌”嘲諷道:“不敢發誓?傅寒山你果然又想騙我!”
“茜婭,我發誓,你陪我吃了這頓午餐,我要是不把三個月的藥給你,我詛咒我自己一輩子硬不起來。”傅寒山語氣深沉地發誓。
硬不硬得起來,她以後只會知道!
掛斷了電話,“沈長歌”讓那名陌生女子給自己帶路。
搭乘階梯式電梯上樓時,一名男人遞給爲“沈長歌”帶路的那名陌生女子兩三個紙質購物袋。
“沈小姐,麻煩你換一下衣服。”陌生女子將購物袋遞到她面前。
“沈長歌”一下子火了,撥了電話給傅寒山,怒吼:“傅寒山,你想幹嘛?到底還有多少要求要我配合?我算是明白了,你說的話是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掛掉電話,她扭頭就要離開。
那女子伸手攔住她的去路:“沈小姐,您不願意換衣服那就不換了,不強求的。克洛斯先生還在等着您呢。”
“沈長歌”目光又冷又怒掃了她一眼。
深呼吸幾下,繼續跟陌生女子去見傅寒山。
搭乘階梯式電梯上了幾層樓後,陌生女子帶她改乘升降式電梯。
按下“13”樓梯間,從6樓上升期間,電梯內只有“沈長歌”和那名帶路的陌生女子,狹窄的電梯空間裏,氣氛透着幾分詭異。
電梯樓層顯示屏跳到“9”時。
站在“沈長歌”身後的陌生女子,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的後頸砍了一下。
後頸一痛,“沈長歌”不敢置信回頭:“你……”
緊接着身體一軟,陷入了黑暗。
陌生女子及時扶住她癱軟的身體,並迅速按下數字“10”的電梯鍵。
幾秒後,電梯在第10層停下,電梯門打開。
“克洛斯先生。”陌生女子扶着“沈長歌”從電梯走出來。
傅寒山視若失而復得的珍寶,將她攬入懷中,修長白皙的手指,將貼在她頰邊的髮絲撥到耳後;她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露了出來。
“立刻離開。”他神色凝重,沉聲命令道。
隨即抱起昏迷的“沈長歌”,快步離開了。
北斯城購物廣場外面。
宗政越跟沈延卿發現“沈長歌”失聯之後,立刻從車內下來,衝進購物大廈。
演戲要演全套。
他們一衝進購物大廈,潛伏在人羣中的傅寒山的人,立刻出來干擾,假裝懷孕的孕婦,或者頭髮花白的老人,緊抓着他們不放,並大聲嚷嚷,一副要訛詐他們的架勢。
周圍的顧客也紛紛停下腳步,朝他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宗政越和沈延卿相互看了一眼。
在被糾纏不放期間,宗政越撥了兩三次沈長歌的手機,到後來,提示用戶已關機。
在假意跟傅寒山的人糾纏了十幾分鍾後,兩人終於得以脫身。
之後,他們又在購物大廈逗留了近半個小時。
從購物大廈跑出來,迅速上了車。
坐在車上,腹黑的兩人一改前一秒的緊張焦急神情,淡定自若。
“沈長歌”身上有定位器,沈延卿打開筆記本電腦,想查看傅寒山此刻在哪裏,卻發現定位器顯示的位置就在北斯城購物大廈裏面。
“傅寒山性格謹慎,剛纔他的人就想讓十九換衣服。現在他把十九綁了,加上他發現我們在監聽,肯定第一時間把十九的衣服給換了。”宗政越冷靜分析道。
十九是唐家暗衛的代號,也是名字。
“嗯。”沈延卿頷首認同。
“你開車,筆記本給我。”宗政越把筆記本拿了過來,放在腿上。
唐家的每一個暗衛,體內都有一個微型追蹤器。
這需要唐家特定的系統才能查看。
……。
另一邊。
傅寒山已經帶着昏迷的“沈長歌”,來到他的別墅了。
這棟別墅建在郊區,入住率不到五分之一,並且不是以他身份購入的,房產證的名字,是一個與他毫無關係的人;北斯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找到這兒,無疑是大海撈針。
地下停車庫。
傅寒山將仍舊昏迷的“沈長歌”抱下車,搭乘別墅電梯上了二樓。
回到他的房間,他把沈長歌放在自己的牀上。
緊接着,傅寒山俯身吻上她的脣瓣……
內心叫囂着狠狠地佔有她,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
即使她醒來後會恨自己,他也不在乎。
只要有了孩子,她會慢慢接受自己,跟自己在一起的。
“啪”地一聲響!
傅寒山俊美的臉龐被打了一耳光,同時他的胸膛被踹了一腳,整個人被從牀上踹下來。
面對着突發狀況,他整個人懵了幾秒。
怎麼會?
她怎麼這麼快就醒來了?
他明明給她注射了足夠她沉睡十幾個小時劑量的安眠類藥劑。
“沈長歌”從牀上起來,雙腿帥氣地交疊着坐在牀邊:“吻就算了,你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