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管家知道,他家主子恨不得這兩個女傭立馬消失,多待一分鐘都不行!
於是管家連東西都不允許她們收拾,便將他們趕出了雲巔莊園。
當然,他們一點兒都不稀罕這兩個女傭的東西,管家告訴她們,東西會吩咐人收拾,郵寄給她們。
雲巔莊園外。
一名女傭哭着不肯離去,求管家再給她一次機會。
而最先起頭的那名女傭,也是說女兒大學要讀藝術學校的,則哭哭啼啼離開了。
等走到沒人的地方,那女傭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抹掉臉上的淚水,跟對方報告說:“我已經按照你的指示,故意在少爺面前,猜測說少夫人和傅家少爺可能有染了;少爺聽後勃然大怒,將我和另一名同事開除,並趕出雲巔莊園了。”
“你家少爺很生氣?”電話那端的女子問道。
“是的,我們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被趕了出來。”女傭將當時的場景,一字不漏地告訴對方。
女子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一旦在宗政越的心底埋下懷疑的種子,久而久之,這顆懷疑的種子將長成參天大樹,導致他跟沈長歌關係破裂。
“很好!我這就把錢轉給你。”
“我要一百萬!”女傭突然那獅子大開口。
“我們原本談好的價格是50萬。”女子忍不住憤怒道。
“我被少爺拉入了行業黑名單,以後再也無法給有錢人家做傭人了,這是你應該給我的補償,你要是不給的話,我就將這事告訴少爺!”女傭貪心地威脅神祕女子:“我們的通話,我都有錄音,只要我把錄音交給少爺,少爺絕對會查出你是誰的!”
“你……”神祕女子氣得臉都黑了,無奈受制於人,只能恨恨地咬了咬牙,答應了女傭的勒索:“好,我這就把錢轉給你!”
心底閃過一個歹毒陰謀,神祕女子又叮囑女傭:“你在雲巔莊園工作了七八年,通常來說工作了那麼久是有感情的;爲了避免引起懷疑,你這陣子就假裝被解僱了,非常傷心難過,最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宗政越是個敏感多疑的人,等風頭過去了,我就把錢轉給你。”
女傭自認爲手上有要挾對方的把柄,聽對方說錢還要過幾天才拿到手,心裏很不開心,但避免被懷疑,還是答應了。
……
雲巔莊園。
於管家將兩隻毛孩子帶來雲巔莊園。暴富由於伙食好,加上是長毛貓,體型都快趕上薩摩耶了,將軍跟四年前相差不大。
小月牙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將軍很聰明,很溫和,任小萌寶怎麼蹂l躪也不生氣。而貓咪是一種尊老愛幼中間撓的動物,一點兒也不怕生。
暴富是個軟骨頭,碰瓷高手,一碰就倒地不起,露出小肚皮任擼。
兩隻毛孩子很快就討得了小月牙的歡心,甚至連午睡,也嚷嚷着要讓狗狗和貓咪陪自己睡覺。
趁着宗政越哄小月牙午睡,沈長歌打算去後花園剪一把玫瑰花,拿回房間裏裝飾。
沈長歌聞言,心裏涌起一股很奇特的感覺。
現在明明是炎炎夏日,可她的心境卻好像春天,千萬只蝴蝶在心裏撲閃蝶翼飛舞,酥酥麻麻的。
看到她露出笑顏,傭人又繼續說:“少爺,很愛少夫人呢。”
四年前,少夫人只是一位有才華的漂亮女子,家世並不出色,可少爺就是喜歡這樣的少夫人。
話音剛落,看到宗政夫人朝這邊走來。
傭人慌忙低下頭:“夫人。”
因爲前一秒說的話,傭人此刻心裏有些害怕,夫人不喜歡聽到其他人發表關於認同少夫人之類的言論。
在雲巔莊園,所有人都知道,夫人不喜歡少夫人,即使少夫人爲宗政家族生下繼承人,夫人也從未拿正眼看過少夫人。
“退下。”宗政夫人神色威嚴地斥退傭人。
“少夫人,我將花籃放這兒。”
傭人放下手中的花籃,落荒而逃般迅速離開了。
“媽。”沈長歌淡聲喊了一句。
她挑中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花,正打算剪下來,宗政夫人擡起手,將那朵玫瑰花的花瓣全部扯掉,只剩光禿禿的花托。
“沈長歌,你可真有手段,一會到雲巔莊園,就讓阿越把兩個在雲巔莊園工作了七年半的傭人給開除了,這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宗政夫人哼了一聲,冷嘲熱諷道。
“媽,您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失憶的沈長歌,跟四年前比起來,強硬霸氣多了。
“沈長歌你……”
宗政夫人沒想到她竟敢這樣說自己,精緻的妝容都被氣得扭曲了。
沈長歌不亢不卑接着說:“您是雲巔莊園的女主人,我是鳳棲豪墅的女主人,要說到下馬威,也是您給我下馬威纔是。”
“沈長歌,別以爲有阿越給我撐腰,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以下犯上!”宗政夫人惱羞成怒:“我是阿越的母親,你記住了,母親只有一個,老婆卻可以換無數次!”
沈長歌雖然失憶,但她在今天回雲巔莊園之前,是做過功課的。
她淡定地問宗政夫人:“媽,我失蹤了四年,在這四年裏,你跟宗政越的關係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這個問題,可以說非常一針見血、扎心了。
宗政夫人被她的話激怒,擡起手就用力朝沈長歌揮去。
沈長歌皺起秀眉,迅速往後退了兩步。
“啊……!”宗政夫人一掌揮在玫瑰花藤上,鑽心的疼痛襲來,讓嬌生慣養的她失聲大叫:“來人,立刻給我把沈長歌這個惡毒的女人給趕出雲巔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