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白站在vip病房門口許久,才推開門走進去。
躺在病牀上的顏寶兒聽到腳步聲,擡了下頭,看到來人是司翊白,她嚇得慌忙扯被子將自己緊緊蓋住,屏住呼吸。
臥槽?
這個男人怎麼會找到這裏?
司翊白在病牀邊的椅子坐下,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團。
顏寶兒憋了半分鐘的氣,就頂不住了。
迅速把臉露出來深呼吸一口氣,正準備繼續縮回被子底下時,司翊白伸手抓住了她的被子。
“孩子不是你的!”顏寶兒慌忙否認道。
此地無銀三百兩。
欲蓋彌彰。
“哦,你懷孕了?”司翊白佯裝驚訝挑眉:“我以爲你生病了。”
顏寶兒咬了咬脣,索性承認:“對,懷孕了,孩子是延卿哥的!所以,你現在知道我之前爲什麼不想跟你復婚了吧!”
“那晚,我沒有做安全措施。”司翊白眼神幽深,凝視着她的眼睛。
那晚他也根本沒有想到要做安全措施。
“我事後喫緊急避孕藥了!”顏寶兒眼神躲閃,大聲說道。
司翊白說:“在孩子生下來,做親子鑑定之前,我會把他(她)看做是我的孩子。”
“司翊白,孩子是延卿哥的,你想喜當爹,也得問一下延卿哥答不答應!”
司翊白有些動怒:“顏寶兒,你現在可以口口聲聲說孩子是沈延卿的,將來寶寶出生了,我有的是機會做親子鑑定,司家絕不允許血脈流落在外!”
話音落下,顏寶兒的眼睛逐漸泛紅,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小歌和宗政越幫她想的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
她很清楚,司翊白一旦認定孩子跟他有關係,一定會去求證的……
“我可以把孩子拿掉……”顏寶兒閉上眼睛,哽咽地說道。
她肚子裏的還只是一個小胚胎,她也今天才知道懷孕的事,對於這個還未發育成形的胚胎,在他出現之前,她是有過不少期待,可要說有感情的話,還算不上。
“阿顏,我們復婚,你就不用擔心跟孩子分開了。”司翊白放緩了語氣。
“不要!”顏寶兒毫不猶豫且堅定拒絕,紅着眼睛說:“司翊白,我不會因爲孩子跟你復婚的,明天我就讓醫生安排手術,把孩子拿了!”
她最討厭那些婚姻出問題,打着爲了孩子的名號,維持貌合神離的婚姻的人;又或者未婚懷孕,爲了孩子而結婚,婚後後悔,然後再爲了孩子……
她不要成爲自己討厭的那類人。
尤其,司家只想要孩子,她只是一個附贈品。
司翊白深思了許久。
最終他說:“你可以生下孩子,但絕不能跟除我之外的任何男人結婚!”
“我不生了!”顏寶兒扯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壓抑地哭着說道:“司翊白你是奸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先穩住我,哄我把孩子生下來,然後再把孩子搶走,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奸商,我上輩子是不是挖你家祖墳了,奸商嗚嗚……”
不知過了多久。
聽不到司翊白有所動靜,顏寶兒掀開被子一看,發現他不知何時離開了。
司翊白給祕書打了個電話:“通知公關部和律師部所有成員,立刻回公司開會!”
現在是星期六晚上,21點37分。
“總、總裁,出什麼事了?”
祕書大喫一驚,迅速打開筆記本打開微博,看看是不是司氏集團出什麼大事。
“立刻通知!”司翊白沒空跟他解釋。
“好的,總裁,我馬上通知公關部和律師部所有成員。”
祕書迅速搜了下微博,並沒有看到什麼最新發布了不利於司氏集團的新聞。
跟司翊白通完電話,祕書就趕緊聯繫兩個部門的成員,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回公司開會。
十點半。
公關部和律師部的成員基本到了。
司翊白坐在主位:“接下來的話我只說一遍:我要跟你們的前總裁夫人復婚,但是她非常抗拒,並且她懷孕了,還打算把孩子拿了。”
“而我的要求是跟她復婚。今晚想出辦法來,季度獎三倍,想不出來,就在這兒待到想出來爲止!”
之所以把這兩個部門的成員叫回來,一是公關部有應對和處理緊急事件的能力,而律師部也是智囊團。
律師部:“!!!”
公關部:“!!!”
一連丟下幾個重磅炸彈,炸得在場所有人連下巴都合不上了。
“叩叩叩”敲擊會議桌的冰冷警告聲。
衆人連忙回神。
甲律師提議:“總裁,您可以把前總裁夫人的父母綁架了,逼前總裁夫人跟您復婚。”
司翊白直接將手中的鋼筆砸向甲律師:“虧你還他媽是律師,知法犯法!給你半個月,把雲國司法解釋大全給老子手抄一份!”
他要敢拿顏氏夫妻威脅顏寶兒跟自己復婚,她絕對會千方百計謀殺親夫!
乙律師吸取前者教訓,專業地說道。
“總裁,雲國最高法院官方觀點認爲:男女雙方都有生育權,但由於自然生育由女方承擔和完成,女方具有生育權的最後支配權。丈夫不能以自己的生育權對抗妻子的生育決定權。”
“簡單點來說,就是您可以讓前總裁夫人懷孕,但總裁夫人有權利決定孩子的去或就,旁人無權干涉。”
“老子是讓你給我科普生育權,啊?”司翊白抓起會議桌上的紙張揉成一團,砸向乙律師。
要不是顏寶兒眼眶通紅哭泣的畫面在他腦海中盤旋,揮之不去,讓他無法冷靜思考,他就不會把這羣飯桶找回來開會了!
“復婚,總裁的目的是跟前總裁夫人復婚!並且,孩子也要留下。”祕書出聲提醒兩個部門的人,不要偏離了重點。
司翊白冷聲點名:“公關部呢?沒人出聲?”
公關部所有成員頭皮發麻。
公關部a成員:“總裁,前總裁夫人的好朋友不是回來了嗎?都說追女孩子首先要討好她的閨蜜,她的閨蜜幫美言幾句,能頂您好幾個月的努力。”
“她倆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螞蚱,一個鼻孔出氣的!”司翊白咬牙切齒。
四年前,他跟沈長歌發生了一點兒小恩怨。
越歌夫婦不趁機挑撥,他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