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孩子的名字,她根本沒來得及想。
“沒有名字。”顏寶兒瞪了他一眼:“就算有也不告訴你!”
司翊白沉吟幾秒,說道:“阿顏,我給寶寶想了個名字……”
“不聽不聽!”顏寶兒躺了下來,雙手捂住耳朵:“這是我的孩子,跟我姓的,名字自然也是由我給他(她)取,你不準插手。”
“大名你取,小名就叫小小顏。”司翊白自顧說道。
顏寶兒哼了一聲:“這是女孩兒小名吧,萬一懷的兒子呢?”
“兒子就叫小小白。”
“不要!”顏寶兒想都沒想就否定了:“爲什麼他的小名帶你的名字?”
“女孩兒叫小小顏,男孩兒叫小小寶。”
“不要!”顏寶兒繼續否定:“司翊白,你給孩子取的小名好土,一看就是沒有用腦子想的的。”
“我取的小名土?”司翊白不服氣地說:“你怎麼不說宗政越給他兒子取的小名,小月餅?他兒子都不準別人叫他小月餅!小小顏、小小寶,哪一個不完虐小月餅?”
宗政越手裏提着早餐,帶着兒子剛踏入病房,就聽到有人cue自己。
他走了過來,反駁道:“月餅寓意團圓,比你隨口一說的小小顏,小小寶,意義深刻多了!小月餅風格可愛,但現在慕戈走的是尊貴高冷風,這個小名跟他人設相差太大,纔不常用的。”
小慕戈走到病牀邊顏寶兒的面前,小臉掩不住有幾分失落:“乾媽,司叔叔好像不喜歡我……”
“小慕戈不要跟有眼無珠的人計較!”顏寶兒怒瞪了某人一眼。
“乾媽,媽咪說你肚子裏的寶寶要是女孩子,將來嫁給我做媳婦兒,真的嗎?”小慕戈把小臉枕在她的腿上,朝司翊白拋了個挑釁的眼神。
司翊白咬牙怒道:“宗政慕戈你這個小兔崽子,長得一般,想得倒是挺美的。想娶我女兒,下輩子吧!”
“司翊白你給我閉嘴!”顏寶兒將旁邊的枕頭砸向他:“你才長得一般,我們小慕戈長得比你好看多了!”
司翊白氣得咬牙。
這個小混蛋小小年紀,心機就如此之深!
“司叔叔,乾媽說你長得不好看,你是不是生氣了?”小慕戈眨了眨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
哼~敢說他爹地取的小名不好,敢說他長得不好看。
得罪他,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宗政慕戈,你給我閉嘴!”司翊白氣得想把他的小腦袋給擰下來。
這個小兔崽子簡直就是小惡魔!
顏寶兒立刻護犢子說:“司翊白你才應該閉嘴,不準嚇唬小慕戈。”
護短的宗政越也說;“司總裁,俗話說童言無忌,你三十幾歲的大男人了,跟四歲的小孩子計較,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
孤軍奮戰司翊白:“……”
這個仇他記住了!
刷好牙洗好臉的小月牙從浴室出來,看到宗政父子倆,開心地喊道:“爹地,哥哥~”
小萌寶屁顛屁顛跑過來,被宗政越一把抱起,親了下她的粉嫩臉頰:“有沒有想爹地?”
“想啦~”小月牙回答得有些敷衍,眼睛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爹地,月牙的肚肚餓了。”
宗政越看着從走浴室出來的沈長歌:“長歌,過來喫早餐。”
“嗯。”
沈長歌走過來,將食盒裏的食物拿出來擺好。
顏寶兒掀開被子正要走下牀,就被司翊白一把按住:“我幫你把早餐拿過來。”
“不用。”顏寶兒翻了個白眼:“醫生只是讓多臥牀,沒說不能下牀走動。”
堅持掀開被子下牀,走到桌子前坐下。
宗政越邊喂女兒喫蛋羹,邊說:“孕婦的情緒不宜起伏太大,尤其不能生氣。司總裁。我看你挺能惹顏寶兒生氣的,爲了孩子,你以後還是少在她……唔?”
話未說完,沈長歌塞了一個包子到他嘴裏。
“喫你的早餐。”她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這個不嫌事大的男人。
宗政越還挺享受她喂自己喫東西的。
如果她將包子塞進他嘴裏之前,把包子吹涼到可以入口的溫度,那他會更開心。
吃了早餐。
看司翊白沒有要離開的打算,沈長歌跟好友打了聲招呼,讓她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然後她就跟宗政越帶着兩個小傢伙回去了。
坐在車裏,沈長歌有些不解地問:“宗政越,你覺得司翊白爲什麼願意把孩子的撫養權讓給寶兒?”
她對女人有一定的瞭解,卻不瞭解男人。
“你跟我說,司翊白想跟顏寶兒復婚,但顏寶兒不願意,是吧?有了孩子,以後他就能光明正大纏着顏寶兒了,且顏寶兒不得拒絕。”
同是優秀的公司掌權者,宗政越多少猜得到司翊白的心思。
“寶兒說,司翊白親口承認的,並不愛她的,那他爲什麼執意要跟寶兒復婚?寶兒並不能給他的公司帶來利息。”
商業聯姻,強強聯手在上流圈子很常見。
可寶兒不是豪門千金。
而司翊白也不愛寶兒。
沈長歌實在想不透司翊白復婚的原因。
她不希望好友再受傷害。
宗政越猜不到,也不太感興趣:“肯定有他非娶不可的理由。”
他認爲,要不要跟司翊白復婚,主要還是看顏寶兒心裏怎麼想的。
妻子身爲顏寶兒的好朋友,只需要在顏寶兒以後想復婚的時候,給顏寶兒分析得失和利害關係即可。
“顏阿姨跟我說,大半年前寶兒跟司翊白離婚那會兒,患上輕度抑鬱,吃藥配合心理醫生治療了三個月,才調整過來的。”沈長歌皺起眉頭,有些擔憂地說:“抑鬱症很容易復發,尤其懷孕期間是抑鬱症高發期;說真的,如果司翊白不愛寶兒,我不太希望司翊白因爲不可言說的原因,忽悠寶兒跟他復婚”
當然,她也知道作爲朋友,不宜干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