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手機,提示有新郵件。
他隨手點開一看,是祕書發來的,之前他讓調查宗政越跟沈長歌如何相處的資料。
司翊白坐到牀上便打開郵件看了起來。
資料顯示的事,有些是四年前的,還有一些是越歌夫婦重逢之後的。
司翊白只看了一半資料,便關掉了,側眸望着睡得香甜的顏寶兒……
她想要的是那些?
行吧,如她所願。
顏寶兒一覺睡到八點多醒來,看着陌生的房間,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那個男人已經起牀,不在房間了。
顏寶兒洗漱一番,換好衣服下樓,看到樓下客廳沙發,司翊白坐在矜貴優雅端坐着,手裏拿着一塊平板電腦。
聽到下樓梯的腳步聲,司翊白扭過頭,接着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起身朝她走去。
“我們出去一趟。”
“去哪兒?出去喫早餐嗎?”顏寶兒問道。
她現在肚子好餓!
司翊白解釋:“不是,去看醫生。”
“看醫生?你、你怎麼了?昨晚爬牆是不是摔了?”顏寶兒下意識緊張了起來。
“……不是我,是你,你昨晚不是說手腳水腫難受嗎?我預約了醫生。”
“我不去!”顏寶兒聞言,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昨晚隨口忽悠他的,誰知道他就信了。
要是去看醫生,被他發現自己耍了她,以後就……就沒法再忽悠他了!
迎上司翊白強勢冰沉的目光。
顏寶兒嚥了下唾液,苦着臉說:“我怕……我昨晚回房後查了一下,很多孕婦都是孕中晚期出現手腳水腫的,可是我……我不要去醫院,萬一查出什麼問題怎麼辦。”
司翊白知道她之前是由於什麼原因去醫院檢查身體,結果發現懷孕的。
因此,對她現在說的話不疑有他,只認爲她是沒常識。
“病不忌醫。”他嚴肅地說。
“我沒病!”
“有。”
“司翊白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試試?你纔有病!”
司翊白默唸:慣着她。
他說:“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我給你預約了安醫生的號,不看醫生今天不許喫東西。”
“不喫就不喫!”
顏寶兒往沙發上一坐,很有骨氣說道。
“不喫也得去看醫生。”
司翊白說着,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就朝門口走去,任憑顏寶兒怎麼掙扎抗議,他的步伐都沒有遲疑一下。
將顏寶兒塞上車,冷冷地命令司機:“開車。”
事已至此,顏寶兒便懶得反抗了。
要是安醫生檢查不出問題,她就說可能是昨天坐飛機累着了,感覺有些不舒服,今天已經沒事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司翊白纔給安翊笙打了個電話,說帶顏寶兒去他醫院一趟。
顏寶兒一聽是安翊笙醫生,頓時有些坐立不安。
先前在別墅時,她以爲司翊白說的安醫生是普通醫院的醫生,沒想到竟然是安神醫!
她的那點小伎倆在安神醫那裏,完全不夠玩的。
“肚子餓。”顏寶兒宛若一條鹹魚癱靠在座椅上。
心想:就算被司翊白髮現了,自己昨晚戲弄他,她也不敢把自己怎樣的。
司翊白微微一愣:“……想喫什麼?”
“都可以。”
到了醫院。
正好安翊笙在辦公室,司翊白吩咐司機去買點喫的,然後帶顏寶兒就直接去找他了。
安翊笙將司翊白拒之門外,冷淡地說:“你在外面待着。”
隨即關上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順手給顏寶兒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安醫生!”顏寶兒接過。
“顏小姐,你的氣色看起來很好。”
顏寶兒:“……”
低頭喝水,不敢吭聲。
果然,一眼就被安神醫看出來了。
“顏小姐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司總裁的。”安翊笙脣角勾起一絲惡作劇的弧度。
聞言,顏寶兒猛地擡頭望向他。
安翊笙又說:“顏小姐也覺得司總裁很欠收拾,想給他一點教訓,是嗎?”
“我、我可沒這麼說。”
顏寶兒看了眼門口的方向。
原來安醫生也覺得司翊白有點欠!
像是看出了她的擔心,安翊笙說:“我的辦公室隔音很好,外面聽不到任何談話聲的。”
“安醫生,那我這“病”該怎麼治?”顏寶兒一本正經請教。
“這藥方我已經給司總裁了,三個字:慣着你!”
顏寶兒激動地握住安翊笙的手,感激地笑着說:“安翊笙,太謝謝您了。您可真是醫術高超、醫德高尚的深意!您是懸壺濟世、扁鵲再生、再世華佗、救死扶傷、妙手回春!祝您生活幸福、家庭美滿、長命百歲!”
要是早知道安翊笙是這麼和藹可親的一個人,她在來的路上就不用瞎擔心了。
安翊笙淡笑不語。
認真給她號了一下脈,言簡意賅問了一下她的情況。
最後,他給顏寶兒開了一點孕婦喫的保健藥物,便將她送出辦公室。
“安醫生,阿顏情況怎樣?”司翊白問道。
“沒什麼大礙,藥方給顏小姐了,你陪顏小姐拿着藥方去一樓藥方,就可以回去了。”安翊笙一臉認真的神情。
“不是……孕婦不能亂吃藥嗎?”司翊白神情凝重了起來。
“顏小姐有點體虛,開的是養身體的藥。”安翊笙像是想到了什麼,補了句叮囑:“對了,不要氣她,懂嗎?謹記我昨晚跟你說的那三個字。”
司翊白:“知道了。”
兩人從醫院出來,司機已經買好顏寶兒的早餐了。
是紅豆湯圓。
“沒有玫瑰湯圓,紅豆也是紅色的,將就喫點墊肚子。”坐在車裏,司翊白解釋說道。
車廂空間很大,可以放一個小桌子。
“玫瑰糖原的紅色,跟紅豆湯圓的顏色,一樣嗎?”顏寶兒丟了個白眼給他,還是用湯匙盛起了湯圓。
“差不多,都是紅色的。”
顏寶兒:“……”
這大概就是直男吧,就像分不清口紅顏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