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你的手特別漂亮,纖長白嫩。”司翊白突然說道。
聞言,顏寶兒擡起自己的手打量了一下。
原本她就對自己的手很滿意,現在被司翊白這麼一誇,瞬間多了一層絕美濾鏡。
司翊白接着說:“你不覺得,在無名指點綴一枚鑽石戒指,會更好看嗎?”
“司翊白,以後司氏集團要是倒閉了,我強烈推薦你去做銷售。”顏寶兒忍俊不禁。
翻開珠寶圖冊,認真看了起來。
來來回回看了幾遍。
最終她挑了一對花冠鉑金鑽戒。
“要這個。”她指給司翊白看。
司翊白翻了幾頁圖冊:“這款的鑽石最大。”
“你的審美也太暴發戶了。”顏寶兒一臉嫌棄。
司翊白:“???”
他暴發戶?
她是不是對暴發戶有什麼誤解?
司家可是屈指可數,文化底蘊深厚的豪門世家!
“這個鑽戒符合你財迷的形象!”司翊白沉聲說道。
“本貴婦現在走低調奢華路線。”顏寶兒傲嬌地哼了一聲:“就要剛纔那款戒指。”
她可是很惜命的,戴那麼大一顆鑽戒出門,萬一被搶或綁架怎麼辦?
本貴婦?司翊白被她自稱逗笑了。
不久前還十分抗拒跟他復婚,轉眼間她已經適應豪門貴婦的身份。
“好,我給祕書打電話。”
“等等!”顏寶兒抓着他的手阻止:“五金還差四金沒挑。”
司翊白:“……”
他就知道,她不可能只要一枚樸素無華的鑽戒而已。
顏寶兒熟練地翻到先前就看好的珠寶:“要這條項鍊……這對耳環,好事成雙,手鐲也買一對吧,這腳鏈也好漂亮,我有兩隻腳,買兩條!”
司翊白挑眉:“不是走低調奢華路線?”
她選的每一件首飾,鑽石或寶石都在十克拉以上,最大的是項鍊吊墜的無燒藍寶石,五十幾克拉!
“走啊,剛纔挑的戒指低調,現在是奢華,有問題嗎?”顏寶兒理直氣壯。
“沒有。”司翊白搖頭:“除了這些,還有要買的嗎?”
“暫時沒有了。”顏寶兒停頓一下,對他一頓亂誇:“司翊白,我發現你特別帥!”
“哦,終於良心發現了?”
“尤其是給我花錢的時候,帥炸天!我祝你長命百歲,我也長命百歲哈哈哈。”
司翊白沒說什麼,把顏寶兒挑的珠寶,拍照發給祕書。
完後,他站起來走到顏寶兒身旁:“走了,晚些祕書把五金買齊,就會把珠寶送到瀾庭星都。”
“我還不想回瀾庭星都,我今晚要住家裏。”
她纔剛從瀾庭星都回家。
沒待多久,就被他拐去民政局復婚了。
司翊白一手撐在桌上,彎着腰,幽深的眼眸看着她:“你見過哪對夫妻,新婚之夜,女方就回孃家的?”
“新、新什麼婚,我們現在是復婚。”顏寶兒莫名紅了臉,糾正他的用詞。
司翊白沉思幾息:“回你家也行,如果你不怕晚上發出什麼聲音,被爸媽聽到的話。”
司翊白慢條斯理握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拿來:“阿顏,醫生說,你這個階段,可以適當地做些運動。”
顏寶兒知道他口中的‘運動’指的是什麼。
她羞赧喝道:“我讓你別說了!”
“那麼,今晚回哪兒?”司翊白再次問她。
“瀾庭星都,行了吧!”
“嗯,真乖。”
司翊白獎勵似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兩人離開餐廳,顏寶兒說要回春風南岸一趟。
顏母敏感察覺到司顏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說不出來的詭異。
“喫過午飯了?”她問顏寶兒。
“嗯。”顏寶兒點點頭,踢了踢司翊白的鞋尖。
司翊白鄭重地說:“我跟阿顏復婚了。”
怕被罵,顏寶兒趕緊說:“媽,我這個良家婦女是被逼迫的!”
司翊白淡淡地說:“阿顏,你挑的五金價值3.85億。”
顏寶兒:“……”
混蛋,拆她臺!
擡腳用力踩在他的皮鞋上。
可惜顏寶兒穿的是舒適柔軟的單鞋,這一腳對於司翊白來說,猶如隔靴撓癢。
“寶兒,你想清楚了?”顏母嚴肅地問女兒。
顏寶兒忙不迭搖頭,聽到司翊白從喉嚨裏發出沉沉的一聲:“嗯?”
她立馬改爲點頭:“想……清楚了!一半;剩下一半以後慢慢想。”
顏母氣得想擰她耳朵!
這心智長不大的倒黴孩子,婚姻是兒戲嗎?沒想清楚就跟司翊白去復婚了。
“你以後離婚了,跑回來跟我哭的話,看我不揍死你!”
“我離婚是哭還是笑,取決於司翊白分我多少離婚贍養費。”顏寶兒望着身旁的男人:“司翊白你說是吧?”
顏母冷嗤一笑:“呵。”
大半年前跟司翊白離婚,還不是個隔三差五晚上躲被窩裏哭?
司翊白:“……”
如果他沒記錯,在2小時零26分鐘前,他們才領的結婚證。
他說:“離婚還是不離婚,或者離婚後你是揹負債務,或者拿到離婚贍養費,完全取決於我在婚姻生活期間過得開不開心。比如你剛纔提了一次離婚,將來離婚贍養費減一成。”
“漂亮!”顏母幸災樂禍道。
“媽……您怎麼胳膊往外拐!”顏寶兒不滿地叫嚷。
然後她問司翊白:“提一次減一成,那我提二十次呢?”
“那你將會背上夫妻共同債務。”
顏寶兒“??我提二十次,司氏集團就破產了?我的嘴那麼毒奶的嗎?”
“不用司氏集團破產,我只要把公司的一切權利還給我父親,然後再隨便操作一番,就會負債幾十個億了。”
“媽!”顏寶兒氣得大叫:“奸商,您看!而且他還膽大包天,就當着您的面直言要坑我!”
“沒眼看。”顏母撇開臉,拿出手機:“我給你爸打個電話,把你跟司總裁復婚的事告訴他。”
雖然司翊白說得煞有其事,她卻莫名相信這個男人不會那樣對寶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