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都是這副模樣,一時間看着比小四小五更想哭。
趙玉樓淡定得很:“小四餓了。”說着將小四抱給奶孃。
“那小五……”明王看着在奶孃懷裏撲騰的小五,有些遲疑。
“他皮癢了。”趙玉樓掃了眼小臉白白淨淨沒有一點眼淚的小五,也很淡定。
顯然也對小兒子的德行知之甚詳。
也不是沒試過將小五留下,畢竟這孩子好像真不餓,不過他顯然更要跟小四待在一起,沒了小四,他嚎的更厲害,無論誰抱着、怎麼哄都不行,停都停不住,直到折騰得人將他送去小四身邊才消停不可。
聽到他們只是餓了,幾個孩子都鬆了口氣。
“他們不能說話,餓了只能哭了。”大皇子目露同情。
靜王幾個心有慼慼的點點頭,顯然都是被魔音灌耳給嚇到了。
趙玉樓問了問大皇子的功課,又同剩下三個聊了幾句,就叫他們回去了。
等四個小孩出去了,趙玉樓才手一攬,將沈如煙抱在了懷裏,低低不滿:“小兔崽子真礙事!”
“哪有這樣做長輩的。”沈如煙笑着說他。
“朕對他們夠好了。”
想到趙玉樓那幾個墳頭草都三丈高的“兄弟”,沈如煙還真沒法反駁他這句話。
基於事實來講……好像是這樣沒錯。
他還記得給明王娶媳婦兒呢!
是個好哥哥沒錯。
“怎麼不說話?”趙玉樓低頭看她,手還在她腰上摸來摸去,聲音有些不滿,“又瘦了?”
“腰上有肉很好看嗎!”大了七個月的肚子,天知道她剛生產完那幾天有多絕望!
“你沒偷偷吃藥吧?”趙玉樓有些懷疑的看着她。
“誰敢給我藥喫,季太醫可惜命得很。”
趙玉樓掐了掐她的腰:“你還真問了?”
“問了,他抵死不從!”沈如煙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
季大太醫那叫一個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堅定正義得彷彿她是那強搶民男的惡霸!
“他倒是敢!”趙玉樓冷哼一聲,“他敢給你亂吃藥,朕砍了他!”
“幸好這肉能下去,要不我真沒法活了……”沈如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說的什麼話!”趙玉樓說她一句,也摸了摸她的肚子,“肉多了還更暖和,你不是總怕冷?”
“那能一樣?”沈如煙瞪他一眼。
趙玉樓笑意不變,手還放在她腰上上怎麼拉都拉不動。
直到兩個孩子喫飽被抱過來了,他才終於放手抱過了小五。
剛一到他懷裏,小五看着他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笑的甜極了。
經過一個月的精護細養,他們再沒了當初那樣又瘦又紅的模樣,像是蛻變一樣變得又白又嫩,臉上也長出些了肉,雖不及足月孩子,身體卻養的很好,尤其一雙肖似兩人的眼睛又大又黑,看着人時一眨一眨,可愛極了。
他微微俯身,叫他能夠到自己的臉,下一刻臉上就多了只極其輕微又柔軟的小手,見自己碰到了,小孩又笑眯了眼,趙玉樓也笑了,抱着兒子逗個不停,臉上的笑晃眼得很。
——誰能想到這樣甜的孩子一刻鐘之前還嚎的叫人恨不得給他屁股上來幾下呢!
不過小孩子到底精神頭短,剛纔又同靜王他們鬧了許久,所以很快又睡了過去。
小心將孩子交給奶孃,趙玉樓順帶揮退了所有人。
“做什麼?”沈如煙不明所以。
“還能做什麼?”趙玉樓一下將她拉進懷裏,脣瞬間就抵到了她耳邊,“你就不想我?”
沈如煙耳朵癢癢,她偏了偏頭,放軟了聲音:“想……”
“算你有良心!”趙玉樓移到她脣邊,親了一下,瞬間呼吸更重了些,正要深入,卻被抵住胸膛。
“現在連親都不能親了?”他眯了眯眼。
月子裏一個月,生產前兩個月,他整整憋了三個月。
沒生產前雖然知道了四到六個月可以,可那時候看着她越來越大的肚子和日漸不佳的精神,他焦急心疼都來不及,哪還能有心思,直到生下兒子,還有月子,嬤嬤說要好生養着,決不能勞累落下病根,又是一個與,夜夜抱着人卻連肉渣都喫不到的滋味他可算嚐了個夠。
他自認自己正常得很,再忍下去就真要壞了。
好不容易等到月子滿了,還要忍?
沈如煙聲音有些低低的:“還是白天呢……”
趙玉樓笑了:“我們白日裏還少?”
“那現在也不行!”
沈如煙大概是懷了個孕,加之清心寡慾的時間有些長,那點子初初侍寢時的害羞勁兒又回來了……就很不好意思。
她拒絕之餘,還分出了一絲神想:自己原來也是個單純害羞的姑娘啊,只是近墨者黑,後來跟着沒臉沒皮的也變得沒了下限罷了。
不過既然現在薄臉皮回來了,就不能丟了。
她認真想着。
見趙玉樓不太情願……可以說很是不滿,還隱隱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意思,她轉移了話題:“你先前說要我哥哥去邊疆,是不是最近就要動身了?”
在朝堂一番掰扯後,趙玉樓還是贏了。
——和親國書退回去了,接下來就是開戰了。
不過顧忌天下人的目光,肯定不會這麼直白的就說開戰,開也要開個名正言順,所以她猜邊疆就要生事了。
所以沈承硯大概要離京了。
趙玉樓咬了她臉一口,才低低開口:“快走了,明日就叫你見他!高興了?”
“高興!”沈如煙抱着他笑得跟小五如出一轍,“我知道你心疼我。”
“知道還這麼沒良心……”趙玉樓又咬她一口,在她張口要說話時,直接堵住她的脣,壓在了軟塌上。
沈如煙要的臉皮,到底還是沒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