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梳沒猜錯的話:她這是生物鐘完全亂掉了,要想把作息給調整過來,至少要花兩三天的時間。
柳梳感覺:“(╥w╥`)”,好痛苦!
就這樣,柳梳眼睜睜的看着何穆婆婆上牀入睡,自己百無聊賴的坐在牆角的小牀上發着呆。
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後,柳梳實在是睡不着了,就小心翼翼的下牀,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生怕吵醒睡着的何穆婆婆。
………
不一會。
等柳梳走到門口,暗地鬆了口氣。
爲了不影響到何穆婆婆的睡眠質量,柳梳打算去往外間散散心。
畢竟,就算柳梳有心想要調過來自己的生物鐘,可也架不住她剛醒來的那股精氣神兒啊!
不過,她還是算漏了一個人。
看見那位嬌小靦腆的狐獸少年,柳梳無奈的扶額,她差點就忘記了,外面也是有人要休息的。
柳梳:“((o(>皿<)o))!!”,啊啊啊!
這也不能怪柳梳思慮不周,而是因爲狐獸少年的存在感實在是太低了,即使在做事情別人也注意不到她。
看着柳梳從裏屋出來,正準備躺在席子上睡覺的胡柯,頓時不自然的僵住了身子,不明白柳梳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而且,傻愣愣的還不說話。
良久過後,胡柯覺得自己先開口。
狐獸少年在心裏暗自斟酌着,半晌後才問出自己的想法:“那個,請問…您有什麼事情麼?”
柳梳正懊惱自己的魯莽,結果卻聽到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詢問聲,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啊?!”
等到柳梳反應過來後,又道:“沒事,我沒事,就是突然之間想要出來透透氣而已,不用管我。”
胡柯聽到後,也順勢迴應:“好,好的。”
看着狐獸少年直愣愣的坐在一張大席子上面,遲遲沒有要躺下的意思,柳梳連忙道:“天色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胡柯沒想到少女會這麼說,不過倒也象徵性的道:“嗯…”
然後,空氣安靜了下來。
柳梳:“………”
胡柯:“………”
兩人的眼神隔空交匯,柳梳一動不動的站在新安裝的木門處,而胡柯也直直的坐在那張大大的席子上面。
兩人都很是拘謹,沒有下一步動作,隔着屏幕都覺得尷尬。
柳梳先打破寧靜:“那個,是不是我打擾到你了?”
不確定的聲音響起,讓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狐獸少年回過神來,看着拘謹的猞猁少女,胡柯搖了搖頭。
狐獸少年:“沒有,並沒有打擾!”
柳梳聽後鬆了口氣,緊接着又不好意思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這麼晚了我還出來透氣。”
雖然明知是客套話,但大家都愛聽不是嗎?
胡柯聽後驚的連忙擺手,態度很是誠懇的道:“(?o﹏o?)”,“不…這裏本來就是,你們的地盤。”
柳梳略帶埋怨的聲音響起,胡柯不禁面部僵硬,看樣子很是尷尬,在胸前攪着兩根手指頭。
雖然不可否認,少年模樣長得很清秀討喜。不過,這種唯唯諾諾的性格,莫名之中給他減分不少。
柳梳無語:“(一_一)”,想不明白。
她十分看不慣這種性格的人,要說話就大大方方的說不成嘛,難不成自己還能喫掉她不成?
想要對他進行一番說教,可是又發現人家根本沒有看她,一直低垂着頭十分侷促的樣子。
柳梳也實在是怕了他了,可別一不小心被自己嚇着了。
就算如此,也不能讓氣氛如此沉寂,總要找點話題聊一聊,或者稍微活躍一下氣氛纔行啊!
空氣這麼壓抑,她又不是坐牢。
就這樣,柳梳尋找能夠攀談的話題,然後冷不丁的看見了此刻屋裏唯一的病號,頓時靈光乍現。
再把目光轉向胡柯,把話題往獅獸人釋彥上引:“胡柯,算算時間,你的那位同伴差不多昏迷了四天了。”
狐獸少年不明所以的擡頭:“嗯?”,胡柯愣愣的擡頭,一臉的茫然。
他不知道眼前的猞猁少女,究竟是什麼意思?
更不理解好端端的,怎麼話題突然間扯到了釋彥的身上?
回憶當初。
釋彥被那隻巨蟒給砸的吐血,可見他的身體所受的內傷不輕,甚至有時候還無意識的咳出大口鮮血,這段時間多虧了少女和老者的藥劑續命。
而且,那藥劑也很有效。胡柯對於第一次見到那種藥劑時,自己露出來的懷疑態度,有些後悔不已。
要是早知道那藥劑那麼管用,他根本就不好阻止少女來救釋彥的。
不過,此時已經多說無益。
胡柯有些疑惑,這時候少女談到釋彥幹什麼?
柳梳又接着道:“其實,你不用太擔心,有了何穆婆婆煉製的藥劑,釋彥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聽着少女無頭無尾的安慰的話語,狐獸少年感覺很暖,不禁回道:“嗯,真的很…謝謝你們。”
果然,柳梳猜的不錯。
只要一提到那位同伴,這位狐獸少年就會變得很柔和,柳梳也順勢跟狐獸少年拉近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接連不斷的向少年砸來,少年拘謹的不知所措,自己到底該先回答哪一個?
“話說,你們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啊?”
“ennmmm,這個嘛!”
“你們不是暗區的,那你們是從光區來的嗎?”
“嗯,可以…這麼說!”
“什麼叫做:可以這麼說!到底是不是嘛?”
“這個…”
……
兩人在外面交談,逐漸忘記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