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澈和他外室的中間人,居然被二皇子找到了?
雖說他一向是不支持皇室之人去養外室的。
但就以東方澈的那個性子,他若真的找了一個外室,中間傳話的人能被別人找到?
再說林七七,前幾天他去九王府時,這丫頭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引蛇出洞嗎,這才幾日,突然就信了二皇子找來的什麼中間人?
再看一眼林七七眼睛裏委屈之下的那抹得逞,太后便立刻懂了什麼意思。
所以林七七,所謂的引蛇出洞,那蛇便是二皇子是吧?
只一瞬間,太后便示意了身側的嬤嬤一個眼色,那嬤嬤立刻會意,悄悄地派人到宮門口去盯着了。
不多時,二皇子東方墨便已經帶着人入了宮,
一直快要到太后的寢宮時,二皇子對着那人叮囑了什麼,看着他入了太后的寢宮後,轉身去了他母妃寢宮。
而太后的寢宮之內,二皇子綁的人剛在太后面前跪穩了要說話時,太后方纔派出去的嬤嬤恰好在此時回到了寢宮內。
太后只衝着那嬤嬤招招手,嬤嬤立刻點頭,隨後到太后的身邊耳語了什麼,便默默的退了下去。
一瞬間,太后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難看,但緊接着,她仍舊是強裝鎮定,同來人問道:
“你便是那個九王爺和他外室之間的聯絡人?”
跪在地上的人扭頭看了一眼林七七,隨後立刻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同太后說道:
“小人……
小人也是受了九王爺和他外室的脅迫,才做的這種事情……
九王爺他承諾一個月給小人一百兩銀子,小人一時鬼迷心竅……”
說話間,那小廝的一張臉上竟是十分驚恐的模樣。
而太后聽着,卻也只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隨後一言不發。
足足一個時辰,太后的寢宮裏都安靜的十分可怕。
林七七便坐在太后的身側,一言也不發,而跪在地上的男子,因着寢宮裏無一人說話,額頭上碩大的汗珠便直往地上掉。
眼看就要下雪的季節,他的衣裳卻被汗水給浸溼了。
足足一個時辰過去,二皇子東方墨從他母妃的寢宮離開,隨後急匆匆的來了太后的寢宮。
一如寢宮,那二皇子東方墨便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太后!孫兒今日拜見過母妃,特意來給您請安了!”
不知道爲何,雖說東方墨見到太后之後,一張臉上也有滿滿的笑意,
但林七七卻總覺得,他不如東方澈見到太后時那般隨性。
而太后她老人家,因爲這會兒正生着氣,所以她的一張臉上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親暱來。
只等着二皇子東方墨的話音落下,太后立刻便冷哼了一聲,
“以前去拜見你母妃時,也不見你往我這寢宮裏走一趟,
今日恰好有人來告你九弟的狀了,你倒是剛剛好湊上個熱鬧。”
太后緊緊的皺着一雙眉頭,一雙眼裏滿是怒意,說出來的話也是諷刺滿滿。
二皇子東方墨先是一愣,隨後立刻笑着接過話道:
“我是怕您煩我,纔不敢來的,
一席話說完,二皇子東方墨就像是剛看見林七七和跪在地上的人一般,於是立刻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來。
“原來九王妃也在,這個人是?”
只兩句話,二皇子東方墨便把自己和今日的事情撇得乾乾淨淨的。
但,太后卻不是傻子。
她方纔可是留了個心眼兒,特意讓人到門口去盯着了。
若是沒有親眼看見二皇子東方墨親自將人送了進來,她還不能斷定,就是他要陷害東方澈!
真是奇怪!
東方澈這個戰神若是倒下了,難道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嗎?
居然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想到此,太后不由得冷笑一聲,嘴裏開口便道:
“東方墨,你許了這個人多少好處,竟讓他敢在哀家面前說這種謊話?”
說話間,太后只將一雙眉頭挑起,眉眼之間的怒意越發的明顯。
而,東方墨此刻卻是立刻瞪大了雙眼。
只看着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瑟瑟發抖的看了他一眼之後,東方墨便立刻死死的咬緊了牙關。
早知道這是個軟骨頭,他就該喊一個簽了死契的暗衛來行此事。
一個時辰!
不過一個時辰啊!
他的身上一處傷口也沒有,可他竟然就這樣將他給賣了?
只一瞬間,二皇子東方墨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下一瞬,還不等他說話時,坐在太后身邊的林七七便已經搶先同太后開口道:
“太后……
您是不是弄錯了,他的手上可時有物證在的,如何能是騙您呢!”
林七七皺起眉頭,做出一副不解而又焦急的模樣。
一席話說完,林七七便從地上跪着的人的手裏捏過了那個鐲子,放在了太后的手裏。
太后也只是瞥了林七七一眼,便立刻懂了她什麼意思。
怎麼,怕二皇子知道實情以後藉機報復是吧?
行!
那就讓她做一回世人眼中的聰明人吧!
太后只將林七七遞過來的鐲子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後,便將鐲子遞給了身後的一個嬤嬤。
下一瞬,太后十分漫不經心的往嘴裏抿了口茶水,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這鐲子,你如何看?”
身後的嬤嬤聞言,也細細的將那鐲子打量一番後,只面露難色,隨後艱難的開口道:
“太后……
這鐲子好像在民間賣的甚是火爆……
連同這個鐲子在內,整整一套的首飾,價值一兩銀子……”
片刻之後,那嬤嬤的表情越發的爲難了起來,
“依我之見,
九王爺他……應當是拿不出如此低劣的東西呢……”
那嬤嬤十分聰明,沒有將此物是林七七在做的給說出來。
但於此同時,那嬤嬤的一雙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
二皇子此番,明擺着是要陷害九王爺。
但……就算要陷害,他至少也準備一樣貴重的東西當作物證,可信度纔會高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