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漁心中無數念頭閃爍:「外面的人,居然不是吳廣的!可我和米家有什麼仇?」
「不管有什麼仇,現在都成了死仇,沒有了化解餘地。」
「就是有點莫名其妙!廝殺可以,但我要知道米家爲什麼害我!爲什麼要殺我!就算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啊!」
「區區七百騎士不足爲懼,關鍵是怕那重創了虞的高手可以藏在人羣中暗害我!」
「而且,米家重創虞的高手還沒出現呢!這些老陰逼,一定是藏在普通人羣中等着暗算自己,他又怎麼會過多糾纏?」
「米家有什麼手段破了我的鋼筋鐵骨?就算是有,無非是藏在小蝦米中偷襲罷了!只要清理了雜魚,不給對方偷襲機會,我有神通護體,對方連我的身都近不了。」
等他一會製作出炸藥包,將那羣小蝦米都炸死,把老陰逼逼出來再說。
崔漁看着滿地黃沙,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就叫他們嚐嚐科技與狠活的厲害。」
火藥崔漁當然不陌生,前世過年的時候,家中總是炮竹聲不斷。
面對人海戰術,崔漁要想個主意。
火藥炸不死武道二重天超凡脫俗的強者,但炸死普通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要普通人炸死,那暗中偷襲的強者也就無處藏身!
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有神力,直接將地上的泥土變成火藥,將石頭變成一張張爆破紙,然後在把水變成膠水,崔漁就開始了製作火藥的過程。
至於說爲什麼不施展指物化形,將地上泥土直接化作火藥,崔漁並不覺得很划算,浪費的神力與神力轉化的收穫並不相匹配。
火藥的傷害力有限,但要是在火藥中加入鐵片、鋼珠,那纔是火藥真正殺傷力的表現。
人海戰術?
他崔漁喫過一次虧會不長記性?
人的腦子是個好東西,尤其是崔漁的腦子來自於二十一世紀。
「可惜,不知道手雷、機槍、原子的構造。」崔漁心中有些遺憾。
指物化形並不是你想變什麼就要變什麼,你要先知道物品的信息,然後才能將信息還原能量塑造出來。
「我要向這個世界的人宣告,在火力面前,人數只是個弟弟!」崔漁一邊捲起火藥,一邊露出一抹嗤笑。
「想藏在人羣中暗算我?呵呵,都是弟弟!在火藥面前,都是弟中弟!就算你是武道一重天,也擋不住我的炸藥包!區區七百騎士,能承受幾個炸藥包?」
熱武器也分強弱。
普通的警察用手槍,連鋼板都打不穿,野牛、野豬想打死都難,樹幹都穿不透。
但是那種強力的武器,就算是核武器,也不能蕩平一座大山。
但是熱武器對於普通人、低級別的武者,簡直是致命傷害。
尤其是那種炸藥包。
崔漁美滋滋的將一枚枚鋼釘、鐵片、鋼珠塞入炸藥包內,整個人的眼睛中滿是得意。
短板?
不存在的!
我崔漁怎麼可能有短板?
一個炸藥包下去,管你多少人,十步之內爺統統都殺無赦。
吳家
心猿看着心魔真君,心魔真君看着心猿,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竟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你的魂魄
不是被拘去了嗎?」心魔真君開口。
心猿一愣:「這人和吳廣認識?把我當成吳廣了?」
隨即反應過來,現在自己可是吳廣的皮。
「我之前在神魔井下感受到的魔氣就是他?不是天魔,是一種很奇怪的魔!是心魔!絕不比天魔差的心魔!這纔剛剛出世,就有新手大禮包了?」心猿腦子一轉,開始暗暗驚喜:「奪了心魔的力量,倒也可以暫時代替天魔用用。而且心魔更詭異!但這小子的心魔似乎不純啊?好像還摻雜了別的東西?」
「難道是別人的心魔跑了出來?我要是侵襲了他,那豈不是還有更大驚喜?」
「還有新手大禮包?」
「是被人拘去了。」心猿含含湖湖的道。
「是誰做的?竟然有如此詭異手段?」心魔真君問了句。
「不記得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心猿問了句:「你是誰啊?」
聽聞吳廣說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心魔真君大喜過望:「機會啊!真真是機會到了!合該我吞了吳廣,暗算吳起。一定要把握機會!穩住!穩住!不能急啊!上次就是露出破綻,被吳廣給瞧了出來,心中誕生懷疑。」
「我你都不記得了,我是你的命格啊!」心魔真君道。
「命格?狗屁命格!你丫的分明就是心魔!不知道是誰的心魔,想要侵襲吳廣!」心猿在心底罵了句,然後面露喜色:
「你是我的命格?那你有什麼用作用?」
「與我融合,你將化作無上神靈,執掌九天日月北斗之力!」心魔真君蠱惑道。
「這麼主動的嗎?」聽聞心魔真君的話,心猿整個人愣住了,然後大喜過望:「好你個孫子,竟然敢在你爺爺面前耍計謀。管你有什麼計謀,只要與我融合,都逃不過緊箍咒的束縛,到時候叫你喫你爺爺的洗腳水。」
「心魔能跑出來禍亂天下的,必定是個高到沒邊的大人物,是我的運道來了啊!」心猿大喜過望。
「你既然是我的命格,還不速速與我融合,然後助我恢復記憶?」心猿此時也是面帶喜色。
心魔真君愣住,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心猿,一時間竟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
突然倒他不敢置信!
「融合!這就融合!你我融合之後,共抗大敵!」心魔真君大笑,然後露出溫和笑容,似乎是在看着小綿羊,溫柔的向着心猿走來,然後二人幻影重疊,逐漸融爲一體。
眼見着二人身型越加重疊,就要融爲一個人時,心魔真君忽然一陣怪叫:「你他孃的不是吳廣!你不是吳廣!」
「放開我!快放開我!你不是吳廣,你是魔主!你是心猿意馬!」
心魔真君拼了命的往外衝,可是卻有一股黏灼之力,將他給拉扯住,不斷的往回拖。